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给他拍肩。
「虽然我很不爽你,但是欠你人情也是事实。」回到正题,毕斯帝尴尬地清清喉咙,「那啥……还有一间房间是空的,要不在找到去处前就暂时借给你睡吧?」
「什……?」闻言,奇路斯那双厚重浏海下的双眼闪闪发亮,「真的吗!」
「老子说的是『暂时』!不要太臭屁!」立即觉得有点後悔的毕斯帝连忙吼道,「你要给我重新出去找打工!按月付伙食费!老子才不要免费养男人!」
「是!好的!没问题!」奇路斯回答得迅速,「我一定不会添任何麻烦的!一定!」
这种时候倒是挺坚定,虽然有点意外,但感觉不坏。毕斯帝还在尴尬地思考自己该说些什麽鼓励对方,亚莱蒂就推开房门走了出来,手上拿着镜子和剪刀。
「好了,时间就留给你们吧,记得不要在我家搞怪,剪完头发自己清地板。」毕斯帝两手一拍膝盖,站起身,「我回房间里练练拳,有什麽事就敲门叫我。」
「好、好的!」
「知道了。」
怎麽感觉好像老妈出门买菜前给两个熊孩子叮咛嘱咐一样?毕斯帝转身回房时总觉得越想越窝火,决心要把今天这股怒气全都宣泄在可怜的沙包上。
当毕斯帝痛揍沙包的声音从房里传来时,亚莱蒂也在奇路斯身旁坐下。
他们面对面而坐,亚莱蒂把镜子摆在一旁的桌上,细心地调整角度,确认奇路斯能看见自己的脸,这才拿起剪刀。她听见奇路斯急促的呼吸声,他显然很紧张。
「害怕吗?」她问,看见奇路斯低下头。
「不……不是……」他的双手搁在膝上,紧握成拳,毕斯帝房里传来拳击声似乎令他更加紧张,「只是……那个……以前……有过不好的回忆……所以……」
「没事的。」细嫩的手温柔地抚上他的侧脸,亚莱蒂认真地凝视那双妖异的红色眼睛,「你很美,奇路斯,你要抬头挺胸。」
她的话让少年又一次红了脸。
「陛、陛下……」
「还有,可以不用叫我陛下,我不习惯。」亚莱蒂用手指轻轻爬梳少年的浏海,柔声道,「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的名字吧。」
「那、那……」奇路斯的眼神因害羞而胡乱飘移,双颊更红了,「亚莱蒂……大人?」
「嗯。」
少女的应允让他更加欣喜,俊美的脸庞上盈满了喜悦的笑容。
「我爱你,陛……亚莱蒂大人。」
他炽热的告白又让少女勾起了浅浅的唇角。
「嗯,奇路斯。」
她的微笑是那样美丽,彷佛连春天都相形失色。奇路斯突然有种想亲吻她的冲动,他不安分地抚摸她的身体,大手小心翼翼地滑进衣摆,紧张地向上潜行,抚上了绵软的乳肉。
弹软粉嫩的手感直接接触肌肤,奇路斯红了脸。
「亚莱蒂大人……那个……」
「嗯……」少女的双颊泛上薄薄的绯色,「我没穿。」
奇路斯连脖子和耳根都红了,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现在……可以吗……?」
「等我剪完头发。」少女撩起他厚重的浏海,轻声道,「忍耐一下,奇路斯。」
「好、好的……」
——喀擦。
乾净俐落的一刀平剪下去,视野突然变得清晰,奇路斯愣住了。
不……这也太清晰了。他低头看见落在身上的一大束厚厚的发,胆战心惊地往脸上一摸,都摸到眉毛了还没摸到他的浏海,奇路斯连忙惊恐地看向镜子,然後——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惊天动地的哭叫回荡在狭小的公寓内。
「发生什麽事了!」闻声的毕斯帝·以赛德立刻夺门而出,匆匆冲到客厅,便看见抱着镜子泪流满面的红眼少年,还有拿着剪刀、一脸不知所措的银发少女。
「呜、呜呜……毕斯帝……」
奇路斯哭着回过头来,看见他那张脸,毕斯帝的脸色也一阵扭曲。
眉上三公分的马桶盖。
好像某种脆笛酥包装上的吉祥物。
「差点忘了你手拙得和大象一样……你到底在干嘛!」马上看出罪魁祸首是谁的毕斯帝不禁烦躁大吼,「你当这家伙是去搞街头艺术的吗!这下要怎麽搞!」
「我、我只是……」少女看向手中的剪刀,「对了……这里再修一下的话……」
「快住手!不会剪就不要自告奋勇!」两三步上前夺过少女手中的剪刀,毕斯帝用力捶了下奇路斯的脑袋,「你也吵死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麽样子!」
「可、可是……头发……」奇路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哽咽,「谢谢陛下的心意……我、我很高兴……呜呜……请陛下不要再拿剪刀了……呜、呜呜……」
毕斯帝叹了口气,双手插在腰间。
「你做得也过火了,毛发可是男人威严的象徵啊!毛剪坏了,连狗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