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替两位姊妹报答前后两代妙音门门主救命之恩了,惟愿来世结草衔环,涌泉相报,还请门主……切莫嫌弃。”
一语毕,这位光是说完话就累得仿佛要去了半条命的琴师便扶着桌椅,一步一顿地出门去了,徒留杜云歌一人在室内,半晌之后才低声叫了薛书雁的名字:
“书雁?”
——薛书雁一开始还真没反应过来杜云歌这是在叫她。毕竟被叫了这么多年的师姐,任谁突然美梦成真被叫了名字,也反应不过来的。
等到杜云歌把称呼换了回来,对着帐子顶叫了声“师姐”,薛书雁才匆匆一闪而入,对杜云歌道:“对不住,云歌,刚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她的意思是在拼命暗示杜云歌,“以后多叫几次就好了就能反应过来了”,然而杜云歌的思路完全跟薛书雁没能搭在一个边上,闻言便大力点头赞同道:
“我也觉得这样有失礼数。”
“要是让别人听见了,心肠好的知道咱们这是师姐妹情深义重,所以亲昵得很;心肠不好的那些人,怕是要狠狠编排我不识礼数、仗着自己是妙音门门主就肆意轻贱师姐了,果然还是改回口来会比较好一些吧?”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薛书雁的脸色,是真的不想再看到薛书雁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便做什么事前都要好生问一下才是,别嫌她啰嗦,她是真的搞不懂薛书雁突然生气的那个点在哪里:
“师姐怎么想?”
薛书雁真的很想说“你继续叫我的名字就是我看谁敢这么不知死活地嚼舌头”,但是她想了想,突然觉得这么叫更好。因为在妙音门里,春夏秋冬四大护法还是可以叫她书雁的,但是能叫她“师姐”,而并非中原武林中通行的“薛师姐”的人,普天之下,四海之间,也只有杜云歌一人。
——而且不能怪她想歪。在帐子顶上吹风的时候,耳力格外好的人便要额外听到很多不该听的东西,比如从远处的帐子里传来的春意盎然的调笑声。
即便薛书雁捂住了耳朵,努力放空头脑,也难以抑制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成型,而在杜云歌又一次叫她“师姐”的时候,这个想法终于完全地、彻底地在薛书雁的头脑中变成了个亟待实践的念头了:
叫她师姐,可以,没问题,她爱听;但是与其在平日里就这么普普通通地叫,倒不如在别的地方娇娇地、哀哀地叫起来更好一些,这样她甚至还会更爱听。
杜云歌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薛书雁的神色突然就高兴起来了——她的师姐可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好难猜哦——更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薛书雁在定定地看着她的时候,她会慢慢地脸红起来。不过理解不了的事情就从来不多想一向是杜云歌的特长之一,她便呆呆地怔在原地,听得薛书雁带着一丝的笑意允了她的提议:
“甚好,那还是叫回来吧。”
杜云歌点点头,却觉得就算这个过分亲昵的问题解决了,空气中的燥热感也没能消下去半分,为了转移话题,她便急急道:
“师姐,等我们回忘忧山上之后,一起去找找妙音门的宝藏到底是什么好不好?”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只听说妙音门有宝藏,但是却始终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人人都想得到它,人人都说我妙音门是靠着这宝藏起家的,完全把秋护法长久以来的努力和代代门主的积累抹掉了,这让我这个门主都有点替她们打抱不平了呢。”
“你想去看,我就陪你去找。”薛书雁从来就没怎么拒绝过杜云歌,更何况眼下逗得好像有点狠了,自然要赶紧应和着,杜云歌说什么就是什么。莫说区区一个妙音门的宝藏了,哪怕杜云歌要在此刻说天是方的地是圆的,薛书雁也会点头同意的: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等回去之后我们一起去看。”
两人协商完毕的下一刻,秦珊珊便陡然掀帘而入,硬生生地完全忽视了薛书雁,对一旁的杜云歌道:
“准备一下,小门主。”
“今晚我的叔父阿扎马特就要娶第十六个……也可能是第十七个妻子了,人在大喜的日子里总要口不择言地说那么点话出来的,我倒要看看这人会不会喜极失态,说点什么不该说的话出来。”
“按照乌扎卡族的戒律,若对圣女有不敬之意,便可交付长老处理,轻则拘/禁十天半月再剥夺部分财产,重则有血光之罚。要是他真的嘴上没个把门的锁,什么都能往外说的话,我们就能省事了。到时候我把他扭送去长老那里,你们就赶紧拿琴走人。”
千古·二合一
当晚杜云歌果然和秦珊珊一起去了阿扎马特的帐子那边。两人一走远, 薛书雁也便跟着纵跃起身, 身形轻捷又灵巧地跟着她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了。
她在掠过某个堆满了杂物的帐子的时候,突然停了停脚步, 因为从里面传来的赫然便是白日里见过的那位侍女和琴师说话的声音。只是那位琴师的嗓音愈发嘶哑了,连她这种不精于医术的人都能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怕是命不久矣,现在就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