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陆承绽捏着陆亦扬的下巴,脸庞也向他靠近,慢慢地,两人的距离在暖黄的灯光下越来越近,陆承绽将口红沿着他的唇边开始涂抹,明白过来的陆亦扬忽然一下子拍开陆承绽的手,那旋出的口红掉落在了地上,那一声轻响在卧室内回荡,而口红,也摔裂了一截。
陆承绽沉默地走近他,抓起他的手,用力地向他的嘴唇吻去,一手揽过他的腰身,两人身子紧贴在一起,随后,两人唾液交替的声音在卧室内却是这般清晰,离开他的双唇,又啃咬上陆亦扬还留着吻痕的脖颈处。
“你究竟要这样到什么时候?!”陆亦扬眼底里带着忧愁和满满的疲倦:“已经那么多天了,能不能别再这样下去了,我真的承受不了你这样的对待了”
卧室内只有桌上明亮舒适的台灯,映照着两人四目相对的脸庞,陆承绽从口袋中拿出一只同手指差不多长的管型东西,很是精致漂亮,当他打开管口时,陆亦扬才发现,那是口红,他不明白,陆承绽究竟要做些什么。
陆亦扬猛地站起身子,退后了几步,用手背擦去涂在了嘴唇上的口红,却因此使得嘴唇周围都沾染了一小片的红色。
不停地在他身上落下一个个吻痕,伸出手,从陆亦扬的指缝间插入,蜷缩起与他双手十指相扣,两枚钻戒圈因两人的纠缠时有摩擦,在暗淡房内却是那般闪耀。
陆承绽突然抓紧了陆亦扬的手腕,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也紧锁起来:“可是我做不到。”
幽静的房间里,响起了陆承绽低哑的声音。
“那些痛苦的日子里,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陆承绽眼中的泪水滴落在了陆亦扬的脸颊上,那冰凉的液珠顺着他的脸庞滑落,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挑拨着陆亦扬的心弦,而自己只能心疼地看着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说不出。
曾经幻想的两情相悦却变成了如今的一厢情愿。
陆承绽靠近他,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钳制住他的双手在两旁,两人就这样面对面,陆亦扬又一次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他曾经和陆亦扬一起参加过别人的无数场婚礼,而每一次看见新娘新郎交换戒指的时候,他都想着,会不会有一天,他也能够和陆亦扬那样做。
陆亦扬蹙眉,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眼前的陆承绽,道:“承绽,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够了!停下!”陆亦扬抵着陆承绽的双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再次后退了几步,道:“别把我当女人一样。”
?
是那一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笑意
“你不是想知道我这三年来究竟过得怎么样吗?”
陆承绽紧贴着他的小腹,那巨物抵着窄小濡湿
陆亦扬一时失了神,想要说话却无从开口,看着陆承绽那眼中的不安和自嘲,陆亦扬的心脏似是被刀子狠狠地割开,那种凌迟的心痛让他难以呼吸。
两人粗重的呼吸彼此交融,温热的气息吹拂到对方冰冷的脸颊处,沉默许久。
陆承绽笑了一声,陆亦扬看到了他眼底里的绝望,以及,痛苦。
起来,陆亦扬疑惑,这孩子,究竟又要做些什么。
陆承绽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墨色的小型礼盒,打开一看,竟然是钻戒,陆承绽将戒指拿出,往陆亦扬的无名指戴去,陆亦扬蹙眉,觉得这样的他太荒谬了,怎么可以这样做,他想收回手,却不料被抓得更紧,他看到陆承绽眼底里有淡淡的笑意
陆承绽又一次露出苦笑,道:“姑姑说,这样我就会好起来,到时候,我就可以再见到你了。”
陆承绽一直幻想着有一天,他会这么做,他会自己亲手将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那么多年的梦,好像突然成真了一般。
过而,陆承绽就像发了疯似的啃咬上陆亦扬的脖子,另一只手伸进了他宽松的衣服内,游走到胸前那两点红缨揉搓起来,男人因此颤巍了一下,鼻中闷哼一声,陆亦扬伸手去抓住那太过粗暴揉捏着他的双手,却不料,反手被陆承绽抓住,将他的双手越过头顶,而后,又迅速地褪下陆亦扬的裤子。?
他怎么可以给他涂口红,怎么能将他当成女人那样对待。他真的受够了这样的对待,也厌倦了这样无休止地做爱。
陆承绽看着口红落地,眼底里的笑意骤然消失。
“你觉得我过得怎么样?”
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妥协,他是真的,很累了,身心俱疲到连说话都吃力。
无法阻止,就任由他将戒指戴到了自己的手上,他才反应过来,陆承绽无名指上的戒指,和他的,是情侣对戒。
陆承绽苦笑道:“二十四小时一直被监视,每天除了吃药打针,就是见医生。”
陆承绽幽幽地看着他,漠道:“你离开以后,我每天都被锁在病房里,面对好几个医生不停地提问,承认我童年过得有多悲惨,承认母亲的死对我的打击有多大,承认我是因为童年创伤才会对你产生这样极度扭曲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