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浴汤走,似乎自己只是个被喂饱就要吃掉的可怜小猪崽。而他不但没有疲态,还跟个精力充沛大骡子一样,随时随地都能抱着搂着她到处走,想干她便能干到人散架为止。她真的欲哭无泪,这样悬殊的体质实在太不公平。
身子浸入热水之中,弯弯的娥眉才抒解的放下,舒服的叹息。他的手又从身后探来,她感觉到不妙,急忙的想要逃。可这是在高到颈部的水里,小短腿迈得太快便被水撞倒了。
庄昔翯搜索到她两只手臂,轻松的捞起她,想笑却不敢笑。卫照芩拨开粘在脸上的头发,回身气恼的拼命捶打他。“都怪你,色胚子!”
他却理直气壮极了,“我对自己的夫人色怎么了?”
“你……”卫照芩腮帮子鼓得能挂油瓶子,叉起腰来娇叱道:“在这里面,反正不许你再碰我了!”
“好好……”庄昔翯投降,“那你可以碰我吗?”
“你……”卫照芩语窒。
庄昔翯和颜悦色道:“我只是想求娘子帮我擦个身子……”
“你转过去。”这回倒是没有再拒绝,因为她想起孕期全是他在替她擦身子,穿着衣物,极其细致的照料她。说起来她还真的没有帮他擦过身子,从前是羞涩,后来是一直没有机会。
卫照芩走上台阶,去衣架子处取下浴巾,可就这么短短的一段距离,却见这个色胚子眼珠发直的盯着她赤裸的身体不放。脸皮子薄的她把浴巾直接甩到他的头上,可他也不过随意的一手接住。
“你在想什么?”玉足踏入水里,卫照芩两手费劲的拨开水行近他,不明白他突然垂着眸的沉默。
“芩儿,我看你手法挺精准的,以后买个鞠球,等隐儿长大了我们陪他玩。”
卫照芩噗嗤笑出声,接过他手里的白巾子浸入水里,道:“我才不跟你们父子踢,那不得累着。况且隐儿现在才多大,你买那圆鞠回来,不过半年就发霉了。”
“这些玩意要从小练起才玩得好,我打算回去就建一个场子,等隐儿一岁就带他上场了。”
“不行!”卫照芩扭干巾子替他擦拭起肩膀和前胸,“男子怎么能玩物丧志,隐儿将来是要读书考取功名的,如果不行就去靠武状元,我的儿子要自从知书识礼,文武双全……”
庄昔翯头皮发麻,他小时候父母也没有这么规管他,所以他过得甚是舒适。“可这样也太累了,隐儿便会不快乐。你忘了我们第二次见面那会在湖边,我还是无忧无虑的下人豆子,而你是多愁善感的小妾。我们之间是最明显的对比,你便是从小过得苦闷,郁郁难欢。人各有志,大志不一定是那前程似锦,也可以是一隅水土逍遥似神仙。”
“可我就是因为出身不好才会随便被卖入富贵人家做侍妾,若不是长了个好皮子便是发作丫鬟或者通房丫头了。隐儿将来若是有个好的出身,也就不用受苦了。”
庄昔翯挑眉,“行啊,你倒是嫌弃起我的出身了,我现在就收拾包袱上京去考武状元,要是哪个公主贵女看上我,一道圣旨颁下我可没法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