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雪芍 05

    书笺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阁下素负侠名，何以如此卑污，惨虐故人之子？九华琴剑双侠，英风侠义，朔儿此去可勿念也。

    她扶起龙朔，用一条丝巾绕过臀缝，把他股间伤处包好，然后将抹胸系在他身上，接着套上中衣，披上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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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雪芍想了想，又走到案旁，给柳鸣歧留了一封书信。虽然她对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憎恶之极，但他毕竟是龙朔的义叔，自己这样不声不响的把龙朔带走，未免有些失礼。

    那两名敌人武功强得出人意料，梵雪芍放心不下，处理了琐事之后，也随之进入中原。沿途种种关于飘梅峰诸女的遭遇传得沸沸扬扬，梵雪芍越听越是心惊。四处寻觅之下，竟然让她打听到星月湖的行踪，一路追至塞外。

    九华山位于南朝宋境，自古便是天下名山。九华剑派更是与大孚灵鹫寺并称的武林名门，历代名侠辈出。而这一代九华弟子中，最杰出的

    等掠到院门附近，龙朔眼神突然一利，「阿姨，」他低声说：「我还有一点事……」

    梵雪芍点了点头，「来，阿姨帮你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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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口中听说本门弟子被星月湖尽数掳走，惨受折磨。雪峰神尼愤怒已极，一路追踪另一名敌人回到中原，就此音讯皆无。

    夜深更残，偌大的广宏帮一片寂静。梵雪芍白衣轻扬，犹如御风而行般轻飘飘掠过重重屋宇，丝毫没有因为抱着龙朔而吃力。

    过了一盏茶时间，龙朔从屋里出来，微笑着说：「好了，可以走了。」

    梵雪芍不由分说，还是把龙朔抱在怀里，闪身出了房门。

    刑床上伏着一具美艳的女体。薛欣妍美目圆睁，双手被人捆住，两脚大分，嘴中塞了一团破布。她伏腰举臀，摆成一副供人奸淫的姿势。然而这具丰美的肉体再也无法使用。

    梵雪芍低叹一声，「先穿上吧。」

    没想到自己这一送，却是把他送入了虎口。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被人当作娈童奸淫玩弄，她不敢想像这些年龙朔遭受过多少凌辱和残虐，单是见到的这一幕，已经令人触目惊心。梵雪芍又是悔恨又心疼，为自己当日的选择自责不已。

    梵雪芍凭着只言片语，在茫茫草海苦寻多时，没有找到雪峰神尼的下落，却因缘际会，碰上了龙朔。

    梵雪芍把他放在地上，看着他一步一痛地走到路旁，钻进一间低矮的土屋里。

    静莺妹妹这会儿睡得正熟吧……下午又掉了一颗牙，要不了多久乳牙就该换完了……已经七岁了，和我来的时候一样大了呢……唔，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拿起衣服，不禁犹豫了一下。

    「阿姨带你走。」梵雪芍决然说道。

    「不用。」龙朔跳下地来。虽然臀间疼痛不已，但他脸上却满是笑容。

    终于能够离开这里，不用再每天扮做女人，像妓女一样卖弄肉体了。龙朔对这个自己生活过五年的地方毫无留恋，但临行时，却不禁想起一个小女孩。

    梵雪芍不知道他去做了什幺，也没有多问。假如她知道刚才发生了什幺事，一定会为龙朔脸上的笑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龙朔偎依在她温暖的怀抱里，感觉就像在做梦。但即使梦中，他也没有获得过这样的安全感。阿姨的身体很软，很香，不过不是那种艳香，而是一种温柔的气息。

    自五胡入华，天下纷争已近百年。北方朝代更迭令人目不暇接，如今长江以北为周、秦、凉、夏数国割据。相比之下，南朝要平静许多。

    梵雪芍放下纸笔，对龙朔展颜一笑，柔声道：「别动，阿姨抱你走。」

    房中的物品龙朔一概未取，只翻出一块青布包裹和一柄小小的匕首纳入怀中。这是他带来的东西，还有一样，此刻是拿不得了。

    梵雪芍抱起龙朔，像一朵白云般轻盈地越过院墙，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梵雪芍一见到这个俊秀的男孩便心生好感，再得知他一个七岁的孩子，身负重伤，仍然背着母亲的尸体在草原跋涉数日，其遭遇之苦，意志之坚，深深打动了生性善良的香药天女。当下梵雪芍不仅救治了龙朔伤势，还把他送到广宏帮，同时订下期限，会在三年内制好药物，好让他能报仇雪恨。

    「我只有这种内衣……」龙朔小声说。

    那只雪白的大屁股被人用利刃从正中剖开，深达两寸的刀口从臀瓣上方开始，沿着臀沟一路向下，菊肛、会阴、阴道、阴户和阴阜全被切开。所有女性特征都被摧残殆尽。从后看来，浑圆的雪臀被齐齐分成两半，刀口平滑，显然是一切到底。

    柳鸣歧脸色阴沉地站在囚牢中，手里拿着一封书笺。

    龙朔眼睛一亮，「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