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该起床了。
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不情愿地翻了个身,依然闭着眼,贪恋着最后一小会的舒适。又是一个讨厌的星期一,即使如今天气已很炎热,我也很难靠自己的意志从被窝中挣扎出来。
一分钟后,如往常一样,脚步声来到门前,两下轻轻的叩门后,我的卧室房门就被打开了,一缕淡淡的香气和一个人影一起来到了我的床边。
楠楠,别赖床了。不早了,再不起床要迟到了。那人在床头坐下,轻轻摸着我的头发。
我还是没睁眼,蠕动着靠过去,用脸蹭着她的大腿撒娇:妈,就五分钟,再躺五分钟。
妈妈有些无奈:别闹,已经六点四十了,真不能再睡了。
我更用力地蹭着妈妈弹性十足的大腿:那就三分钟!
好吧,可不能再多了,我先去给你盛粥,你记得起来。妈妈边说边起身走了出去。
我不由得偷笑,妈妈一向都是这么温柔好说话,每次叫我起床我都能争取到宽限几分钟。
我又半睡半醒地眯了三分钟,听到妈妈又在外面喊我才清醒过来,知道真的不能再拖,只能慢吞吞地起床出了卧室。
两个只装了一半粥的碗在餐桌上冒着热气,妈妈正在餐厅忙碌。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睡裙,浑圆的大腿大半露在外面,往上一看,俯身摆弄煤气的她胸口也露出了大片的雪白。我扫了一眼,转身进了卫生间。
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脸蛋,捏捏小得可怜的胸脯和屁股,我不由叹了一口气。
我叫刘若楠,是龙江市一中初二的学生。外面那个是我的妈妈林卉心,我爸爸刘云天长年在外经商,我是独生女,平常都住校,只有周末才回家,家里大多时候只有妈妈一个人在。
我洗漱换衣完毕,出来坐到餐桌前。妈妈看到了,忙放下手头的事,跑过来坐在我旁边,期待地看着我。
我无奈地拿起汤勺吃了一口粥,还没尝出味道,妈妈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跟上次比有没有进步?
我咀嚼着嘴里的粥,只觉得在吃一团面糊,难吃倒是不至于,可也远远谈不上美味。我看妈妈这样,不想伤她的心,含糊着说道:还行吧。进步了一些。
那就好。我再改进改进,下周再让你试试。妈妈很是开心。
看着妈妈笑起来风情万种、漂亮得无死角的脸,我又是一叹气。
老天啊,为什么要这么遗传呢!
妈妈和爸爸是在大学里认识的,爸爸比妈妈高一届。妈妈是身材和相貌都一等一的校花,爸爸却是长相平凡。不过爸爸的成绩和情商都很出众,悲催的是,遗传时我好像错过了他们的优点。
爸爸做生意很有一套,虽然不至于大富大贵,可已经在龙江这个小城市买下了我们现在住的这套小别墅,还有不少积蓄。我的成绩只是中上,算不上聪明,好在爸爸告诉我这方面和学习关系不大,还让我比较宽慰。可妈妈给我的,却是实打实的刺激。
妈妈已经年近四十,可她仿佛得到了老天的眷顾,不但没有老态,反而多了种成熟女人的韵味。她的皮肤似乎比我这个青春期少女还细腻柔滑,更不用说那发育完全丰满诱人的身体和娇艳俏丽的脸蛋了。
唉,虽说女大十八变,可看到我那张明显更像爸爸的呆呆的方脸的时候我就知道,就算七十二变,我也不可能变得像妈妈那么漂亮性感。我这个年纪正是开始关注这些事情的时候,每次看到妈妈,我都忍不住对比,然后沮丧。
不过,妈妈的其他方面就不值得恭维了,比方说这有点奇奇怪怪的粥好吧,还有很多。确切地说,妈妈是个花瓶。
别误会,我这可不是嫉妒自己的妈妈,只是实话实说。外公是有名的钢琴老师,外婆是教芭蕾舞的,可妈妈在这样的氛围下,这两样东西居然都没学出什么名堂来,早早断了外公外婆让她走艺术生这条路的想法。
高考的时候妈妈超常发挥上了一所还可以的大学,遇见了没考好的爸爸。不比爸爸横扫一干奖学金和证书,妈妈的成绩极其普通,除了校花的标签没什么特点。爸爸喜欢妈妈的外在,妈妈欣赏爸爸的才华,大二时他们就在一起,妈妈毕业后不久他们便结了婚。
结婚后外公找关系把妈妈送进爸爸所在的国企,但几年后爸爸就决定下海,没了他的照应,妈妈也过得不开心,索性也辞职帮爸爸打理生意。
至于结果?应该说没有妈妈帮倒忙,我们家的生意现在还能做得更大一点。这一番折腾之后,爸爸和妈妈商量,请个同乡帮忙,让妈妈在本地的龙江大学当了个行政老师。这工作本就清闲,爸爸又特别交代了下,更是让妈妈连每天打卡都不用。
其实在我看来,妈妈安心做个家庭主妇就好。不是因为能力有限,而是因为她的性格外公是个过分严厉的人,这让妈妈变得有些过分胆小内向,难听点说就是太软弱,还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没点自己的主见,很容易被他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