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会错的!我记得这把刀!”
“你这时候又记起来了?”秦疏咧咧嘴,露出一抹四不像的神色。
“只记得这把刀。”李三浑身抖个不停,“就记得是这把刀杀了我,凶手是谁还是不记得。”
“我去追凶手了,没能追上。凶手是个男人,个子不高,有点胖,不是我师兄。”云漾盯着县令,淡淡的说。
“仅凭你一人之言如何断定是否是真?!而且这把刀若就是此人的呢?”县令冷哼,指着秦疏。
云漾露出一抹不太和善的笑容,“那么就请大人等上几天。”
“等什么?”
“下一具尸体。”
围观的人群猛然因为云漾这一句冰冷的话炸开。
“这就是说,凶手还会在杀人?”
“天啊!那我们岂不是都危险了?!”
“不能发生这样的事!一定要把凶手抓住,不能让凶手在杀人了!”
“胡言乱语!”县令冷喝一声,“大家不要轻言相信此人的话,此人明显是故意混淆黑白。来人啊,将堂下之人抓进地牢中!”
衙役听令,抓着秦疏就要离开时,云漾却伸手拦着了。
秦疏看着云漾,眼角红红的,黑眸泛着莹润的光,看上去像是要哭了一样可怜兮兮的。
云漾心头狠狠一跳,沉默了半响,敛去眼底所有的阴戾,嗓音沙哑道:“将我一起关进去,我与此人是一伙的。”
县令早就怀疑了,听闻这话,恨不得直接给两人踹进地牢中,立刻吩咐人把两人带走了。
“师兄,别怕,我在。”两人分别前,云漾在秦疏耳边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秦疏有些郁闷的坐在稻草上,看着面前的李三道:“你可把我害惨了。”
李三一脸尴尬,“对不住了,都怪我这记性不好。”
“你快想想,你死之前,真的一点东西都记不住了吗?”秦疏还有很多话想问云漾,奈何云漾没与他关押在一起,他根本没办法联系。
而且听云漾先前说的,他似乎看到了真凶,并且还可能与真凶交手了。
“有。”李三说:“还记得我在巷子里跟你说话吗?那时我以为我刚睡觉醒来,在那之前,我一直闻到了一股子强烈的药味。我讨厌陈生,也讨厌极了陈生身上那股子药味,以我记得特别清楚。后来发现我死了,就一时忽略了这个。现在想来,那应该不是做梦,那股子药味应该是杀我之人身上的。”
秦疏揉了揉有些疼的膝盖,“难道真是陈大夫?应该不会吧,可能凶手是个需要吃药的病人。”
“一定是他!”李三红眼道:“他早就想我死了!这一次肯定是他太看不顺眼我了,就将我杀死了!我呸,什么心地善良,都是假的。陈生就是个王八羔子。”
他异常激动。
秦疏说:“可是,这与我师弟所说对不上。他说凶手是个矮子,胖子,陈大夫并不矮,而且也十分瘦弱。”
“伪装的。”李三道:“陈生此人阴险狡诈,既然想杀我,肯定会伪装。”
“如果阿漾在就好了。”秦疏叹了一口气。
那样就可以问问他是否在与凶手交手时闻到药味了。
可惜,他现在完全不知道云漾在哪里。
看不见男主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想死了他!
秦疏靠着墙壁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他睁开眼,就看到狱卒从门上的缺口处塞了一碗饭菜进来,语气不怎么好的提醒,“吃饭了。”
随后脚步声又远离。
秦疏揉了揉有些空的肚子,起身走到牢房门口端起那碗饭,刚想吃,就闻到了一股子极大的馊味。
秦疏差点没转身吐了。
他捏着鼻子,盯着碗里不知道放了几天的饭菜,脸皱成了一团,怎么也吃不下去。
“忍住!”李三走到他身边劝慰道:“出去了就可以吃大鱼大肉了!”
秦疏叹了一口气,“那也要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照现在这种情况看,没抓住真凶前,我是不可能出去的。可是我不出去,谁能去找那个真凶?”
将碗放在地上,秦疏想着等饿的实在受不了了在吃好了,又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下,托腮沉思。
李三一想也是,又想不到什么办法,同秦疏并排坐在一起,自闭了起来。
“不行,忍不住了,太饿了。”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一口水也没喝的秦疏又渴又饿,甚至肚子已经饿到开始绞痛起来。
他说完后就起身走到原先放碗的地方,猛然发现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碗边,不知道干什么。
地牢里太黑,秦疏看不太清楚,却是听到了那一声声吱吱的叫声。
他瞬间明了这是老鼠在偷吃自己的饭,气的大喝一声,想把老鼠赶跑,却不知那老鼠是不是恶极了,依旧继续疯狂的吃着饭菜,就是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