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寶貝兒子性交的愉悅與高潮,使得安午睡比平常久,到了該幫亞瑟慶生的時間,也都還在睡夢中。
亞瑟發現不對勁,便到安的臥房去找安,安沉沉地睡著,西爾半靠在她的身邊,側頭專注地看著母親,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他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見亞瑟。
兩人視線交會的瞬間,亞瑟馬上發現異狀。
西爾看著他總是嫉妒憎恨交加,雖然旁人無法察覺,但身為雙胞胎,亞瑟總能很清楚地分辨。
此時那雙藍眼裡,第一次有了帶著勝利意味的笑意。
「跟我出來。」亞瑟冷冷地說。
西爾摸摸安的棕髮,又在她臉頰上輕吻一下。
「媽媽,我愛妳,全心全意,如妳愛我一般。」
西爾彷彿對情人般的溫柔,在安耳邊低聲訴說後,才從容地跟著亞瑟出房。
亞瑟不想吵醒安,所以走到了室外,他轉身盯著西爾。
「你對媽媽做了什麼?」
西爾又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我可沒幹傷害她的事,不用那樣看我。」
亞瑟揪住西爾的領子:
「老實點,說。」
西爾的笑容更燦爛了:
「想揍我嗎?揍吧。」
即使兩人個頭相當,但相較勤練劍術拳擊的亞瑟,西爾可說是弱不禁風,亞瑟只要揮一拳,就能把西爾打倒在地,所以他從來沒有真正動過手,但不是因為他不想打或不敢打。
「我何必要製造讓媽媽同情你的機會?你這虛偽又噁心的傢伙,我已經受夠你的演技了。」
亞瑟仍然揪著西爾的衣領,用奪目的紅色雙眼,厭惡地瞪著他。
「我,得到了媽媽的全部,她最愛的是我。」
西爾實在忍不住了,從小到大,他必須要弄傷或弄疼自己,甚至真的生病,才能比亞瑟得到多一點點的關注,無論他如何表現優秀都沒有用,媽媽永遠不會多愛他一些,永遠不會,哪怕是多一個關愛的眼神因為在安的眼裡,兩個兒子同樣重要。
直到今天,西爾才覺得,他真正得到了媽媽全部的愛與關注,媽媽愛他愛到跟他結合,成為他的女王他的主宰,他無法不為此歡欣雀躍,這次他終於能不必裝成小可憐跟亞瑟競爭,這讓他想在亞瑟面前炫耀。
亞瑟蹙起濃黑的眉:
「什麼叫你得到了媽媽的全部?你」
西爾眼裡沒有嫉妒,只有睥睨,沒有恨意,只有贏家將輸家踐踏在腳下的殘忍。
亞瑟明白的瞬間,拳頭比理智更快飛過去,西爾被打中側臉,躺倒在地,嘴角流下鮮血,但他哈哈大笑起來。
「媽媽最愛的是我!我是她的天使!而你,只是個醜陋的惡魔!」
亞瑟的紅眼如冰,他憤怒,但比起憤怒,他更反胃,他的雙胞兄弟,讓他想吐。
「你真他媽噁心。」
亞瑟轉頭走了,留下西爾還像瘋子一樣,在原地狂笑,說是笑聲,更像地獄裡的慘嚎,任誰也無法想像會是出自天使般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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