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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舞月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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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此

    例一开,旧党群势汹汹,抛开君子面纱,拿出流氓嘴脸,对新党展开全面猛扑,

    大搞人身攻击,指斥新党诸臣为奸臣,蔡确,韩缜等人皆被赶出朝廷。就此,旧

    党君子们用最流氓的方式掌握了大宋的政权。

    此时的司马光心中已经没有国家公义,只有私怨。后来他甚至疯狂到想把神

    宗朝十几年来无数将士血战收复的所有国土,包括整个熙河路,兰州、会州、绥

    州等数千里江山全部再割让给西夏,将双方国境线恢复到仁宗朝时期的情形,幸

    好旧党其余人等精神还算正常,怕背上万世骂名,没敢附和他这卖国之策。

    之后,司马光终于眼看着他的政敌们一个个被流放到外地,胸中怨气终于抒

    发出来。在狠狠的折腾了朝政一番之后,他也没提出任何治国之策,就心满意足

    的死了。仿佛他回朝的这短短一年多时间,就是为了来向新党报仇的,至于国家

    是否禁得起这样的折腾,并不在这位以「社稷臣」自居的「君子楷模」考虑范围

    之内。

    这位编了资治通鉴的大历史学家,曾经自嘲天下将此书从头至尾看过一遍的

    不会超过三个人,不知他看到唐代牛李党争,再对比自己的行为,会作何感想。

    之后元佑年间,朝廷尽是旧党天下,行事已经极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进

    一人,则曰此熙丰之所退也;退一人,则曰此熙丰之所进也;行一法,则曰此熙

    丰之所革也;革一法,则曰此熙丰之所兴也。哪怕新党说狗屎是臭的,他们也非

    说是香的。有了司马光这个恶例之后,旧党对新党的迫害打击堪称是无所不用其

    极,新党已经被全体赶出朝廷,仍不罢休,坚持要斩草除根。于是又炮制了堪称

    是宋朝历史上最臭名昭着的文字狱:车盖亭诗案。

    此案堪称是宋朝建国以来波及范围最广、打击力度最大、手段最卑鄙恶劣的

    一次政治迫害,是旧党对新党一次斩草除根式的政治总清算。其罗织罪名、扑风

    捉影、诛连无辜堪称史无前例,新党有份量的人物几乎被一网打尽,蔡确因此最

    后死在岭南贬所,朝野震动。

    平心而论,蔡确生前惯于玩弄权谋打击异己,此次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之身也算报应不爽。但是他毕竟是做过宰相的人,便是贬出朝廷,依照惯例也是

    择一大郡牧守,算是寄养天年,最差也不失为富家翁,如王安石罢相便是判江宁

    府,总要不失朝廷体面,此乃宋朝祖宗之法,实为优容士大夫之意。盖因士大夫

    之间再如何争斗,那也是「君子之争」,胜利者对失败者不会赶尽杀绝。

    而蔡确一朝罢相,竟给贬死岭南,死因更是不明不白,实是大宋朝开国以来

    头一次。新党诸人看到蔡确下场,未免都有兔死狐悲之感,对于旧党的怨恨,也

    已经变质。因为这不再是政见之争,而是名副其实的你死我活,若是旧党继续得

    志,谁也不知道新党剩余诸人将来会不会有一天步上蔡确后尘。

    而旧党整死蔡确之后还不罢休,大肆兴起株连之风,开列名单,一是所谓蔡

    确亲党,有章惇、蒲宗孟等四十七人,二是所谓王安石亲党,有吕惠卿、蔡确等

    三十人。不但将这些人一贬再贬,更将此榜文张贴全国各处,命名为奸臣榜,专

    门安排人每日对百姓传唱,整整宣传了八年,彻底将榜上有名者从名声上搞臭,

    手段之卑劣,实是让人无话可说。

    在彻底搞定了新党之后,旧党似乎党争上瘾,于是内部分裂成蜀、洛、朔三

    党继续互相嘶咬,把对付新党的手段拿过来对付昔日的战友,朝堂上遍地狗毛。

    似乎除此之外,国家就没有别的屁事了。

    在这一场混战中,旧党诸蠢材们一边互相攻击,一边又担心被别人攻击;一

    边引经据典的骂的过瘾,一边又经常被吓的提不住裤子。没有谁想过这样下去会

    把国家折腾成什幺样子。在这一期间,国家政事废退,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经

    济政策混乱,反复不定,治国无术;军事上采用投降主义,大量放弃国土用以结

    欢敌国,宋朝就在这无谓的内耗当中,一点一点将元气消耗殆尽。

    纵观元佑更化前后九年时间,旧党群臣们虽然以「君子」自居,但是他们干

    的事基本上除了不停的玩阴招互相倾轧陷害之外,几乎没干过什麽正事。

    这些君子们天天说的话虽然无穷多,但几乎没有谁能够「超出于纷纭争论之

    外」者。同志们唾沫狂喷,「皆与王安石已死之灰争是非」。内政方面,大家讲

    废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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