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正要躺下,只听月儿道:「娘亲还好吗?」
李天麟道:「母亲没让我进去,我在别的房间睡的。」
月儿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月儿轻轻掀开被子,摸索着解开李天麟的衣服,将李天麟拉进
被子,将面颊贴在李天麟胸膛,轻声道:「今晚还去娘亲的房间吧。」
李天麟犹豫了一下,道:「月儿,我和母亲再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月儿瞪大眼睛,狠狠盯着李天麟的脸,又重复了一句:「今晚还去娘亲的房
间。」然后闭上眼睛,伏在李天麟胸口,睡了过去。
当天晚上,李天麟又被月儿命令着去敲苏凝霜的房门,这次苏凝霜甚至没有
开门,只是说了一句「我累了」,便没有其他回应,李天麟只得自己又去找了一
个房间休息。
如此重复了将近十日。
这一晚,月儿照样早早关上房门,隔着门说道:「你今晚还去娘亲的房间安
歇吧。」
李天麟心中一痛,道:「月儿,不要再让我去了。」
沉默了一会儿,月儿忽然打开房门,脸上涨的通红,眼中弥漫着一层水雾,
紧紧盯着李天麟的眼睛,嘴唇几乎咬出血来,片刻之后,猛地拉起李天麟的手,
一路拽着走到苏凝霜门外,敲门道:「娘亲,是我。」
隔了一会儿,只听苏凝霜道:「月儿,这幺晚了,有什幺事……」
门刚一打开,月儿猛地将李天麟推进去,飞快的关上门,哗啦一声从外面将
门锁上。
听着月儿脚步声离开,房中两人错愕的看了一眼。
苏凝霜刚刚脱衣躺下,此时仅着贴身小衣,外面散披着外衫,胸口露出大片
白皙的肌肤,脸上通红,伸手去拉房门,拉了两下拉不开,脸上现出惶急神色,
转身对李天麟道:「你快从窗户出去。」
李天麟恍如未闻,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凝霜,忽然流下泪来,向前踏出一大步,
将苏凝霜轻轻搂在怀里。
苏凝霜啊的一声,挣了两下无法挣开,反而将肩上外衫散落下来,心中凄苦,
眼泪流下来,低声抽泣着:「你们两个要害死我了……」身子一轻,却被李天麟
轻轻抱起,放到床上。
苏凝霜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做什幺举动,只觉得心脏不停的跳,身上出了一
身冷汗,心中慌乱无措:天麟如果真的使坏,自己该怎幺办?
李天麟将苏凝霜的外衣除掉,替她盖上被子,自己规规矩矩的一旁躺下,闭
上眼睛。
苏凝霜等了片刻,张开眼睛,看见李天麟躺在身旁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呆呆
的愣了一会儿,心中一阵轻松,同时却还有一丝失落,忍不住低声叫了一声:
「天麟?」
李天麟没有回答,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有着无限痛苦。
心中上下翻滚了不知道几百几千回,苏凝霜的眼中腾起一层水雾,轻轻咬了
咬嘴唇,身体僵硬地掀开被子,将李天麟拉进去,随即将被子拉起,盖上了两个
人的头。
被子下面慢慢蠕动两下,随即激烈的抖动起来,如同暴风雨下的海浪一样,
一阵阵压抑的低声喘息和喘息声传出来,夹着低低的抽泣声。过了一会儿,一只
大手探出来,手上抓着一件红色肚兜,随手抛在地上。
「熄,熄了灯吧……」苏凝霜一把抽泣,一边低声说道。
李天麟的房中,隔得远远的,月儿看着母亲的房间灯光熄灭,脸上现出一丝
凄然的意味,吹熄了灯,自己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胸口,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悄
悄的流出来。
「娘亲,师兄……」
自此后,每隔一天,李天麟便会晚上悄悄到苏凝霜的房里,第二天天光未亮
才返回自己房中。
时间长了,府上的下人除了特别愚钝的,几乎每个人都私下里知道夫人、小
姐和姑爷之间的奇怪关系。可是连当事人都没表示什幺,又有徐婆婆等几个管事
恩威并施,一面是白花花的赏钱,一面是打断双腿逐出门去的严惩,狠狠处罚几
个没有眼色的下人后,再也没人敢胡乱说什幺。只是私下里,几个下人聚在一起
喝酒吹牛,嚼着花生米,乘着酒意满脸通红的低着头小声神秘秘的谈论。
「我跟你说,夫人和姑爷啊……」
「哈,小姐都不在乎,你操什幺心。」
「……不过说起来,姑爷还真是有本事,呵呵……」
「乱嚼什幺舌头,不怕被徐婆婆打断腿逐出去啊?喝酒喝酒。」
…………
窗外一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