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方芷阑来了兴致,神采奕奕的,“戚扬约我去游湖。”
至于看花船什么的,当然不能对娘亲说。
见她满脸高兴,张氏又多想了,她正值二八年华,戚扬那样的少年郎,阑儿该是喜欢的。
偏自己一步错,步步错,连累了女儿的大好青春,她按下心头的悲怆,含笑道:“等吃完饭再出去,娘今天特意让小厨房炖了解暑的菊花猪肺汤,就等着你回来呢。”
方芷阑不明就里,完全不知道她脑补了这么多,甚是满足地喝了三分饱。
剩下的七分,当然是为外面的吃食留着。
天色已经不早,到了和戚扬约定的时间,方芷阑收拾出门。
眼看着到了前门,绕过影壁,却突然从院边树影萧萧中蹦出来个鹅黄衣衫的小姑娘,声音清脆:“大哥!”
方芷阑吓得一抖,看清面前的人:“明珠,你在干什么?”
“等你啊。”被称作明珠的少女笑嘻嘻地,“你要去哪儿玩,带我一起啊。”
方明珠是原身的亲妹妹,自幼掌上明珠般被骄纵养大,本朝风气开放,她跟着兄长好友出去玩,也是常有的事。
可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一起跟着去看花船,到底是不好,方芷阑拿出兄长的样子:“别闹,回屋玩儿去。”
“你不说我也知道。”明珠葡萄般乌黑的眼珠滴溜溜打转,“你定是跟戚扬约好了,要出去逛花楼对不对?”
方芷阑语塞,明珠又道:“你不带着我一起,我就去告诉娘!”
“走吧走吧。”方芷阑无奈地摆摆手,“到时候可不许乱跑。”
“嘻嘻。”明珠凑上来,亲热地揽着她的手腕,“我就知道,兄长最好了。”
……
隔壁戚扬已经等在府门外,见到方芷阑身边的明珠,小声嘀咕了句:“跟屁虫。”
然后便转身上马。
天底下只有一个方芷阑,顾得了明珠,就顾不了戚扬,自幼如此。
因此明珠与戚扬不对付,也是自幼就有的事。
就连下马车后,两人各走在方芷阑左右手边,井水不犯河水。
湖面上的花船早已布置好,灯火辉煌,亮若白昼,停靠在岸边,只等有心人的到来。
美人可不是相见就见,得交出足够的入场费。
戚扬正要掏银票,明珠又摸出自己腰间的荷包,抢先道:“我出哥哥的那份!”
“约人的是我,自是该我出。”戚扬懒洋洋道。
“我这个当妹妹的,孝敬兄长,理所应当。”明珠不输阵势。
“我与方贤弟乃莫逆之交,身为当哥哥的,当然要大方些。”戚扬反驳。
“你无理取闹!”
“你血口喷人。”
“你XX…”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可苦了夹在他们中间的方芷阑,她忍无可忍:“好了好了,后面还有人呢,你们不要再吵,这钱我出了。”
说着,便掏出银袋,飞快将银子递给小厮,止住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一次掏出三人份的门票钱,她的心在滴血…
画舫甚大,足有三四层,甚至有不少卖吃食的货郎在一楼甲板上走来走去,趁机抬高价格近几倍,打算大赚一笔。
这些人不必给入场费,只需将所得与花楼分成即可。
可真是要把这些富家子弟兜里的银钱掏得一干二净。
偏偏明珠和戚扬这两个愣头青像是嫌钱没花出去般,一会儿:“阿阑,尝尝这个荷叶糕。”
一会儿:“哥哥爱吃甜,尝尝糖葫芦吧…”
明争暗斗,战火纷飞。
方芷阑谁也无法得罪,两颊被塞得鼓鼓的,宛如一只小仓鼠。
天色将暗未暗,远处秋水共长天一色,近处灯火明亮,除了花楼的画舫外,还有不少贵族自己的船漂在水面,如星光般分散在水面。
不久后,一轮圆月将从天边升起,即便不欣赏美人,于此衣香鬓影中扶栏赏景,也是一绝。
不一会儿,花魁的选拔就正式开始。
三人坐在楼上,看着下方的姑娘弹唱,各自施展才艺,偶尔还不忘点评几句。
明珠少女心性,不像那些男人般看得出来什么美不美,看了不到一会儿,便溜出去闲逛了。
方芷阑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来,担心她一个小姑娘跑丢了,低声对戚扬道:“我出去找她,你在此处等我。”
戚扬正随着美人的低吟浅唱,手在桌案上打着拍子,闻言,只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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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芷阑在一楼找到明珠时,她正靠着船沿,独自一人,低着头,手上不知在摆弄什么。
“明珠。”方芷阑上前,“你在做什么?”
“花环坏了。”明珠皱着眉头,“我想把它编好。”
借着明亮的月光,方芷阑这才看清,她手上拿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