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透了辛桐,利用她最脆弱的一点,让她愤怒,让她无助。
江鹤轩将辛桐的手机放入口袋,去浴室洗漱。在偌大镜子前,他重新调整自己的微笑,减去几分得意,添上几分和善有礼,再将这种表情凝固,作为一种随时可以使用的模板。
她作为助理帮他去取,因而对香槟记忆很深。
季文然想着想着,拿起手机给辛桐发消息。
这套消息在凄冷的夜晚漂泊,直至江鹤轩解锁辛桐的手机,才被接收。
她跟傅云洲走了。
换成别人他不会害怕,可那个人是傅云洲,如他对辛桐所说的那般,他介意到要挠墙。
过了十分钟,没得到回复,于是他接着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睡了,所以先说一声晚安。如果你想跟我说话,你随时都可以打电话。
要怎么回复呢?发“我们分手吧”,还是“明白了”?
他尤其喜欢她说话的声响。
刻,他正在害怕。
季文然不是性欲旺盛的人,相反,他极为唾弃程易修那种有事没事撩姑娘的行为,可是遇到辛桐,不知为什么,很想靠近她。
你睡了吗?他发。
她会怎么看自己?会觉得自己粘人吗?季文然忍不住怀疑自己。他知道自己太情绪化,有时会做出无法自控的事,可他也不想这样。
高高的天花板垂着水晶灯,她一直看着黑暗中的水晶。方才做了个混乱的梦,在恍惚中回到了最开始的酒宴。
不、不,还是什么都不回复最好。
住在一起的时候,辛桐总是穿着睡裙,隔着一段路对他说:“文然,我要吃饼干,还有,你不许吃那么多冰淇淋。”“文然文然,不要玩我的头发,这不是你的玩具!”
他想念她玫瑰色的吊带睡裙,后背若隐若现的蝴蝶骨,柔软的胳膊和丰润的大腿,还有恰到好处的胸脯。
第二日睡醒,天还未亮,辛桐翻了个身。
她喊文然,会不自觉地拉长尾调,但将他的名字连念两遍,语调又骤然轻快。
他无声地露出微笑。
他有这个自信。
她永远不会回复你。
其实那几杯酒,辛桐都没太注意,唯一记得的是季文然要的是香槟。
假如自己的小动作被她识破,恐怕会被恨死,江鹤轩想,可在这种不利于自己的情形下,总要赌一把。
刚开始,辛桐觉得江鹤轩嫌疑最大,结果程易修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