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多生些孔雀蛋出来,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
“璃荡,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活得自由潇洒些。”母亲道,不知真心或是假
意。
她有很多弟弟妹妹,不过她跟他们不怎么熟识。同是贵族,但是她头戴冠,
身挂佩,一旦披上这衣服,便脱不下了。何况她不想脱。
她法力渐强,早就高出别人许多,长老们不敢来她跟前聒噪的。而且寂月难
熬,她还要当所有孔雀心里那座山,即使要动她,也要掂量掂量少了她的寂月他们
能不能过得下去。
她又稳稳当当地过了二十年,孔雀寨的疆土越来越广,孔雀越来越多,所要
维持的结界也就越来越大。她还年轻,应该撑得住的。
她每天都苍白着脸回宫,侍卫终于忍不住了。
“夫人,若是你选另一条路,也会更容易些。”
璃荡没有说话,她从以前的那层楼搬了出来,现在住的地方,隔着窗户正好
能看见涂茗夫人的卧房。
她兴奋得已经变了原形,被好几把华丽的蓝绿尾羽围着,空气里翻飞着他们
扑棱掉的毛发。公孔雀的粗噶声,聒噪又刺耳,令璃荡作呕。
后来又过了几年,她发现自己被下药了。
她法力渐失,虚弱的只能躲在屋里,长老们马上点了十个贵族,他们十人联
手造出的结界又好又坚固。
然后大长老笑着来拜访她,告诉她黍月马上便要过去了,但是他们还未祭天
地,寂月难熬,可是大家很难供奉一个未能给寨子做贡献的贵族。
她母亲一年前便搬离这里了,在璃荡搬出她的宫殿之后,没人关心她去了
哪,她早就自由了。有时候人性很难看透,有时候又会变得很容易。
璃荡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侍卫端着药过来了,璃荡端起碗抿了一口。
“你跪下吧。”
侍卫照做了。
“会跳舞吗?”
侍卫突然握紧了拳,没说话。
“跳个舞给我看看吧。”
“夫人,我有喜欢的人了。”侍卫开口道。
璃荡闻言稍微怔了下。
“我……过阵子便会去祭舞台上求她。”
她挥手让侍卫下去。
过了几天,长老发现她没动静,特地领来一个人看望她。
“这是你的妹妹。”长老笑眯眯道,“寂月过了,便封她为璃炀夫人,也好稳
定民心。”
璃荡点头说好。
长老走后她便又叫来了侍卫。
公孔雀都是姿容出色的,她仔细瞧了瞧他的脸,想了许久,看了看自己的双
手,终是没忍心为难他。
何必呢。
“你做侍卫这么多年,总还认识些兄弟的吧,帮我找个能跳舞的人过来。”
侍卫垂了垂头,终于磕了个头便出去了。
侍卫找来的人居然异常温柔俊美。
她当时正躺在窗边,探出身子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小世界。她仔细看了看那
人,那人毫不避讳地笑看她。她不知道爱意是什么样子的,她看不出来。
“你会跳舞吗?”
“愿为夫人舞。”
璃荡对舞步却挑剔得很,那人跳得严丝合缝,可是她不喜欢他转起来的身
姿,不喜欢他铺开来华丽无比的孔雀翎。
“你明天搬来和我住吧。”璃荡道。
侍卫想再劝,她挥手让他下去了。
“好。”那人十分顺从道。
第二天,她便被人急红了眼一般地按在床上。
“璃荡,我终于得到你了。”他眼里全是癫狂。
璃荡突然便有些恶心,仿佛突然被人扔到了垃圾堆里过日子一般。
她过了第一个不怎么用穿衣服的寂月。
梦见了涂茗,吓醒了,醒来之后便吐得昏天暗地。
“璃荡,你怀宝宝了,高不高兴。”那个人脸上充满了欣喜。
她哇地一下,又吐了。
后来的事情也不怎么记得了。她吐了生,生了便被按在床上,然后接着吐,
接着生。吐着吐着就吐成习惯了。
蛋是有人拿走孵的。
后来终于有一天,再强的身体也坚持不住了,黍月的最后一天,她生了枚外
壳又薄又软的蛋。
据说只有那些被当作工具一般下蛋的母鸡才会时常下出这种蛋来。
她看着这枚薄薄软软的蛋突然笑了,亲了亲它,这么软,也不知道能不能孵
出来。
这件事情很快被长老们知道了,所以她要离开的时候没人拦着她。那个人倒
是双眼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