<h1>€ 正文(二) 安樂侯X林奕君</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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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轉眼春去春又來,已是一年有餘,兩人比起相敬如賓還多了份相知相惜,雖無夫妻之實,但她甚是感謝上天賜給她這樣一個夫君,雖不是原先心有所屬之人,卻是難得青衫知己。
他們照舊會在他休沐日的睡前小酌談心才上床就寢。
在床上彼此向來和衣而睡,但兩人聊得興起,臥榻也無法入眠,她不知著了什麼魔,在燭光下看著他俊雅的眉眼,薄薄的唇,就這麼親了過去。
他愣了一下,隨即反客為主把她壓在身下,他的氣息從來沒那麼逼近過,饒是她已經習慣他夜夜在身側,也不由得有些緊張。
她閉上眼等待。
卻遲遲沒等到接下來的溫存。
「君兒....再等等我.....對不住,妳很好.....可我不願心裡沒乾淨,這樣辱了妳.....」他埋在她的頸邊說。
她告訴他,她懂。
他們都是感情純粹之人,心中只能裝得下一個,所以不是完全放下,就不可能迎進新的。
但這對她造成的打擊比她想像中的強,也到這時,她才明白,她心裡裝得早已不是曾經那個他,而是這個亦夫亦友的侯爺,她的夫君。
「侯爺,咱們.....分房幾日可好?」她心頭被刮似地,又疼又沮喪。
「君兒可是惱了?」他抬頭看她,清亮的目光中映著她的臉。
「不是,妾身心裡難受,天天看著侯爺,只怕生出怨懟。」他們一向什麼都聊,她也不避諱,如實相告。
「不要分房,妳回娘家住幾日,散散心吧。」他眼裡有明顯的疼惜,那疼惜讓她難以拒絕他的提議。
連續幾日,他為她打點禮品行囊諸般事宜,夜裡牽起她的手。
「別去太多日好嗎?」他低聲說。
「侯爺.....侯爺太自私了。」她抽回手握緊,指甲陷入肉裡。
「君兒且容我一容,待我.....將她完全放個乾淨,便一輩子疼妳來還。」
他又抓過她的小手,把她一指指扳開,復收入掌心握緊。
「一輩子的事情誰又知曉?」她抽不開,不由得彆扭起來,語氣似嗔似怨。
「本侯向來說話算話的。」
這一年多來他們從未吵過架,他對她總是和顏悅色,此刻也是耐心溫柔地哄著,她只好不再多說話。
「妳要穿暖吃飽,有什麼事就著人捎信給我。」
隔日上馬車前,他殷殷叮囑,還替她整理飄散髮絲,她不知怎地氣苦起來,他對她這麼好,不就是想拴住她,好叫她一直等下去?
於是她垂著頭半句話也不說。
「本候不捨得妳去。」他把她攬入懷裡輕輕說。
還說!還說!不捨得我又不捨得她嗎?
「妾身告辭了。」
她自問從來沒半點妒婦、怨婦、棄婦的任性作態,但此刻心中卻不想明事理、守女誡了,她掙開了他,也不去看,就低低道別便轉身上車,只聽到他又沙啞地喚了一聲君兒,兩個時辰的車程中這呼喚竟是纏綿於耳,惹得她愁腸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