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忙放下茶盏,作势要下跪。
她拘谨的模样落入千缕玉眼底,原本还算尚可的情绪霎时凉了一半:“不知方大人,有何贵干?”
方芷阑来不及客套些什么,便说出了自己此来的目的。
“方大人说笑了。”千缕玉冷笑着,“本宫不过一介女子,哪里有那个本事,从大理寺中捞人?”
她分明可以,却只是不愿,想来是被自己上次得罪得厉害。
方芷阑一撩衣袍,便跪下来,挺直腰背:“臣只有明珠这一个亲妹妹,若她出了事,臣只怕将来终身良心难安。”
她无视千缕玉越来越冷凝的脸色:“若公主能助一臂之力,臣愿为公主所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什么事都可以做。”
“当真?”景福突然来了兴趣,“什么事都可以?”
不知她又有什么鬼主意,方芷阑咬牙:“当真!”
“那你随我来。”景福突然起身,走在前头。
方芷阑跟着她,又进了那间自己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屋子。
“打开看看?”她双手环胸,停在木柜前。
柜子上雕着精细的花纹,木材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方芷阑不解其意,但想到尚在狱中的明珠,还是将其打开。
入眼,便是琳琅满目的衣裙。
各色各式,轻纱薄雾,缀金丝银线,方芷阑不解其意:“这是…”
“上次见方大人着女装,甚是美好。”千缕玉上前一步,呼吸便拂过方芷阑的脸庞,“本宫想着,如此好颜色,竟要遮遮掩掩,当真是暴殄天物。”
“故特为你准备了这些衣衫,不知方大人喜不喜欢?”
说着,她又逼近了几分。
方芷阑下意识后退,一时不备,跌进了衣柜中。
坠下时,求生欲还让她紧紧拉住了景福的衣袖,二人齐齐跌入柜子里,一上一下。
千缕玉的双手便撑在两侧,如同将她囚禁在这狭小的空间中。
砸进衣服堆里,宛如坠入云端,轻纱擦过肌肤,带着缕缕的香。
方芷阑瞪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景福,动也不敢动一下。
她呆呆的模样极大地讨好了千缕玉,她俯下身,突然伸出手。
方芷阑无处可躲,被人捏住了脸。
景福指腹在她柔嫩的脸颊上摩挲了几下,眸色逐渐幽暗,回忆起当时那鹅黄少女的姿态,她毫不犹豫,身随心动,低头吻到相应的位置。
少女看着虽清瘦,面颊却还带着些婴儿肥,吻下去口感软嫩细腻,如同在吃糯米团子,景福一时没忍住,齿间狠狠咬上了一口。
“咝——”方芷阑吃痛,倒吸一口凉气,侧脸躲过去。
景福的红唇便这样,擦着脸颊,略过她微凉的耳尖。
再退开时,她白皙的脸颊上便已经留下了道红痕,分外惹眼。
味道尚可,景福不动声色地回味着。
只可惜有些没品够。
方芷阑眼底泛起水光,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但她还没忘记正事:“公主,舍妹还尚在狱中…”
“本宫从来不做于自己无益之事。”景福毫不留情地打断道,“只是不知,方大人能拿出什么做交换?”
“臣…”方芷阑仍垂死挣扎,“在下此前,曾助太子免遭围场暗算。”
“我想你应该是记错了。”她语气轻飘飘的,似乎心情极好,“你助皇兄躲过暗算一事,已与女儿身这个秘密互相抵消,这次来本宫这儿求情,可想好要用什么交换了吗?”
真是上天注定。
景福还没想到将她诱上门的法子,她便自己就撞了上来。
她不喜着红妆,景福就偏要准备一柜子,让方芷阑穿个够。
她话音刚落,外边便一道闪电亮起,接着便是轰鸣的雷声。
时值七月,雨水连连。
狱中潮湿,若景福因此落下病根,且不是要痛苦终生。
方芷阑不再多想,挣扎要起来,似是赌气般:“公主想要臣穿,臣穿便是了,只是我那妹妹,受不得半分委屈…”
言下之意,就是她在自己这儿受的是委屈了,景福心底好笑,但见目的达到,不再多言,先站起来,待方芷阑站稳后:“这么多衣服,方大人一日可穿不完。”
那她要怎么办,方芷阑一脸无辜,总不能带回家穿吧?
“本宫身边,正好缺一位贴身的侍女。”
方芷阑抿紧唇,饶是泥人也有几分脾性:“此事怕是不妥,臣每日还要礼部当职,恐怕分身无术。”
“无妨。”景福轻声一笑,似是早已料到她会说的话,“我向来体贴,方大人只需下朝之后,来公主府便可。”
她手还扶着衣柜的门,涂过蔻丹的鲜红指甲轻轻敲击,发出一顿一顿的声音:“方大人可想好了,时间不等人,本宫现在缺人,说不定明天就不缺了。”
方芷阑如一只鱼撞入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