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中生智地抄了便题目作为结尾。
她尽力了啊。
语文不会写的题目还可以胡诌填满,数学就不行了,不会就是空白。虞轻舟写得潇洒了些,先把看得懂的题做了,不懂的就直接列出题目给的信息。
万一有分呢。
这一天考试下来,她筋疲力尽,主要是心灵受了折磨,然而她一想到明天,就兴奋了起来。
他们所在的省份在两年前年实行了新高考制度,由原先固定的理综文综改成七选三任意组合模式,虞轻舟和程致学的都是纯理科,这也就意味着明天还有三门考试。
晚自习,虞轻舟复习得痛苦,程致注意到她的情绪,右手牵住她的左手。
在被课桌椅遮挡住的暗处,他们十指相扣。
虞轻舟小声地问程致:“我明天,要不要带洗漱用品呀?牙刷什么的?”
“不用。”
程致又补充道:“我帮你买了。”
“哦……”
放学回到了寝室,虞轻舟跟室友说:“我明天晚上不回来了。”
“那你去哪里啊?又回家?不是上周才回去过嘛。”一个室友说。
“真好,我要是能每周回家,我也回。”
虞轻舟住的是四人混寝,三个室友和她都不在一个班级。她睡二号床,一号床每周都会回家,三号床不固定,四号床的家较远,一个月最多回一次,刚刚说话的就是四号床室友。
虞轻舟打着哈哈,没说话。
她打开衣柜,一件一件看过去,最后挑了成套的粉色内衣裤,文胸和内裤都是纯色的,没什么图案,边缘带着浅粉色的蕾丝花边。
她拿着内裤去洗澡,文胸放到床上。
流水清洗着她的身体,虞轻舟看着自己下面的毛发,她那里的毛发算不上茂密,只是这么多年从未修剪过,有几根窜得比较长。
程致会不会不喜欢啊。
她想了想,洗完澡后拿了剪子去厕所小心翼翼地修了修,然后又剪短了些手上和脚上的指甲。
做完这些,她满意地上床休息了。
一夜好梦。
第二天虞轻舟醒得早,破天荒在寝室复习了起来。
这一天考试她都没碰到程致,程致说让她好好复习,好好考。
终于最后一门结束的铃声响起,监考老师下来收卷,宣告了考试结束,虞轻舟不紧不慢地整理文具,背起书包走出考场。
解放的学生们一哄而出,校门口进进出出的都是人,程致站在最边上等虞轻舟。
虞轻舟怕被认识的人看到她和程致同行回去,从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就和他约在了校门处。
她故意走得慢,希望不要遇到什么个熟人。
程致站得笔直,有路过的女生偷偷看他,他连个表情都不愿给,看着校园深处。
有期待的等待,不会令人乏味。
虞轻舟磨叽到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出去,她刚出了教学区走到大厅处就看到程致深邃的目光遥远地投了过来。
哼,视力真好。
她奔向程致,书包在后面一甩一甩地晃荡。
“跑什么。”她一出现,程致的视线没离开过她,他们并排走出学校。
出了学校,程致自然地牵着虞轻舟的手,他问:“你饿吗,要先去吃饭吗?”
虞轻舟想都不想地回:“不饿,先去你那吧。”
“好。”
程致带着她左拐右拐,大约走了六七分钟,他们进到一个巷子里。
然后向左走了两间,在第三间停下。
程致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串钥匙,挑了一把插进门锁。
门开了,里面黑黑的,有点阴凉。
“我住四楼。”
他们一前一后上了楼梯,快到三楼时虞轻舟忍不住闭气,一股子酸臭味直扑而来。她扭头看了眼那个房间,门口乱放着五六双鞋,她心骂道这些人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脚了。
再上一层,空气清新了不少。
程致的房间在楼梯右边,挨着洗手间。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忽然感到不可思议,他竟然有一天会带着一个女孩来这。
他拿着钥匙开门进去,后面的虞轻舟也跟了进来。
虞轻舟一进去就看到门旁边的鞋架上摆放整齐的鞋,以为要脱鞋便弯腰解鞋带。
“不用脱。”
“哦。”她又直起身,打量着程致的住处。
他的房间跟他的人一样,没有多余复杂的东西。房间不大,带了一个阳台,虞轻舟走了几步就走完了。
她探头看了看阳台,下午的余晖照在洗好的黑色内裤上,她转头看了眼程致,目光落在不该落的地方。
今天穿的,也是黑色的吗?
程致没注意到她奇怪的眼神,从后面取下她的书包,挂在自己的椅背上,说:“你看,我住的地方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