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几年好活了。
大皇子是长子,并不讨皇帝喜欢,他的母妃是皇贵妃,先皇后死后,皇后一位一直空着,皇帝过一段时间独宠一名妃子,但却从来没有要立皇后的意思。
照理说,皇帝应是放不下先皇后,那么他很有可能立嫡。
能算上嫡的只有两人,赵玉瑾和她的胞兄,三皇子赵玉嬴。
可皇帝虽宠爱赵玉嬴,却没有给他足够多的机会锻炼,也没有给予他多少储君的培养,赵玉嬴远远比不上赵玉瑾受宠。
赵玉瑾是公主,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不为过,即使她的势力再大,她也只能是位公主。
大皇子赵玉卿背后是当朝宰相和廷尉支撑,他的势力是他还未出宫建府就已经积累的人脉,全靠他的母族势力。
赵玉瑾的势力极大,但遇上赵玉卿只能避其锋芒。
旁人只道赵玉瑾说到底还是妇人家,对上皇长子自然是要避让,可陈颜泠却清楚,赵玉瑾这哪是避让,分明就是故意纵容。
皇帝还没立太子,皇子疯狂发展自己势力,分明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再不加收敛,只怕是等不到皇帝立太子就要逼宫了,而这样大的势力,皇帝要么是瞎,要么就是故意的。
赵玉瑾看上去是皇帝一党,不然她一个公主没有人支撑恐怕是没什么人愿意归于她麾下。
若陈兴真是大皇子的人,那么大皇子肯定是想借魏怡拉拢陈家一脉,陈兴算不上陈家人,毕竟他只是一个旁支的嫡子。
魏怡才是重中之重。
可若是陈楚当真因魏怡与大皇子交好,只怕是骑虎难下,要么大皇子真的坐上皇位,魏怡跟随陈楚暂时安全。
但皇帝若是忌惮大皇子与百兵之首的陈楚勾结,只怕是陈家离灭门就不远了。
“这里是一封信,清晨时分发现插在你门外的柱子上。”赵玉瑾拿出一封完好的信,没有拆过的痕迹。
陈颜泠不放过赵玉瑾脸上任何表情,要么是赵玉瑾当真坦荡,要么就是赵玉瑾比她还能装。
她接过信,当着赵玉瑾的面拆开来看。
信是白婉写的,陈颜泠熟悉白婉的字迹,白婉写字时一撇一捺都是陈颜泠教的,没有人能够模仿得这么像。
信里的内容却是以大皇子的语气与陈颜泠对话。
大皇子邀请陈颜泠三天后参加他的寿宴。
内容很简单,不参加,大皇子就把白婉杀了,陈颜泠只能参加。
赵玉瑾歪头,冲陈颜泠笑:“让我猜猜,大皇子以令夫人要挟你参加他的寿宴,我说的对吗?”
赵玉瑾也是个不爱自称本宫的人,她对所有属下都不自称本宫,她的追随者全是一心一意追随她的,她也曾以招贤之姿对陈兴,没想到陈兴早就投靠了大皇子。
陈颜泠知道,赵玉瑾既然能让她看到这封信,肯定上面的内容早就知道了。
“公主此举意在何为?我若是受限归于大皇子,对公主你有何好处?”
赵玉瑾轻声笑,笑时也不似一般贵女遮住嘴,反而一挥袖子,顺势坐在太师椅上,斜倚着,手撑着下巴,凤眼眼尾上挑,看着陈颜泠:“你会甘心受别人要挟吗?”
陈颜泠回她一个虚假的笑:“不会。”
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云曦的人。
赵玉瑾手指轻点下巴,“这就对了,我们依旧是一路人。”
“大皇子府邸我无法渗入,还看陈公子你自己的本事了。”
陈颜泠把信叠好放进怀里,“公主非是无法,而是不敢。”
赵玉瑾脸色一变,笑容凝固僵硬:“我不敢?你当真以为皇兄们的争权斗势父皇不清楚吗?我若是插手,便是贪恋权力,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岂能这般任性。”
陈颜泠不知为何,竟然觉得赵玉瑾和她是一路人,或者说和第一个世界的原主是一路人。
她的嗓音低沉,因为常年扮作男子,低沉久了,倒有些性感低哑:“公主为何不想想,若是皇上希望您贪恋权力呢?”
“论能力,您不输任何一位皇子,论势力,您背靠皇上,若是再争得陈南王一脉的支持,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若说是看在先皇后的份上万般宠爱赵玉瑾,那同为先皇后所出的三皇子赵玉嬴为何不受宠爱?他还是皇子,更有可能立为太子,可皇帝却并没有立他为太子。
而且这么多皇子里面,没有哪一个受过作为储君的培养,也就只有赵玉瑾偶尔跟随皇帝处理一些奏折罢了,看似是赵玉瑾小心翼翼触碰权力中心,那为何不是皇帝暗中带领她摸索去往皇位之路?
她贵为公主,为何没有资格触碰皇位?
赵玉瑾衣袖之下的手死死抓在座椅把手上,指甲都有些发痛。
陈颜泠的声音如同蛊惑人心的妖精,让赵玉瑾做出了一个让她自己都后怕的决定。
而陈颜泠,需要的就是赵玉瑾一念之差做出的抉择,她不能肯定皇帝的心思,但是她绝不能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