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谅。”
“……你很厉害,”明漪看了看她,转过头去,轻声道,“如果我喜欢的人要和别人成亲,我绝做不到你这般心如止水。”
“道长还会喜欢别人么?”月柳好奇地问,“那如果换做道长,又如何自处?”
“大抵,”明漪的目光浅浅地投在落了一只麻雀的窗台上,“会杀了他们吧。”
“你真是我见过最像修道者的一个修道者,也是我见过最不像个修道者的修道者,”她给明漪最后束上了腰封,“肯定心里有所牵挂吧。不知是个怎么好模样的人呢,竟能打动你这样的修道者。”
“……”
明漪再不说话了。
月柳给她穿好衣服,又托着她去梳妆台坐下,细心地给她描眉施粉。
画着画着,月柳总忍不住看她右眼角下的那颗红色泪痣,说了一嘴:“道长,你这颗痣真好看。”
明漪轻轻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
“她也喜欢。”
月柳的动作顿了顿,她看了眼明漪的眼睛,没有再多话问些什么。
有些事看在眼里,明在心里,但就是不能有所作为。这种无奈,原来世间每个人都会有,谁也不例外。
第49章 我不信
另一边, 橘巧官在衣柜前试穿新郎服,屠酒儿和阿蛮坐在她的床上抓羊拐子玩。三个人很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了,又恰逢屠酒儿与阿蛮矛盾初化, 有几日没好好唠唠, 一时间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等橘巧官终于试好了衣服,天色也已不早, 阿福过来说月柳那边也收拾妥当, 她便叫上屠酒儿和阿蛮去前厅招呼请来的客人。
这些客人里有人, 也有妖, 都是知晓橘巧官真实身份的。她这人虽然在感情问题上很糟糕, 但对于朋友还是很会为人处事,又喜爱混迹在凡间与各种人打交道,这么多年下来好友自是不少。
屠酒儿看橘巧官一门心思投在了迎客上,心里歪念头一动,拉着阿蛮悄悄说:“你比我来得早,有没有见过巧官的新娘子?”
阿蛮摇了摇头:“巧官不让我看,说闹洞房时才能看。”
“这么老实可不像你啊,”屠酒儿往后院方向看了一眼, “我也说过想看, 巧官也是不叫看, 说什么这位新娘子不太乖顺, 怕说错话惹恼我。我看就是她又强拐来的,不想让咱们知道。”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阿蛮还不知道?”屠酒儿挑着眉反问。
阿蛮有点为难, 说:“算了吧,万一巧官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呢,这一闹,她若真生气了可如何是好。”
“她会为了一个都数不清多少房的姨太太和我这个青梅竹马的密友真置气么?没事的,反正现在她也在忙,我好无聊,咱们去偷偷看一眼吧,就一眼。”
阿蛮知道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了。
两个人趁所有人都聚在前厅寒暄,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宴席。正巧月柳也和阿福一起去了厨房,后院一个旁的人都没有。
屠酒儿找到了新娘子的房间,和阿蛮趴在门缝里看了好一会儿,只看见一个蒙着红盖头的模糊人影。她想推门进去,阿蛮一把拉住她,皱着眉摇头,屠酒儿却没放在心上,抚开了阿蛮的手。
轻轻地推开半扇门。
屠酒儿小心地跨进去,阿蛮紧跟在后,进了门往后看看没人跟着,立即关上。
倚靠在床边的新娘子像是听到了响动,微微撑起来了一点,但很明显她并没有太多力气,只这一个小动作便已显艰难。
“谁?”
屠酒儿愣了一下,她掏了掏耳朵,感觉自己听岔了。这声音为什么听起来会那么熟悉?
阿蛮对这个丝毫没上心,反正她不喜欢某人,也记不住某人的声音,只拉着屠酒儿小声说:“要看还不快点,一会儿有人来了。”
屠酒儿好似没听见阿蛮说话,她只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蒙着红盖头的人,径自问:
“你是谁?”
那人沉默许久,久到阿蛮都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才开口冷冷道:“你是在嘲讽我吗。”
“阿漪!”屠酒儿立刻确认了这把嗓子的主人,两步上前,抬手掀开了那人的红盖头,单膝跪在她面前,仰着脑袋看她的脸,“真的是你?”
怎么会?!
只见一贯清汤寡水的明漪此刻带着一脸精致艳丽的妆容,眉如黛画,唇如含花,颊边扫了淡淡桃红,桌上的烛火映在她的眼中轻轻跃动,点起了从未有过的几分风情。
“你不用和我装傻,”明漪落在屠酒儿身上的目光却冻如寒霜,“我什么都不会信。”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东海了吗?你怎么和巧官……”
“闭嘴,出去。”
“为什么要我出去,虽然我不知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但你还想继续成这个亲吗?”屠酒儿气得站了起来,眼睛里涌了泪花,“难道你是自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