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捧的捧。
陈安修只说大面,不做详细部署,这样比较不容易露怯。
遇到小细节,他直接不懂的,他就装深沉,不时地给其他人一个
鼓励的笑容,让他们各抒己见的机会。
在场的虽多是久经商场的人精儿,但他做戏实在太好,表情太过
平稳镇定,那些人一时半会也是分辨不出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不
过初次碰面见他能把握住关键性所在,决断也迅速。就觉得已经很不
错了。
等一一握手,把人送走之后,陈安修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对着章
时年喊,“快收拾东西,我们连夜回鸀岛,再来一次就死翘翘了。”
冒冒大概觉得他爸爸这样慌乱的样子很好玩,窝在章时年怀里一
上一下地笑个不停。
“冒冒,咱们回家好不好?”没多大反应。
“回家看吨吨哥哥。”这下冒冒眼睛亮了。
陈安修捏他的鼻子,“合着全家人都没你吨吨哥哥一个名字管用。”
冒冒皱着小鼻子,重重哼一声,喷出点鼻涕水。
陈安修嫌弃的跳开,“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章时年掏出手帕给冒冒擦擦,“他这么小,能懂什么,是不是冒
冒?”
*
冒冒不怎么想念其他人,但还有人挺想念他的,叶景谦和楼南一
下班就看到他们那个小胖子开着他的小火车,在大门那里探着脑袋,
向外张望,后面还背着他的小包,拉链没拉上,里面的东西零零落落
的,从屋门口一直掉到院门口,有他平日吃的零食,有喜欢的玩具,
还有他常用的小碗和勺子。
“糖果,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叶景谦一开门,糖果开着他的小火车
就突突突出来了,背包里的东西叮叮当当又掉出来好多。
叶景谦听他很清晰的吐出两个字,“弟弟。”
楼南无奈了,带着两个孩子在山上住了一个多月,糖果还住上瘾
了,回来之后,三天两头就说去找冒冒,也是,他们两个工作忙,糖
球又上学,平时糖果就跟着小保姆在家,小保姆倒还算尽职,但毕竟
不如同龄人合他的心意,另外他也怀疑糖果要上山的动机,竟然还不
忘带着自己的碗和勺子,这目的怎么看都不大纯洁。
“弟弟跟着叔叔去北京了,现在还没回来呢,你当时不是见到了?”
糖果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开着小火车还想往前走,
楼南一弯腰把火车屁股拖住,将人从里面拎出来抱在怀里,沉甸甸的
很有分量,“爸爸答应你,等冒冒回来了,再带你去玩。”
不过楼南大概很快就能兑现他的承诺了,因为陈安修携家带口正在从北京逃窜回来的途中。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