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夏冬凌的噩梦</h1>
夏冬凌再一次从疼痛中醒来,那个疯女人,昨天又抽了他。他每天都被那个女人打一针葡萄糖,再喂一碗清粥,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她。
他咬唇,他实在想不到他跟这个女人有什么交集。不,他应该是跟任何人都无甚交集,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被她绑架来这里,虽然浑浑噩噩的,夏冬凌依稀算了一下,该有一周了吧。
他忍不住回想,努力回想,终于将记忆点定位在了一周之前。
他的父母都是大忙人,一个是大学教授一个是考古学家,母亲常年不在家,而父亲不相信传统教育,一直用自己的方法培养他,一直到他13岁,他的父亲收到学校举荐,要去剑桥大学交流学习,他的妈妈也因为考古原因留在了伦敦。于是,他将他送到了芝兰公学,封闭式教育,等他交流学习回来再接回孩子便是。不过,想是这么想的,可是没想到交流学习期限五年。
多么巧合,多么无语,于是夏冬凌一个人留在了国内。初中毕业后,他有机会出国,可是他选择留下。并且入了芝兰高中部。
一周前,他们初中毕业后,本来有修学旅行到伦敦七日游。夏冬凌并没有参加,他对跟同学们相亲相爱出去旅行本来就不感冒,所以他宁愿自己在家,多读几本书。
学校图书室,放假之后依然开放,夏冬凌在图书室看了几本不外借的绝版书籍之后,踏着夜色离开。可是没想到,他就在学校便被打晕,然后关到了似乎是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昏暗的灯光,偌大的地下室只有一个小小的排气扇,一张床,和一个盥洗室。
第一天他还试图反抗,可是铁门紧锁,这里封闭性很好,排气扇的位置他也看过了,除了通空气,他一只手都塞不进去。并且因为在地下,隔音性也非同一般。
那个女人如同他的噩梦,她就是个疯子,动不动就鞭打他,说话凌辱他精神,并且让他挨饿,只能靠葡萄糖注射液来维持生命体征。也许他的意志是坚强的,可是腹中空虚让他有些难以思考。
逐渐的,他发现,他思考她的时间增多了,无力的日子,他总是莫名其妙想她,不解,怨恨还有无奈。他想,他如果自由了,绝对不会放过她。他的初中同班,容聃聃。
一个如同丑小鸭一样的女孩子,毫不起眼,身材臃肿。性格也扭曲。
不然也不会将他绑架,并且任意打骂欺凌。
直到夏冬凌开始习惯这里,他逐渐放弃外面搜救他,且抱着被容聃聃囚禁一生,暗无天日后。已经是半个多月之后了。
这是容聃聃第一次没有惩罚他,没有打他辱骂他,她坐在角落看着躺在床上浑身无力的他。她的目光平静又难测,似乎有什么暗涌,在平静的波纹下躁动。
习惯了被她凌辱打骂,看着她这么平静,他心里也没有底气了。
他第一次开口问她:“你为何绑架我。”
少女偏头看他:“他们都说你是最耀眼的光芒,我只想要借你的光试着照亮我自己。”说着她抱着自己的膝盖不再说话。
夏冬凌觉得自己病了,听到她的话,他的心有些疼痛。
直到她第二天带着膏药为他例行涂抹,她看着他雪白的肌肤,慢慢开始愈合的疤痕,忍不住抚摸道:“痛吗?”她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腹,“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夏冬凌看着她,心跳不止。
“这么美丽的身体,我也舍不得。”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