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逃跑的小太监

    早上起床的小太监，只穿着白色的亵衣亵裤，蹲在墙角陷入天人交战：“要逃走吗？”

    回想到昨晚浴桶里霍武那东西的巨大，又摸了摸自己身后的小菊穴，小太监眼噙热泪：“不行，吞不下去的”

    想到可能会比挨鞭子还要疼，小太监擦了擦眼泪，决定还是逃走吧。

    小太监进屋找衣服穿，发现自己原来的衣服都被霍武扔了，现在只有霍武昨天给他买的几身新衣服。小太监穿上昨天蓝纹仙鹤的那套，嘴里喃喃道：“等我有钱了，会还你的，先借我穿一穿”

    走出房门，到厨房找干粮，准备逃走的路上吃。

    厨房里，还有霍武昨天买的一堆腊肠、鸡肉、牛羊肉，鱼肉，各式的蔬菜瓜果，堆的墙角满满的。灶台上还有昨晚吃剩下的两个纸包的卤肉，香气扑鼻。

    早上还没吃饭的小太监，捏了两块放进嘴里，好香。

    小太监眼前浮现昨天在卤肉摊子的时候，霍武问他喜欢吃哪些，他不知道，因为没吃过，霍武就每样要了一些。昨天晚上是第一次是到，真好吃。

    卤肉旁边的篮子里有二十多个馒头，小太监拿了个馒头就着卤肉吃了起来，渴了就喝点井水。小太监吃饱之后找干粮，拿了十来个馒头放进包袱里，一开始拿了十六个，后来看看里面只剩下六七个了，霍武吃的多，如果不够吃怎么办？犹豫了一下，又放进去了几个。

    看了看没吃完的三四包的卤肉，小太监咽了咽口水，拿了其中一包小的放进包袱里。

    包好馒头和卤肉之后，小太监转身的时候碰到灶台上的笼屉，还是热的。小太监打开笼屉，发现里面是一碗粥，一碟素炒莲藕，还有一碟宫保鸡丁，还是热的。

    小太监看了会儿，放下了包袱，去院子里打了水，把几间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把霍武换下来的靴子拿到外面的盆子里刷洗，昨天霍武换下来的亵衣，小太监也放进木盆里，洗完之后，晾在了屋外的走廊下。

    小太监做完了能做的事，抬头环顾了这个他住了两天的院子，背上了自己的干粮，打开院子木门。

    出去转身关门的时候，看着那个让他十几年来第一次感受到温暖的院子在眼前慢慢的被挡在了门的另一边。

    小太监红着眼眶向前走，走了几步，回头看看那个显得破旧的木门：“霍武，我只是怕疼”

    细白的双手抓着自己的包袱，小太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从进宫的第二年开始，家里就没人来看过自己，那年开始闹了三年的饥荒，不知道家里是不是没人了。

    身上没有钱，干粮顶多撑十来天，撑不到家乡。先到城外找个地方做小厮打工，挣好了路费再上路，不知道刚打过仗有没有地方请人。

    小太监从巷子里出来，进了皇宫六七年的他，从来没出过宫门，外面的一切似乎都有些陌生。

    一边打听一边往东城门走，路上有时候遇到流匪抢劫的，小太监就躲起来，等那些人走了再出来。

    看到路边一个快要饿死的老人，小太监从背着的包袱里摸出了一个馒头给老人家，结果却招来了其他年轻力壮的灾民哄抢。小太监身弱招架不住，带出来的干粮被灾民抢了个干净。身上昨天霍武给他买的衣服也被灾民抢食物的时候给撕烂了两块。

    小太监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旁边对他虎视眈眈的灾民，小时候听说过饿极了的灾民会煮小孩吃，小太监看着渐渐朝他聚拢过来的灾民，哭着说：“不要吃我。”吓得拔腿从灾民堆里面一路狂奔。

    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知道要赶紧跑，不然会被吃掉的。小太监拼尽全力往前跑着，也不管什么方向了，赶紧离开那帮灾民就好。

    砰——！的一声，小太监撞在了一堵肉墙上。身子因为惯性向后飞起，跌落在地。

    小太监被撞的头昏眼花，眼前星星乱飞。

    “小福贵，你怎么在这里？”

    耳边传来男人浑厚低沉的声音。

    “霍武”

    一堵高大的身影来到小太监面前，看到跌倒在地的他，拉起他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怎么了？有人追你吗？”

    惊惶无措的小太监扭头看看跑过来的路，没有灾民追过来。

    霍武看着眼噙热泪，慌张无措的小太监：“怎么了？”

    “没、没事”

    跑的气喘吁吁的小太监，看到霍武之后，一颗孤立无援的心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

    “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小太监低头想了想：“我想出来看看有没有店铺请伙计”

    霍武看着面前衣服被撕烂的小太监，那惊慌的神情，眉头皱了下：“最近还很乱，先回家呆着，等再过俩月，世道慢慢太平了些，再出来找事情做。”

    “哦”

    小太监不安的又回头看有没有人追过来，刚才有好多灾民，如果都追过来的话，霍武一个人也打不过的吧。

    霍武觉得小太监奇怪的举动，顺着小太监的目光，前面也没什么特别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