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了两个西红柿,一个鸡蛋。
而刚才谢曜灵挑到碗里的,就已经是整盘菜里唯一能被捞起来的内容了。
“怎么?”谢曜灵在对面已经把那个鸡蛋消灭掉一半了,察觉到沈棠的动作,稍显关切地问了一下。
沈棠面不改色地站了起来:“煮的太少了,你肯定也吃不饱,我马上去点个外卖。”
说着她就摸出了手机,一边装作认真在挑外卖,一边忍不住用余光去看谢曜灵继续吃那块惨不忍睹的鸡蛋。
配上那张完美、毫无瑕疵的脸蛋,越发显得那张鸡蛋的颜值可怖。
而谢曜灵就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地将整块鸡蛋都吃完了,就连烤焦的边缘都没放过。
直到筷子再次伸向盘子的时候落了个空——
“对了,我还没问,这道菜是什么名字?”谢曜灵从善如流地收回了筷子,心情颇好地问了沈棠一句。
沈棠绞尽脑汁:“西红柿汤汁煎鸡蛋!”
一众小纸人听见她的话,纷纷羞愧地低下了脑袋,不忍心去看谢曜灵的表情,也没有哪个敢上前告诉她真相。
谢曜灵面不改色,点头道:“辛苦了。”
沈棠觉得可能她锅铲下的那些菜更辛苦一些。
好不容易从地里长出来,却被她就这样糟蹋了。
然而当时她还没尝到自己做的菜的口感,所以对自己的厨艺还未到万分绝望的地步。
……
一周后。
《女帝秘史》剧组所有戏份结束,杀青宴的举办地点就在龙城一家七星级酒店的宴会厅内。
沈棠特意换了身礼服,坐上公司派来接她的车,和小花一块儿去了会场。
在地下停车场还遇到了同样前来的云想容。
这一次,她的身边没跟着任何一个奇怪的保镖,只自己的脖子上仍然挂着那条深蓝色的项链。
那条项链仿佛已经成了她的标志,不论圈内圈外的人,谁都默认了她脖子上从此只会佩带这一样首饰的事实。
沈棠的目光从那深蓝色的项链上走过,却不受半点影响,轻易地又瞥向旁处。
云想容并未注意到她的眼神。
比起几个月前那小东西刚离开她的时候,她偶尔会出现的感情波动,现下她已经淡定许多,不会再因为脖子上的那条项链而食不下咽、昼夜难寐。
也许是当初那个帮她炼化项链的人在骗她。
云想容如此想到。
比起被奇怪的东西纠缠,现在只是一个看起来古怪,却还有些特色的项链缠身,但是再无噩梦,她觉得十分满足。
一路走上电梯,进入酒会的现场,精致的妆容衬出她小巧可人的脸蛋,玲珑的五官在那巴掌大的脸上生的极好,乍看过去,倒像是刚从校园里走出来的人。
清纯、干净的气息不知让多少人光是看一眼,就会心生好感。
在剧组的这场杀青宴会上,云想容快乐极了,她拿起一支装着香槟酒的高脚杯,唇角噙着一抹笑意,遥遥地向某处举起杯子,自顾自地做出了一个碰杯的动作。
给自己无声地庆祝彻底摆脱了那个小鬼的结局。
觥筹交错、言笑晏晏的场合里,云想容的举动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她是那样的满足,心情难得的好,在酒会里留到了最后一刻,仅剩下几位喝醉了的副导在那儿。
“云老师,你也回去吧,这会儿不早了。”
负责办酒会的工作人员给导演们一一联系好了专车,转头见到云想容还坐在酒席原位,上前俯过身,低声对她说道。
云想容可有可无地一点头,将喝空了的酒杯往桌上一放,起身往外走去。
助理小慧刚才临时家里有事,问她能不能换个别的助理来接,她心情大好地准了对方的假,这会儿估摸着另一人也在上电梯的过程中了。
她慢条斯理地朝宴会厅外走去。
在这过程中,她需要穿过一条长走廊。
云想容起先气定神闲地走着,脸颊上有两团淡淡的粉色,是酒上头的效果。
走着走着,她察觉到有点不对。
这条走廊来时并不长,一面是墙,另一面是钢化玻璃,能看到酒店外小半个城市的景色。
就算只是走上半分钟,这会儿也应该到电梯口了,为什么她都已经走了那么久了,还没看到电梯的影子。
前方的长廊弯弯折折,让她一路看去难以看到尽头。
而云想容在骤然停下之后,高跟鞋鞋跟与地板碰撞的声音就此消失,整个走廊安静地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不论她往前看还是往后看,都好像走进了一条迷路似的。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云想容难言的焦躁情绪又一次漫上来,尤其是这样的环境里,总是很容易让她心底那些潜藏的黑暗被放大。
她忍不住要掏出手机,去质问那个助理,为什么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