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有病?
他的照片,林稚子看了无数遍,白净帅气不爱笑,不过真人更生动些,黑短发,桃花眼,一管挺直鼻梁,脸型流畅,白衣黑裤,身量高,风一吹,发丝衣角飘动,宛如画中仙。
倒是跟她哥不相上下。
林稚子暗暗一笑,掐准了时间往后一倒,不出所料地,一双节骨分明的手有力地托住她,身子看似单薄,但是轻轻一按,就摸到了肌肉,她趁乱捏了捏,十分享受。
“同学?”肌肉的主人感到了那只作乱的小手,出声询问。
林稚子一回头,撞进一双冷冽的桃花眼,墨黑不见情绪,眉头紧紧锁着,下一秒,男人的手就挪开。
“怎么回事。”
声音低沉有磁性,像老式留声机里的男中音。
女生涨红脸,刚想解释,林稚子就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说出了绿茶婊经典语录之一:“是我不小心,不怪学姐。”
已经有不少新生围过来,这两个俊男美女站一块儿,杀伤力实在大。
沈一佛是刚忙完了系里无人机比赛的事儿过来的,日头大,走得急,出了几分薄汗,白衬衫贴在青春的肉体,几个女生偷偷拿出手机来拍照。
他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没有管围观的群众,没有管欲解释的女生,直朝林稚子发问:“同学,有什么事儿吗?”
林稚子咬咬牙,这社团怎么回事儿,整体上下都一个老母鸡样儿,她长得像黄鼠狼啊?书法社,老古董,我呸!
心里这样想,脸上从善如流地露出人畜无害的笑,上半身故意往他那里靠:“沈社长,我想进书法社,学姐说要等你来测试,不知道要测试什么呀。”
沈一佛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大眼睛小鼻子,精致得像个洋娃娃,脸上的笑也假得够可以,微微靠过来的上半身,不经意挤出一道沟,他冷笑一声,绕过她,接过社员递来的纸,铺陈开:“得先看看同学你的基本功。”
淦!要是会还来报你们书法社干嘛!
林稚子拿起笔,沈一佛就站在她右边,她转脸甜甜一笑:“社长,可以麻烦你替我研墨吗?”
女社员看不惯她这个骚样,上前一步,刚伸出手,就被人拦住,正是社长沈一佛,她诧异地抬头,对上社长冷静的脸,他点头示意,他倒要看看她在玩什么把戏。
别人研墨,林稚子也不闲着,一步一步凑近,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说:“沈社长,谢谢你,我觉得有了你亲手研的墨,我一定可以通过。”
看看,多么可爱的小女生,林稚子都要为自己鼓掌了。
但是沈一佛没有说话,机械地左右研墨,仿佛没听见她的话。
这个炽热夏季,除了燥热空气中的沙尘,人声汗味,似乎从不知哪里飘来一股奶香,腻腻的,像一只小手勾着他。
一只小手!
斜旁里,正探出一只白嫩小手,覆盖在他研墨的右手,其主人对他笑眯眯道:“沈社长,虽说太快对男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这会儿这么热,你还是快点吧。”
沈一佛挑眉:“起开。”
面对如此不识情趣的钢铁直男,林稚子仍然笑得出来,淡定地缩回手,亲眼看着沈一佛把她摸过的那只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她咬着牙抬笔蘸了墨水,在洁白的纸上写了三个字,歪歪扭扭,好似鬼画符,还在右下角画了个可爱的兔子,大家都笑了。
她不以为然,悄声说:“沈社长,这是我的名字,林稚子,还有我属兔子哦。”
不仅媚眼如丝地卖了个萌,还趁乱摸了把他的腹肌,这么明显,他该懂了吧。
果然。
沈一佛也学着她的样子,凑过去,嘴角带了一丝笑,林稚子以为这个油盐不进的狗男人开窍了连忙凑耳上前,只听见他说:“你有病?”
她慢慢侧过脸,完美面具破碎,顶嘴回去:“你有药?”
两个人凑得极近,眼神又在空中交汇,怎么看怎么像在眉目传情,少男少女扼腕叹息,俊男果然配美女。
只有林稚子知道,她气得快炸了。
沈一佛,从此在她心中印下了上半身大脑发育不良,下半身第三条腿残缺的印象。
总有你真香的一天,我太快落了,早知道小甜文这么好玩,我干嘛虐自己写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