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憋着笑,虽然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但赫连容楚这句话的意思她当然听明白了。
姑娘害羞了。
“对了,姑娘!方才张嫂说暮歌公子回来了,您快看看他带回来的是不是您说的那种果子。”
可瑜眼睛一亮,暮歌回来了!
赶紧端着碗一口气喝光了药。
“慢点,急什么!”
赫连容楚皱眉,拿过帕子帮她拭净唇角的药汁,又塞了颗蜜饯在她口中,这才带着她去了暮歌那里。
果然,是她那段时间每天赖以充饥的果子,还很新鲜,看样子暮歌应该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回来的。
这回可瑜也有心情仔细的看了看这果子,她在现代也未曾见过,外表看起来和苹果有一点相似,颜色却是红的滴血,口感并不清脆还有点软糯多汁。
赫连容楚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果子性热属火,普通人吃了只会增加身体负担。
偏巧可瑜是阴女体质,对她来讲属实滋阴补阳,甚至比许多药物还要奏效。
他翻了许多医书和物志,都没有记载过这种果子,所以推断这果实只能生长在那山洞里特定的环境下。
可瑜心里感叹,这么罕见的果实偏巧被她遇见,果真是老天爷在帮她。
不由得摸了摸小腹,会心一笑,这是上天送她的礼物啊!
因这果子对她安胎有效,而它又只能在那山洞里生长,暮歌便自告奋勇,每隔几日就要往返一次,给她摘新鲜的果子回来。
她好几次觉得过意不去,对他不公平,肚子里的孩子怎么算也不是他的……他还要为此忙前忙后。
可他每次都说,“这果子可以调理好你的体质,要是觉得对我不公平,那等可瑜身体大好了,也给我一个孩子好吗?”
眼里永远都是坚定的爱意和单纯的柔情。
这样的暮歌让她连稍微过分一点都话都说不出,只能心甘情愿的点头。
许是有了身孕的缘故,这些日子夜里总是盗汗惊醒,平时云深在身边陪她的时候,她还多少睡得安心一些。
这几天朝堂局势很紧张,云深分身不暇,被绊在宫里脱不开身。
云深不在的时候暮歌和容楚也时常哄她入睡,但很多次她都会察觉到自己在他们身边时,他们那极力隐忍的欲火。
怕自己会“折磨”到他们,她现在宁愿自己一个人睡反而舒坦。
又是一个噩梦,梦里她的孩子没了。
可瑜惊出一身冷汗,手脚不安的拍打着,明知是梦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孩子……孩子……”她急的喊出了声。
突然有双大手轻轻按住她,然后温柔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心安了许多,她逐渐稳定下来,小手揪住身旁男子的衣襟,头向他怀里蹭去,像个寻求庇护的小奶猫。
是云深回来了吗?
不对,这不是他身上的龙涎香味道。
是冷冽沉稳的男人气息,好熟悉……
…………
是顾擎泽!
她睁开眼,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手正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一条玉腿还搭在他身上。
“嘘,别怕!”
男人没有意外她的醒来,继续轻柔的安抚着她。
逐渐的,她吃惊如小鹿一般的杏眸慢慢恢复正常。
“将……将军……你怎么会……”
她平时如无必要,甚少会见他们兄弟两个的,哪怕她现在有孕,哪怕她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他们俩其中一个的。
想起前几天夜里好似也有类似的情况,只不过那时她以为是云深或是暮歌,都没去多想便继续睡过去了。
现在想来,难不成……
什么嘛,大戚国威名赫赫的大将军还要夜闯女子闺房?
“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
女子悄悄撇了撇嘴。
“本将军……想你了。”
呼吸一滞,这突如其来的直白让人猝不及防,她小声嘟囔着,“那你倒是白天来啊……”
顾擎泽挑眉,自己吃了那么多闭门羹这小女人不记得了?
“你若不躲着我我自是乐意白天过来。”
女子不吭声了。
男人轻叹一声,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不要再躲着我了,你还能不许这腹中孩儿见爹爹吗?”
女子埋着的头终于有反应了,“你怎么就能确定你是我孩子的爹?”
“本将军就是有这种自信。”
“你……”
你们三个一起灌进来的种,凭什么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这种话可瑜心里想想还行,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鼓着腮有些不服气。
“乖,继续睡吧,待你睡下了我便走。”
心里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若说最初只是不想面对曾经作为玩物的过往而逃走、假死,但如今那些记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