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醒来时,已是下午。
她挣扎着从被褥里直起身,看了眼床头的闹钟。一点三十四。柳心怔怔地想。中午老公不回来吃饭。她掀开被子,身上还是上午的衣服,好好地,什麽都没变。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
难道是错觉?
她刚想下床,却猛地一惊——小穴里的那个蝌蚪,已经没有了。
她转过头,看到散落在床头的领带,看到放在一边的枚红色的大蝌蚪,上面已被擦乾。柳心低头,又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红肿。「看来是真的了」柳心喃喃道。
真的是真的了。
她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滴落。
为什麽?凭什麽?她二十六年来谨守本分,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没去过酒吧,没钓过男人,没抽过烟,没喝过酒。乖乖地活到二十三岁,遇到了丈夫。夫妻两人恩爱有加,生活甜甜蜜蜜。她本以为,自己会这麽平淡而又幸福的度过一生,可如今,却让一个不知道是什麽的鬼东西给奸污了!
她突然不敢面对晚上将要回家的丈夫。他对她是那麽的好啊!人都说结了婚的男人不如谈恋爱的男人,可他却从来没有变过,她要什麽就给什麽,生病了帮着喂药,撒娇的时候陪着讨好。虽然偶尔在床上放纵了些,那也是照顾了她的情绪的,从不玩过分。如今、如今却!
她四下里看了一下,空荡荡的,也不知那个东西还在不在。柳心心里害怕又愤怒,她不想继续待在这个地方了。这个房间里的空气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急切地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出了门,柳心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
路过了左邻右坊,她微笑着敷衍应付。今天是工作日,街上人并不很多,在这个小城市里,偶尔发生一起原配捉奸小三的事情都能被传得沸沸扬扬,柳心心想,如果自己的事情被发现了,不仅是自己的名声毁了,老公估计也会被人指指点点吧
柳心很迷茫,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麽办,不知道该不该再回那个家。那个家里不仅有她最爱的丈夫,还有一个隐藏在空气里,随时可能扑上来的透明『人』。思虑间,柳心走到了江边。江风徐缓,江水漫流,柳心看着江里游泳的小孩子们,心中一片苦涩。
刚刚那个『它』说要干到自己怀孕,可自己跟丈夫同房三年,却一直没有孕事丈夫一直宽慰她,让她好好将养身子,可柳心看得出来,他心里,其实是在意的。
柳心苦笑着,若真是被那个透明的怪物给弄怀孕了,也不知到时候检测出来的是个什麽样的——对於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她惊觉自己实在太犯贱了。明明被侮辱,还真把那个东西当回事。
柳心怒狠狠地踢飞一颗石子,暗骂一声混蛋。
寻了一处偏僻的林子里坐下,柳心看着一地落叶,神思惘然。
「你在想什麽。」
柳心吓了一大跳,四下张望一番,一个人也没有——是它!
她装作镇定的样子,不予理睬。
「你不说我就在这里把你办了。」那声音淡淡的。可柳心听得出来,它是真做得出来的。
柳心只得哼哼道:「想你。」
「哦?」那个声音又晃到她的右耳边:「想我什麽?想我干你?」
柳心被气得噎住了:「想你是个什麽烂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恶心!」
『它』似乎也不生气,轻轻在柳心耳边吹着气:「我这个样子,你难道不喜欢?」
柳心推开那面透明的人墙,气呼呼地走到林子後面。她身後的地上落叶被踩出一个个脚印,最後脚印来到她的身边。柳心不想理他,转身又走,这一次,她的手被拉住了。,
「你喜欢的,对不对。」
低沉的嗓音极具诱惑力,沙哑得彷佛落叶被踩碎。
「才不喜欢!」柳心挣脱手背,对着空气大声控诉:「鬼才喜欢!我连你长什麽样子都不知道!谁知道你是个什麽玩意儿!一句话不说就强迫人家,你这样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这是二十一世纪!是法治社会!我跟你说,如果我保存证据,我完全可以起诉唔!」
柳心被一把摀住嘴巴,只听耳边「嘘」的一声:「小点声,不然别人以为你是个疯子呢。」?
林子外面偶尔路过三两个行人,听见这里的声音,向这边张望过来。
柳心害怕地住了嘴,静静缩在那个『它』的怀里。
眼下正是初秋,江边阴冷,身後的温度却火热异常。柳心心道原来怪物也是有体温的,却不知她心里的怪物眼下正盯着她露出来的一对玲珑的小耳垂发着呆。
柳心皮肤白皙,特别是脖子和耳後,彷佛喜马拉雅山顶上经年的积雪,洁白通透,露着微微的红。被操干到高潮时,还会开出魅人的红晕,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这样想着,他也就做了。
柳心忽觉得脖子一痒,便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婉转低回,娇弱无力,直喊得人嗓子眼发乾。柳心起初并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