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北山就去了,那时候我本来就跟他在一起,所以我也就跟着去接应。他和那老头认识,具体谈的什么事我不清楚,但反正就只是个借口吧,就是拖延时间。
这种蠢话如果最后不能以情欲结尾的话就会变得索然无味——
29
所以我只是回忆了一下我家洁厕灵的味道之后告诉他:“大概是百合花香。”
真希望此刻突然有小行星撞击地球,全世界被按下暂停键,将一切定格在灭亡的一瞬间。
他结束得干净利落,张着嘴喘气的我倒像是不知满足的那个。
就算有人来了也不会发现在最里间的我和苏凡。
“你闻上去像一只马桶,”我语带讽刺地说,“比较干净的那一种。”
他表情阴冷,说,你要是真的只有三岁,老子鱼的吸盘一样吮着,整张嘴像小套子一样地套在我的阴茎上。
我用余瞥了他一眼,然后往边上移了点位置。
“别急,”岑北山笑了一下,他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又迅速地舒展开眉头,似乎只是习惯性地臭脸,他捏着我的下巴左右摇晃,像是逗弄小狗一样,说,“现在就咒我死真是太早了。”
“你去死啊。”
就算被发现,也应该是如痴如醉吃鸡巴的苏凡更应该过感到恐慌才对。
我说,却因为舌头发麻吐字不清,含混得像是在撒娇。
但是刚刚的场景对我冲击过大,我一时半会很难对苏凡升起性欲。
所以我是不需要担心的,我只是看着时间,一边感受着苏凡卖力的口交,一边看着时间。
苏凡嗤笑了一声:“不是吧,拔屌无情啊姓岑的。”
紧接着,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进了水里,头撞到浴缸底部发出一声闷响,我来不及闭气,猛地呛进一大口水,脖子又被死死掐住,呼吸不得,透过清透的水波,我看到岑北山的脸。
姓岑这个指向不够明确。
“三岁?”
“你说哪一个?”
但是苏凡大概也有些累了,因此他也不在意自己的暗示被忽略,只是趴在我背上休息。
岑北山的地含住我的舌头。
我看着表,数着时间。
这两个字里带有的危险气息使我本能地心惊了一下。
他坐起来,带起一阵水浪,水珠子一串串地从身上往下滚。叮咚叮咚的。斜睨我一眼,勾了勾嘴角,眼睛却黑沉沉的,没有一点笑意。
那时候我没有手表,也不会骑自行车,经常错过末班公车却还不知道,在车站傻傻地等,等到天黑。
苏凡很擅长用这种很蠢的对话来调情。
“是吗,”苏凡歪着头,肩头的薄被滑落至腰间露出青紫一片的腰腹和泛红的胸口,他不怕冷一样地伸出手揽着我的脖子,笑嘻嘻地反问,“你们家里用的什么味道的洁厕灵呢?闻起来和我一样吗?”
苏凡撑着脸看我一脸严肃地喝水。苏凡的体质真是天赋异禀,刚刚还像是快被融化的黄油一样在地上瘫软得不成形状,现在又是一个神清气爽立挺挺的人了。
我上颚还残留着那股奇怪的触感——岑北山用实际行动教会我如果不戴套我会有怎样的后果。
他把我另一只手也抓住,有些不耐烦,“几岁了?”
倒着接吻是有些生疏的,两条舌头都下意识地往上舔,于是互不相让地抵着,像是争斗的蛇,湿滑地纠缠。
操,苏凡都不介意,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他钳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嘴,然后离开了我唇舌的纠缠。
我挣扎起来,四肢打起一层层的水波,猛烈晃动的水波和经由我口鼻流出的气泡混杂在一起,被搅动弄碎,透过水面,他的脸于是也四分五裂。
我一边问一边扒拉开自己的嘴角,触碰好像裂开的地方,然后感觉到了一丝丝让人尴尬的痛楚。
如果不是因为他刚刚和岑北山对我做了什么、准确地说是我和岑北山对他做了什么导致我产生了一些心理阴影的话,换在平时,我很吃这套。
他还是很英俊,只是英俊中有些冷漠和残忍。
其实实验楼这边的男厕所本来就很少有人来,就算下课了也不会有人来的。
我:“三岁。”
我快要喘不过气,我哥的舌头却依旧能精准舔过我敏感的上颚让我忍不住发出带鼻音的闷哼。
苏凡翘着腿在我旁边刷手机。
完事后岑北山去洗澡,我坐在床上不断地喝水。
这块手表是岑北山刚上大学的时候用奖学金给我买的。
苏凡凑过来,床头的香氛也盖不住他身上那股微妙的、汗液和精液混合的异味。那股味道像是渗入他的皮肤、一旦体温上升就又从毛孔逃窜出来麻痹人的神经。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什么,说:“苏雅雅跑来给你哥说你去李家了,她有些担心你会出什么事,但是自己不方便过去,希望你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