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
初凝声音淡淡:“他应得的,他威逼外祖父和舅舅, 强迫母亲, 让我们背负了二十多年的私生子恶名, 还指望我们对他感恩戴德?”
舒奕声音渐冷:“他确实认为我狼心狗肺,停在收费站的时候,我给工作人员递了纸条,说我和母亲被他挟持。而后在休息区,妈假意晕车不适, 他还虚情假意,同意停车休息,而后我们把位置发给了警方。他被抓的时候,我们看着他,面露微笑,他几乎气到晕厥。”
初凝轻轻叹息一声:“妈她没事吧,我明天回去看她。”
舒奕嗯了一声,两人又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初凝回头,就见谢熹微站在身后不远处,目光幽幽:“你母亲的电话?”
初凝牵住她的手回去:“嗯,他已经被抓了……你怎么出来了,进去吧。”
谢熹微紧紧扣住她的手:“明天我要去见她,以见未来丈母娘的名义。”
初凝抿唇轻笑,眉眼弯弯:“好……夫人大人……”
谢熹微突然紧紧扣住她的腰:“再叫一遍!”
初凝踮起脚尖,吻住她的唇:“夫人大人……”
温柔缱绻的声音消失在宁静的夜晚,从落地窗上落进来的月色,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窗外隐约有蝉鸣声,伴着屋内细碎的呻.吟声,宛如夏夜里纯美的咏叹调。
深秋,初凝和谢熹微结婚,安静简单的小婚礼,就在谢家的小花园里,白色的婚纱梦幻唯美。
谢老爷子虽然一度气的要死,说绝对不来,最后还是偷偷来了,坐在角落,抬起苍老干枯如树壳般的手,擦了擦眼泪。
容婉和舒奕也静静坐在角落里,眸子里含着泪,但唇边却带着笑,她们一家人,总算能站在阳光下。
婚后,谢熹微依然戴着花瓶这顶帽子,一举拿下数个大项目,叫背后说闲话的人瞠目结舌。
年末公司裁员,原本关注八卦而无业绩的员工大多下岗,她随后也进入公司的董事会中,以专业知识和强大气场迅速进入公司的权力中心。
初凝在谢家,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跟着她去公司,她向来喜欢绘画,便报班学习,参加画展和比赛,全为爱好,倒是也收到不少好评。
谢熹微回到家以后,则安心做起了夫人画作的忠实粉丝,非常捧场,还在画展上以天价拍下了初凝的画作,挂在了卧房里,最后被初凝以不尊重共同财产为由,赶去睡了三天书房。
两人没有想过要孩子,毕竟以现在的技术,孩子只能有其中一方的基因,这对两人而言都不公平。
两个人的世界是甜蜜而又愉快的。
花木扶疏,树荫阴凉。
两人就坐在藤椅中,品味谢熹微写的小故事,白嫩的小兔子遇上了白狼,兔子揉揉自己短短的尾巴,说你不要吃我啊……
时光静静过去,既短且长,转眼间便到了生命的尽头。
谢熹微先一步,因为肾脏功能衰竭,即将离开人世。
倒没有多少痛苦,只有深深的不舍,这一生,遇见喜欢的人之前,过的太慢,遇到喜欢的人之后,又实在是过的太快。
她失去意识,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三天,薄暮时分醒来,青丝已成霜发,整整齐齐的揽在耳后,正是爱妻在为她揽发。
初凝的声音温柔缱绻:“你总算是醒过来啦,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夕阳的光芒透过窗棂,挥洒在谢熹微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柔和光晕,浅棕色的眸子里仍然清澈,含着无尽的情意,她有话想说,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初凝握住她的手:“是不是不舒服了?还是想吃东西,我给你熬了粥。”
谢熹微摇头,声音微哑:“不用,我只想静静的看着你,和你说会话。”
初凝抿唇笑:“好,你说便是了,我一直在呢。谢熹微,你没有意识的三天,我时时刻刻都在和你说话,叫你的名字,叫你不要抛下我先走。”
谢熹微唇角微微上翘,勾住半弯的弧度来,但这笑容还没成型,她便一阵猛然的咳嗽,几乎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初凝眸子里有泪:“你不要激动,有话慢慢说,我在听着,我一直都在。”
刚才那阵镇静,惊动了医生和护士,病床上执手泪眼的老人,分明已经是回光返照。众人也没出声,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谢熹微的手指颤巍巍的抬起,在她脸颊上拂过:“别哭……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和刚开始那样爱哭啊……”
初凝含泪点头:“好,不哭,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黑暗之中,似有遥远的召唤,谢熹微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眼皮也异常的沉重,即将阖上。
在意识溃散之前,她握住初凝的手,声音细长:“你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有忘记过她,心里还念着她,我活着的时候,不舍得放你走,总相信自己能带给你幸福……可这些日子,我天天在想,我是不是错了,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