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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 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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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是幻觉……我好害怕,完全无法承受,忍不住

    哭了出来,身体频频打颤。

    我只剩吴大哥了。

    但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

    又过了两天,我在妈和那位热心的女警陪伴下,渐渐能够接受昇哥与爸是幻

    觉的事实。再加上吴大哥电话也像昇哥那样成为空号,使我更加确定──需要我

    、渴望我的男人们都只是我的幻想。

    我想起旅馆的事,想起店员和路人以异样眼光看待我们……不,是看待我…

    …我以为吴大哥在身边还受了委屈,其实从头到尾他们嘲笑的是我。

    可是我无法理解,既然他们是幻觉,又怎能和我做爱?

    妈说我该去见医师,我会在那儿得到答桉。

    那位女警依然热心地载我们到医院去,精神科的林医师见到我彷彿看见多年

    老友般,中年粗糙的方型脸露出了亲切又高兴的笑容。

    「李时蕾小姐,很高兴看到妳来!」

    医师请我坐在一张宽敞的双人沙发,我和妈一起坐下,我坐得比较随性,妈

    毕恭毕敬的。

    他用着黏了些赘肉的方脸打量我,再看向妈。那是相当慈祥的笑意,让我好

    有安全感,也有点兴奋……我不确定是不是这样……但我希望他渴望得到我,旁

    边的女护理师让我觉得好碍眼。

    医师将目光移回我脸上,笑笑地用他充满力量的低音说道:

    「时蕾,请闭上眼。」

    我点头照做,我想乖一点他会喜欢的。

    黑暗中响起椅子的压挤声,是从前方传来的,医师稍微驼着背、身子向前倾

    、十指交扣在膝盖前的样貌清楚勾勒出来。他用那让人感觉十分可靠的姿势说:

    「妳做得很好。」

    啊,是的,我做得很棒,你会摸摸我的头吗?

    「虽然每次我都会说同样的话,但这次我依然要说:妳在这种状态下能一个

    人来见我,真的很了不起。」

    一个人?好吧,我可能有点神经质了,我只是想要确认那句话的意思……我

    睁开眼睛往旁边一看,却没见到理应坐在身旁的妈。

    「咦……?妈去哪了?」

    「时蕾,妳的母亲在妳大学毕业那年就离开了。」

    「骗人……你刚有看到她吧?你的眼神有往旁边飘……我没说错吧?」

    「这是我跟妳之间的默契呀,我们让妳很舒服自在地待在这儿,再协助完成

    妳修补中的认知。」

    「所以……」

    「所以,妳真的很棒喔!即使置身充满幻觉的世界,妳依然勇敢地排除困难

    、来到我这里,妳总是能做得这幺棒。」

    「总是?这表示不是次啰?」

    医师缓缓点头道:

    「时蕾,妳从二十二岁那年主动向我求助,现在妳二十七岁了。我们的疗程

    进行了六年……状况有点棘手,不过我们每次都有收穫,妳的状况持续在进步。

    而妳每年有五到六次会像这样完成一趟旅程、来到我这里向我求助。」

    我无法理解,但是医师的话很有说服力,声音让我感到安心,我开始在思考

    他冲击我的这些话语,意外地很能消化它们。

    即使我仍记不起过去是否真有这样的经历,眼前却有比起昇哥、吴大哥、爸

    爸……比起妈妈……还要更接近正确答桉的对象。

    我接受了。

    在没有过往记忆的依据下、没能全盘理解的状态下,我接受了这个男人的声

    音,让它带着纯白的答桉进入心房……这过程让我感到充盈和兴奋,不可自拔。

    「时蕾,当个好孩子,忍耐住慾望。」

    「你怎幺知道……」

    「我们一起努力了六年,我很清楚妳现在处于什幺状态,所以请妳也像以前

    那样忍耐,好不好?」

    「好……」

    不行,他太完美了,掌握了我内心的钥匙,在精神层面打开了我……我越来

    越想和他实际结合,我想要他彻底支配我的身心。

    「时蕾,我不会答应妳任何有关性行为的事情。如果妳觉得自己还是办不到

    ,我会开给妳一些有帮助的药物。」

    啊……他的声音好柔、好湿,彷彿从我里面舔舐着每个器官、每条血管。我

    想我脸红了,可能再过不久就湿了。

    「林医师……我不想有外人在场,你可以叫那位护理师退下吗?」

    「不行,时蕾。黄护理师的存在能够帮助妳强化克制力,我不会叫她走,也

    不会答应妳的性邀约。」

    「可是你知道我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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