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真实的、不掺半点假的恶意。也同样叫了杜云歌的名字,只不过更为咬牙切齿一点就是了:
“杜云歌。”
“你竟然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双目赤红地扑到了铁栅栏上,狠狠地抓着栏杆摇晃, 要是杜云歌没能及时抽身躲避的话, 怕不是要被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塞进来的何蓁蓁给生生咬下一块皮肉来:
“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好母亲杜婵娟!”
“呃, 如此说来我也真想去问问她。”杜云歌抬眼, 看着秦珊珊, 缓声道:
“我也想去问问我那早已作古的母亲,为什么要在春夏秋冬四大护法里塞进去一个你们何家庄的人。”
本来还在疯狂大笑着摇晃铁栅栏的何蓁蓁顿时就像是被人点了周身的穴道一样,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了,这使得她狰狞的面部表情更为骇人了,和强忍着周身疼痛端坐在地牢中、面色平静无波无澜的杜云歌形成了极为强烈的对比。
半晌之后,何蓁蓁才率先开了口,然而这下她说话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之下那种得意洋洋、气焰嚣张的架势,倒是她自己先有点心虚起来了,冷笑道:
“怎么,你们妙音门内讧了么?真可怜,内讧了就要找外人来顶锅。你在说什么呢,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何蓁蓁。”杜云歌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直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
“不管你用什么理由与我作对,我都可怜你。”
何蓁蓁本来已经因为些许的心虚而冷静下来的情绪陡然间又被这一句话给轻易调动起来了,她又扑在了铁栅栏上,目眦欲裂地看着杜云歌:
“就凭你?杜云歌,就凭只长了一张好看的脸的你,也配——”
她话还没说完呢,就听见轰然一声巨响,有人从外面直接劲力外放,强行把地牢入口处的门给炸开了。微凉的夜风陡然间吹拂了进来,而比夜风要更快一步抵达的,是薛书雁凌厉的刀风!
何蓁蓁在听到那一声巨响的时候便心知不好,飞速往旁边退去,然而因为她武功终究要稍逊那么一筹,即便在生死关头,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潜力,却也被薛书雁的雁翎刀给直接对穿了半个肩膀,刹那间喷涌而出的鲜血就染红了她的半边衣裳。
既然这边的手用不得了,便换一只手就是,于是何蓁蓁别过手去就想从腰间抽出龙骨鞭,然而薛书雁根本就没有跟她缠斗的意思,又把手里的雁翎刀往外送了送。这把刀便和杜云歌白日里去接云依水的时候扔出去的剑一样,当即就“噌”地一声,把何蓁蓁死死钉在了墙上,刀尖还发出了没入土石才会有的铮鸣声响!
薛书雁连去何蓁蓁的身边拿钥匙的意思都没有,走到铁栅栏面前,双手一用力,精铁打造的铁栅栏便被掰弯了,正好留出了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小口。她进去为杜云歌把四肢接了起来,杜云歌这才出了地牢,对何蓁蓁笑了笑,补完了因薛书雁破门而入,所以何蓁蓁没能说完的半句话:
“眼下既已如此,我想……何庄主,我还是配可怜你的。”
何蓁蓁狼狈地挣扎了几下,发现那把雁翎刀把她钉得实在太严实了,便恶狠狠地盯着杜云歌,心有不甘道:
“你无非就是借了有条好狗的便宜!单打独斗的话,杜门主,你赢不过我!”
“甚好。”杜云歌笑了笑:“我就等你这句话。”
外面已经有隐隐的嘈杂声传来了,刚刚薛书雁强行破门的那一声委实骇人得很,只要不是个聋子就能听得见。杜云歌看也不看何蓁蓁,便往上走去,对薛书雁嘱咐道:
“师姐,给她把刀拔了,再上点药,然后好生看住她,别让她跑了。”
薛书雁依言行事的时候,杜云歌已经走到地面上了。锦城这边的生意布局妙得很,各武林门派的生意倒是都聚集在一起了,据说这样也方便管理,因此聚集前来的倒也都是各门派的人。
杜云歌往周围看了一圈,发现在这边做生意的、有头有脸的人基本上都来了,便长身一揖,道:
“见过诸位。我是妙音门门主杜云歌。”
“今夜有突发之事,情急之下闹了点动静出来,扰到各位了,我特地来给大家陪个不是。”
这些人里面有不少是在那一次的比武招亲大会上见过杜云歌的,有一些没见过杜云歌的真人,却也听说过她的美名,今次一见,倒也有名不虚传之感;而且妙音门家大业大的不好惹,就算深夜被扰了清梦,连人家一派之主都亲自道歉了,他们也不得不纷纷摆手,客气道:
“见过杜门主,杜门主客气了。”
“是有什么歹徒来袭吗?”
“杜门主要是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便是!”
“确有一事需要诸位帮忙。”杜云歌笑了笑,正好这时,何蓁蓁也被薛书雁从地牢里押了出来,她便问道:
“何庄主。你何家庄先往我妙音门内安插内奸,试图从内部毁掉我派百年大业,请问是还是不是?”
在杜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