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用刀叉取了一块肉,想了想回答:“我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只要以后家里别烧胡萝卜,我没有其他任何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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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煜洲找到顾旬亦的时候,他已经从牌桌上下来,一个人站在阳台下,没在抽烟。他们在一楼,阳台外就是一个人工湖泊。
移门拉开的时候顾旬亦转过头,朝着陆煜洲笑了笑,他有虎牙,所以笑起来比面无表情看上去更好看:“我知道你要来找我。”
他倚靠在阳台的扶手上,上半身悬在屋外,慵懒又随意的伸开双手,说罢,他举起自己的手,将自己的手背朝向陆煜洲,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虎口和他相似的小痣。
“只有那个女的才会蠢到觉得有用一张照片就能让你们分手。笨,真的笨的可以。”顾旬亦的笑还挂在脸上,他都快不记得秦瑜的脸了:“我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一旦看到了那张照片肯定知道那个人是我。我就是想跟你坦白,想和你明争一次。”
他说话间的语气,沾沾自喜。坦白了一半,顾旬亦拿出香烟盒递给陆煜洲,笑着他,让他别板着张脸。
“为什么?”陆煜洲没接他手里的烟。
顾旬亦拿出一根,火机不太好打火了,他打了好几下才点燃烟。对着陆煜洲吐出一小口烟圈,隔着烟雾他望着陆煜洲的眸子,随后很快又挪开:“因为我讨厌你。”
但顾旬亦觉得还是‘嫉妒你’这个说法更准确。
他太嫉妒陆煜洲,倒不是因为顾旬亦觉得自己比陆煜洲差太多,反而是他觉得自己和陆煜洲各方面都相差不多,凭什么自己母亲总是要拿陆煜洲来和自己比较,还说他处处都比不过陆煜洲。
陆煜洲学国际象棋,他也想去,却听见自己母亲说:“你看看你和人家的期末成绩差距?有时间去下棋还不如多看两道题,省的处处落在别人后头。”
又或许他和苏越等人一起以‘陆煜洲考了年纪第一’为理由去敲他竹杠,又能听见自己母亲嘲讽:“你怎么还好意思去?我聪明了一辈子,白手起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顾旬亦开始讨厌这一切,讨厌自己母亲,讨厌母亲总挂在嘴边的陆煜洲,如果陆煜洲不优秀或许自己不认识他,那么原生家庭或许会美好,自己母亲或许能温柔,觉得自己同样值得她骄傲。
自己母亲无数次挂在嘴边的‘你看看人家陆煜洲你再看看你’和‘我是为你好’。为他好?所谓的为他好就是让他建立自卑感吗?这些话成了他心头魔咒,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着陆煜洲失去所有从神坛坠落的那一刻,他要亲手抢走所有他的东西,包括自己母亲的温柔和目光。
陆家在购买陆煜洲现在住的那栋独栋别墅时候,全是因为那是一中的学区房,他妈妈有意让他和陆煜洲继续同校。顾旬亦便违拗了自己母亲的意思偷偷改了志愿考了郊区的高中。
陆煜洲只淡淡做出两个字的评价:“有病。”
顾旬亦被骂后回以更灿烂的笑容,这种骂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他转了一个身,手肘撑在栏杆上,抬头望着挂在墨色天空上的圆月:“看好你的女朋友。”
他的话成功让陆煜洲停住了离开的脚步。
“你真的喜欢她吗?如果是的话,我肯定不会放过她的。”顾旬亦将目光从月亮上移开,他眼眸里盛着些许月色和戏谑:“我特别喜欢抢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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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最后一手牌很臭,叹了口气想着今天的下场可能是血本无归,还未心疼钱包就听见旁边传来围观几个女生的惊呼声。
“喂,他们打起来了。”
陈墨是整个牌桌上最快扔下牌的,苏越瞄了一眼,比他手里的牌还臭,难怪跑这么快。
但拉架劝架的心是真的,陈墨和安奇将陆煜洲拉开,却不想顾旬亦的衣领还被陆煜洲揣在手里。顾旬亦上半身都快摔到河里去了。人工湖下都是淤泥不说,摔下去弄一身狼狈也不好。
安奇叮嘱着其他人拉着点顾旬亦,生怕陆煜洲把他推下去:“阿洲你怎么了?消消气,要不要给你女朋友打个电话?让她来接你。”
不提姜禾还好,顾旬亦听见安奇口中‘你女朋友’四个字得瑟的笑了笑,舌尖缓缓舔舐着自己受伤的嘴角,挑衅的意味很重。
陆煜洲果不其然将他往栏杆外吊了吊:“看见这个湖了吗?你要是敢碰她,下次就让你妈来这里捞你。”
安奇听出语气里的威胁,是陆煜洲少有的样子,安奇和陈墨想将陆煜洲劝进屋,他却不肯松手,揣着顾旬亦的领口非要等他一个回答。
顾旬亦扬起嘴角,动了动嘴巴,只有几个嘴型。
陆煜洲看了出来——上床和做爱。
下一秒,陆煜洲将顾旬亦唯一撑着地的脚一踢,顾旬亦原本就只有后腰靠在栏杆上,只需要轻轻一用力,他整个人都翻了过去,直直的摔在那个人造湖里。周围的人反应不及,陆煜洲站在栏杆前,望着从湖里狼狈站起来,还有些踉跄的顾旬亦:“你自己打电话喊你妈过来捞你,还是我帮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