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楚叫住了。
“陈兴!你随公主去延阳遇见的那名侍卫,当真长得像你叔母?”
陈兴面无表情走过去,看着陈楚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又看了看旁边得意的赵玉瑾,艰难地点头:“是,她的确长得像叔母,不过,叔叔,这世上长相相似的人太多了。”
陈楚哪管他说什么,他是宁可错杀一千都不可放过一个的典型,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会放弃。
赵玉瑾愁眉苦脸地说:“可是陈侍卫她一直没出现,我派出所有侍卫找她去了。”
“何时不见的?”陈楚急切地问。
“进了王府之后。”
赵玉瑾一脸纯真,可看在大皇子眼里,却让他想要撕烂那张脸。
从小到大赵玉瑾就比他们这些皇子更受宠,幼时许多人都还不懂权力斗争,但却已经知道如何争宠,那时他便对赵玉瑾心怀嫉妒,他们所有人费尽心机都得不到的宠爱,赵玉瑾只需要冲着父皇展现一个甜甜的笑容就可以了,然后肆无忌惮地拉着九五至尊的手撒娇,再无理取闹的要求,父皇都会满足她。
而他们,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面对自己的父皇,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讨好,即使这样,也得不到赵玉瑾十分之一的宠爱。
本以为赵玉瑾当真想做个与世无争的公主,没想到她竟然摆了自己一道,看来是想帮她那个闲散皇兄揽权了。
那么就休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大皇子背在身后的手做了一个手势,园中侍卫看了,正要退下去。
结果从门外进来许多带刀侍卫,看服饰,竟是禁卫军。
禁卫军一向由皇帝直接操控。
也就是说——“皇上驾到!”
顿时,府上所有人全部跪下,恭迎皇上,那个接到大皇子命令的人也不得不跪下。
大皇子心里暗道栽了。
云朝皇子公主多得很,一个个寿宴都要参加的话未免皇上也太忙了,有记录起,皇上只参加过赵玉瑾的寿宴,赵玉瑾幼时的寿宴都是在皇宫办的,成年后皇帝也每年都记得参加。
不然怎么说赵玉瑾最受宠呢,所以皇帝突然出现在大皇子的寿宴上,想来和赵玉瑾脱不了干系。
大皇子心里记恨赵玉瑾,面上还要对皇帝的到来感到惊喜,满脸荣幸与感动。
由于皇帝驾到,所以王府的侍卫全部换成了禁卫军,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一呼一吸都格外注意。
陈楚搞不懂现在的情形,但他只想找到赵玉瑾口中的陈侍卫。
他跪在地上恳请皇上让他找到那名侍卫。
皇帝从小与陈楚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亲的关系,所以他才放心将云朝的兵权给陈楚,而陈楚也确实没有辜负他,不仅镇守边疆,击退外敌,在万城之乱时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救自己。
如果不是那时候他返回万城救驾,他的两个女儿便不会被赵王烧死,他的发妻便不会郁郁而死。
皇帝深知自己欠这位童年好友许多,于是也不计较他的冒犯,允许禁卫军在王府里寻找那名可能是陈楚女儿的侍卫。
大皇子急忙出声制止,却被赵玉瑾歪着头质疑:“大皇兄你如此激动作何?难道陈侍卫不是迷路,而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他能感觉到皇帝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他不敢与之对视,连忙跪伏着说:“并无任何隐情,只是儿臣担心禁卫军不识得路,恐会走失,不如让儿臣府上侍卫一同前去。”
皇帝呵呵一笑:“还是皇儿想得周到,那便依你所言。朕多少年未出过皇宫了,没想到皇宫之外竟有如此气派的府邸,皇儿也带朕好好观赏一番。”
大皇子冷汗直流。
他的府邸修得比皇宫还豪华,根本没料到向来对除赵玉瑾之外的子女毫不关心的皇帝竟会来参加他的寿宴。
“瑾儿,你也随朕走走,这一年在外边游玩不肯回来,一国公主成何体统!”
赵玉瑾站起身来,笑容灿烂:“禀父皇,儿臣可不是游玩,是有任务在身的,父皇你听我慢慢道来。”
“哼,花言巧语,陈楚啊。”
陈楚上前一步:“回皇上,微臣在。”
“你不用陪朕了,朕同瑾儿单独走走,你去寻你那女儿吧。”
“遵命,谢主隆恩!”
陈楚眼里兴奋一闪而过,还带着泪花,领着自己的两个侍卫退下了。
其他大臣都跟着皇帝走,只是跟在后面,前面和皇帝走在一起的只有赵玉瑾,包括大皇子在内,所有人都像侍卫一样跟在身后,不能离开,但又不能靠得太近。
没有人听得见走在最前面的皇帝和赵玉瑾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们之间的气氛十分奇怪,甚至有好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导致身后的百官都不敢大喘气。
但最后皇帝却大笑起来,其他人终于松了口气,还以为皇帝那一段沉默是要发怒了。
赵玉瑾背心的汗已经打湿了内衫,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