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不开心了?”
温萧轻声笑笑:“没有不开心。”
初凝抿抿唇,眸子黑亮亮的:“不要不承认,我刚才听见你的叹息声了。把心事说给我听?”
温萧垂下眸子,如蝶翅般的黑睫扑闪:“习惯了,把所有的事都放在心里。”
初凝轻轻哼了一声,嗔嗔的控诉她:“那是对别人,对我不一样,知道吗,你是我的人。”
她的吻慢慢落下来,在她额头上,脸颊上,温柔如蜜的嘴唇上:“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温萧被她小小的霸道和宣示主权的孩子气行为给逗笑:“好,都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既然都是我的,现在是我的,未来是我的,那过去呢?温萧,你不能让我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
“你想知道什么。”
“你说多少,我便听多少,有好多次我都很遗憾,要是我早些认识你就好了。”
温萧苦笑:“要是你认识小时候的我,可能就不喜欢我了。”
她的家庭和别人的家庭不太一样。
当年父母结婚,组建家庭,生下温萧。父亲年少时就风流多情,结婚最初的几年夫妻之间感情甜蜜,但也安稳了几年,但婚姻的七年之痒难以逃避,他又在外面花天酒地。
母亲一人在家,带着年幼的女儿,压抑至深的性情逐渐显露出来,暴躁,易怒,甚至想动手打死女儿……
温萧的父亲几乎不敢相信,这还是他当年爱着的那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吗?
他渐渐彻夜不归,变本加厉,后来甚至染上毒品,而温萧的母亲,情绪也日日陷入深渊之中,不可自拔,几乎要带着女儿一起去死——
直到温萧父亲坐牢的那一刻,她也不知为何,终于清醒起来,目光冷冷的看着那个身体发胖变形的男人,牵着女儿的手,把她送给了爷爷奶奶照顾,她自此从温萧的生活里渐渐消失。
温萧记得,母亲是个喜欢穿旗袍的美丽女人,乌发整齐的挽在耳后,优雅的像是民国时的人。她也记得,母亲走之前,给她手心里塞了一个芒果,闻起来就异样的香甜。
后来很多天的晚上,她就抱着那颗芒果,躲在被子里闻那甜甜的香气,直到两个月后,那果肉甜美的芒果渐渐干瘪,腐烂。她面无表情的把它埋在了花园的泥土里,终于明白,有的人,是不会再回来了。
初凝的泪珠早就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炽热的,温暖的,跌落到了温萧的脸颊上。
温萧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以这么淡然的语气,说出这些令她觉得感伤的往事。
她声音淡淡:“上高一那年,我爸出狱了,他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妈都是疯子,你别看你现在是个正常人,以后也会疯的。那一年我真的很怕,精神状态也不好,休学了一年,后来一心想着好好读书,出国留学,去最好的医院做检查,才从那种自我怀疑的低谷里走出来。国内的大医院,我也检查过,虽然都说没有症状。初凝,在那之前,我不能放任我自己,我要对你负责。”
初凝温柔的拥住她:“我会在你身边的,我发誓。”
“温萧,我会爱着你,呵护你,不会让你有那么难过绝望的时刻了。”
初凝俯下身,软绵绵的小手去勾她白皙的脖颈,馨香绵软的唇瓣也落下来。温萧唔的一声,所有的意志力和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只剩下难以言说的激荡感。
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手掌牢牢箍住初凝的腰,不上一分,也不下一分,只任由初凝为所欲为。
……
6月30号,学校开毕业典礼,宽敞的大礼堂里挤满了人,穿着长长的学士服,学士帽都被人给蹭歪了,初凝在人群中踮起脚尖,寻找自己熟悉的身影。
管理学院和建筑学院隔得很远,她借着每方区域前写着学院区域的小牌子,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看来看去。却没发现,身后有人静默站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初凝回眸,才看见温萧站在自己身后,十分惊喜:“啊,温温,你怎么在这里!”
温萧眉眼间皆是缱绻温柔:“来看你啊。”
初凝挽住她的手臂,撒娇式的摇了摇,又很快松手:“我女朋友真的是天底下最温柔可爱的小姐姐了。”
温萧微微偏头,带着淡淡宠溺看着她:“哦,那你要怎么表达呢?”
初凝看了看四周的人,嗔嗔的瞪她一眼:“现在人这么多,表达什么啊!”
虽然前不久还有邻校的彩虹旗事件,初凝和温萧也并没有多克制收敛,但是也不会太过张扬,在两人的小世界里,自得安稳。
温萧眼尾上扬,眸光渐亮:“本来学院那边想让我上去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的,就站在那个台上,你看见了吗?”
建筑学院是省大最好的学院,每年的优秀毕业生代表大多都是从建筑学院选的,而温萧已经拿下国外常青藤名校的offer,确实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