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巧是修道同僚,望三三携家中道长一同前来,共庆此良辰。婚期四月初一,切莫误时。”
“又要娶亲了啊……”屠酒儿叹了口气,橘巧官每成一次亲,她都要感慨一句幸好当时把簪子插在了她屁股上,躲过了这种人渣。
她现下只想找明漪,不太想去赴约,便叫店家拿来根笔,打算在信纸背面写上拒绝的话。不想那纸被泡得厉害,写了好几遍都写不上“不去”俩字,一番努力后,终于放弃了。
算了,那还是去吧。
四月初一,反正不过就一两天时间,明漪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
屠酒儿馄饨也不吃了,都有人主动送宴席了,还吃什么路边摊。她记了记信纸上附带的地址,正好地方也不远,便直接就往那地方行去。
有法力傍身,先飞至高处,再寻定点落下,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屠酒儿便找到了橘巧官的住处。
那是个很简朴的院落,没有想象中那么奢靡的排场,坐在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小镇中。四面砖墙,青苔爬阶,就如一个寻常的商贾之家,低调至极。
她礼貌地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年迈的老者来开了门,打量了一下她,问:“你找谁?”
“找巧官。”屠酒儿抿了抿唇,又补上一句,“我叫屠酒儿。”
“是小殿下啊,请进。”阿福侧了身子,邀屠酒儿进来,“没想到昨夜才发出去,您今日就到了,公子一定很开心。”
“你认识我呀。”
“您还小的时候,我陪公子去过青丘的,看来您不记得了。”
“是,我记性不好。”屠酒儿怪不好意思的。
阿福朝前厅喊:“公子!小殿下来了。”
橘巧官正坐在前厅喝茶,一听这话,忙站了起来,正欲出去迎接,又想到了什么,扭头和月柳吩咐了一句:“这客人重要,我不想让她住在这的两天不高兴。为了避免那位姐姐乱说话,你还是去堵一下她的嘴。”
月柳答应了,立即去了后院绑明漪的房间。
她一走,屠酒儿便踏进了门,一见橘巧官,便笑道:“哟,橘子,瘦了呀。”
“三三,多少年不见了?”橘巧官也笑开了,上前抱住了屠酒儿,拍了拍她的脑袋。
屠酒儿推开她,嘁了一声,“你这骚猫,可千万别挨我,我怕被你碰一下都怀孕。”
“就挨你,就挨你,”橘巧官故意又蹭了一顿屠酒儿,“我就不信了,我一只母的,能叫你一个母的怀什么孕。”
“你对女子的祸害程度绝不亚于这世间任何一个男子,”屠酒儿摊了摊手,“这回是娶第几房亲了?我都懒得替你算。”
“别说你了,我都懒得算。”橘巧官拉着屠酒儿坐下,叫阿福给她倒水喝。
“所以这回有什么不同呢,还非要把我叫过来。”
“我哪儿有什么事非叫你啊,这不是替某人叫的么。”橘巧官说罢,对着屠酒儿做了一个两手缩在身体两侧扇动的动作,指了指天。
屠酒儿一愣,问:“……阿蛮?”
“可不,她昨日来找我,心事重重的,说和你吵架了,后悔的很。”
“她……”屠酒儿略有动容,可立马又不屑起来,“她咒我的时候,我可没觉得她会后悔。”
“三三,你说,凭咱们三家的关系,有什么事过不去呢?”橘巧官亲自给屠酒儿添水,语气温和恳切,“阿蛮年纪是我们三个里面最小的,有时候难免不懂事,说话也不斟酌,但她心眼不是坏的。你俩妖界凡间一起玩了那么多年,这份情谊轻重你自然比我掂量得清,这台阶我替她给你了,你就顺着下得了。”
“怎么和我吵的是她,如今先卖惨的还是她,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多不好说话似的。”屠酒儿委屈地咕哝。
“行了,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清楚阿蛮是个怎样的小孩么?差不多得了,不是每个人心思都和你一样重的。”
“行,行,你说什么都行,这面子就算是我给你的。”屠酒儿其实心里就没怨过阿蛮,一直都想讲和,奈何放不下脸,如今自然见好就收,“你带我去找她吧,只要她道歉,我就勉勉强强原谅了。”
“好,她现在正睡午觉,我带你去后院客房找她。”
橘巧官站起身来,拉上屠酒儿的手,引她向后院走去。
月柳办完了事,正好过来找橘巧官。屠酒儿见了,很有眼色地喊了句“嫂子好。”
月柳发了片刻的懵,反应过来后,发自内心地笑起来。
这住处本就不很大,后院也挺小,一圈下来不过十五间房,主房客房所有的房门都冲着院内。橘巧官正欲去寻阿蛮的房间,却又被屠酒儿拉住。
“对了,还没同你说你新娘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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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漪原本安静地待在房间里发呆,早先突然进来一个月柳,什么也不说,就是把她的手又缚在了床柱上,不让她随意移动。又给她嘴里塞了块布,拿布条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