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悔:“……”
路悔脸微微泛红, 但这不妨碍她强词夺理:“……什么叫上房揭瓦!!我那是战术性……你见过特种女兵吗?就那种超帅的特种兵……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孤陋寡闻, 女忍者知道吗?穿黑衣服藏到黑暗里还特能忍的那种……我的工作性质就是跟他们一样的!什么上房揭瓦, 那种是小屁孩才喜欢做的事情!”
夏秋心里介意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合作者,面上表情却淡淡的, “那你很厉害。”
没来得及让路悔得意,夏秋又说, “别墅的防卫等级很高, 屋顶的瓦看着漂亮, 底下都铺着1000V的电网, 女忍者能不能偷听到我谈话我不知道,反正你是做到了。”
路悔:“……”
路悔的表情很惊悚, “屋顶有电网??”
“有, 经常在的那几个地方都有。不过我很少往这边来, 所以这里的一般不开, 除非有人打开了别墅的警备系统。”夏秋微微抬眼皮,“听完了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毕竟特种兵和女忍者不一定能突破别墅的防御系统进来,可是路悔居然能站在上面用着市面上一百块钱的窃听器听了她和医生大概十几分钟的谈话, 夏秋觉得她应该在自豪之余多思考一下自己有没有女忍者和特种兵的肌肉……或者其他的什么。
“为什么不开呢,万一有黑衣杀手突然潜进来对你谋财害命怎么办啊夏秋秋。”
夏秋:“……”
夏秋一直很灵活的脑回路竟然一时没跟上路悔的转速。
路悔说着说着居然真的苦恼起来,“我跑得快没有关系,可是你这个样子,要是被劫持了,我要怎么保护你啊。”
夏秋:“……”
夏秋经常因为自己的思路跟不上老婆的脑回路而感觉到异常的苦闷。
比如现在。
“一般而言……黑衣杀手不会突破别墅外围的防御系统。”夏秋眉角微微抽了一下,“我觉得你最近应该少看点外国电影……”
“这样不行啊!”
谁知路悔却一敲手,眉心紧聚,忧心忡忡的样子,“这样不行的,我是个言必出行必果的人,我……”
……言必出行必果的去看外国电影吗?
……不,不对。
夏秋揉了揉太阳穴。
“言必出行必果?”夏秋抬头,梧桐树叶子被风吹动,婆娑的树影映在女人白皙的脸上,“你要保护我?”
夏秋的皮肤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病态一般白的发青了,而是那种微显清冷的白,也许是对生活和未来有了微薄的希望,也许是她的生命里,多了一个可以共同期待未来的人。
“可是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人,怎么能保护别人呢。”
路悔瘪了瘪嘴,“好啦我知道啦,我不会再这样啦。”
“想知道为什么不问我?”夏秋抬眼看她。
路悔低头,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很想让你自己告诉我的。”
女孩两个脚尖碰在一起,手背在身后,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落在她背后,“我也想让你觉得……自由。”
夏秋怔住。
“啊……反正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做什么。”路悔踢开地上的小石块,“问东问西的,像个讨厌的管家婆一样,那才不是我想要变成的样子呢。”
夏秋的眼神慢慢温软下来,说话却依然慢条斯理,“我宁愿你是个问东问西的管家婆,也不想你当送命的女忍者。”
送命的女忍者?
路悔很想笑。
原来夏秋也知道,女忍者是送命的啊。
“女忍者多帅气啊。”路悔蹲下来,捡起地上一片飘落的梧桐叶子,崭新的绿叶,带着清晰的叶纹,却过早的从枝上夭折,“她少言寡语,把所有的希望与温柔都藏在心里,能忍耐所有常人不能忍耐的痛苦,拿着世界上最冰冷的刀刃,做任务至上的那种最无情的人。”
“她总能忍耐所有常人不能忍耐的,所以……”
梧桐叶子碧绿青翠,叶脉清晰,支撑它们的叶骨在路悔的手中,“啪嗒”一声,轻易折断。
“她一定是很成熟的那种人,经历了非人的训练,不会像我这样喜欢上房揭瓦的毛头小姑娘,有着轻易就被人折断的叶骨。”
“那样的人……”路悔手中脆弱的叶子落在地上,她抬起头,看着夏秋的眼睛,“我也好想成为那样默默无言就能承受一切的,超级成熟的人啊。”
夏秋沉默的看着她。
“可是我就是个会上房揭瓦的小屁孩而已。”路悔站起来,将地上的叶子碾碎,像个发脾气的小孩子,“我多厉害啊,我无法无天,会上十米高的椰子树一点都不害怕,还会爬上有1000V电网的屋顶只为了听某个巨有钱的女忍者多讲讲商业机密,看看能不能窃听出去卖两笔巨款,结果就听见她和对方说一些报酬之类的无聊屁话,一开始我觉得自己真是个超级超级厉害的Superg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