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老的身边,他没有时间在乎那些孩子,他只想知道,璃荡的心是什么样子的。
甚至他在想,怎么样都好,她只要开心起来就好了。
没想到有一天,她真的开心了。那天她生了他们两个最弱小的一个孩子,可她看着那个孩子,却十分开心。
究竟是为什么呢?是不是当初若是陪在璃荡身边的是他,他就能更加了解璃荡了呢?他绝不会像那个离开了她的侍卫,他会陪她永生永世。
他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有人也是愿意离开璃荡的,原来对璃荡疯狂如此的,只有凌籁一人而已。
可究竟错在了哪里呢,他明明背诵了夫人们的侍从需要遵守的每一条典范,他明明把一切都做到了最好,该错的还是错了,该不懂的,他还是不懂。
第一天,他们告诉他,璃荡走了。那是寂月最冷的时候,她还没坐够月子,他疯了一样地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变出了原形,要飞起来去找她,却被他的原形惊恐到的众人合力锁了起来。
他的所有长羽被剪去,铁链在翅膀和脚上磨出了一道道血痕。然后他们来告诉他,璃荡死了。
究竟是哪里错了呢。
一定是他不够好。
为什么不告诉他,若是告诉他的话,他可以做得更好的。
他可以的,他知道他可以的。
他可以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璃荡的面前,他就是可以。
明明可以的,为什么不告诉他,他哪里不好呢。
究竟哪里错了呢?他闭眼,泪痕划过脸上的污血。
“杀了我吧,我是夫人的男宠,理应陪葬而去的。”
那长老却悲悯的不是时候。
“活着吧。你这不蓝不绿的怪物,这样的命,可是求得了?”
他被灌了药,他喝药时狠狠地咬了舌尖,自己的命却比想象中要硬得多。
他在一片荒郊野岭中醒来,脑子有些混沌。他嘴里又肿又疼,他身上轻飘飘的,有些冷的过分,然后才发现自己同只罢了毛的鸡一般。他想了想,觉得是会术法的。他凭着感觉运行了一种,却浑身堵塞而发疼。又不得不本能地运行了另一种,那种堵塞的感觉突然疏通了起来。他就在术法运行种缓缓入眠,他当时还不知这是术法运行时的造梦之境。
只是,梦里的风好像不停地往沙地上吹着,好像要吹开什么。他等的着急,好想让它快一些吹开,那边渐渐露出了一竖,那边又渐渐的露出了三点水。
后来,那个词叫做璃荡。他已然忘却的旧容颜,却忘不掉的烙印。
第四十六章 七月一日
早上,青木是被大灰和小灰在院子里的叫声唤醒的。
醒来时感觉有些古怪,然后发现身旁的枕头上面没有一丝褶皱,白孔雀晚上并没有回来。
她起来洗漱后就去了厨房,看着那些锅碗瓢盆,发现自己被养得都快忘记如何做菜了。
好不容易将菜洗好,拿起菜刀切了两下,就觉得有些累了。
青木放了刀,百无聊赖地坐在厨房门口的台阶上,看看正在啄食的大灰小灰,等着白孔雀回来。
没有等过人时并不觉得,这样一等,就等到了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大灰突然叫得有些怪异,还总是钻进自己的窝棚里,青木连忙起来去窝棚里查看了一番,果然发现了一枚还热乎乎的鹅蛋。
“大灰,这个能给我吗?”青木握着鹅蛋,冲大鹅问道。
大灰没有理她,转头一扭一扭地走了。
青木忙把鹅蛋揣在怀里捂着,本想给自己煎一个荷包蛋,突然又想到这颗蛋说不定可以孵出小鹅来。这样一来荷包蛋是不敢吃了,还是要等白孔雀回来,不知道他懂的术法那么多,懂不懂如何验胎。
她又开始玩儿起手里的鹅蛋来,用毛笔在上面画了一只很丑的皮卡丘。
这颗鹅蛋外壳长得白嫩嫩的,晶莹圆润,如果能孵出小灰鹅来,一定很好看吧。
想着想着,外面响起马的嘶鸣声,门被轻轻推开,白孔雀绕过影壁匆匆走了进来,穿得还是昨天的衣服。看见了坐在台阶上的青木,顿了一下,径直走了过来。
青木看着白孔雀走过来的样子,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故意转过了身去不理他。
“木木?”白孔雀试着唤道。
对方并没有理睬他。
白孔雀在台阶上半跪下来,平视着青木道:“是不是等我等得太久了?宫楼里面有些事情,等下再告诉你好不好?”
青木“哼”了一声,将头更往一边扭去了。
白孔雀轻轻叹了口气,忙掏出了一直捂在怀里,用荷叶包着的烧卖。
“饿了没有?”他话音刚落,便瞥到青木身后的厨房里,切了几刀的青菜,又改口道:“我绕了很远的路才买到的,木木尝一尝好不好?”
青木回头看了一眼,还是不能和肚子过不去的,从白孔雀手里拿走了烧卖,继续扭到一边去。
“这次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