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琼州示弱,不如江北,琼州王不当出头鸟。
但是只要江北出事,他们必会成为文帝除去的对象,兵权分散,需握在他的手里,才会让这个帝王放心。
漠北开战时,文帝先想起的是琼州,安阳为了能让江北出征,让奕清欢远离囚笼,写信告知琼州王,言明文帝会在凯旋时除去琼州军队。
那么,无论是胜还是败,都会是死局。
再是忠君再是爱国,也该顾忌自己的性命。琼州王便称病不出兵了,身在乱世,本就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军情紧急,文帝只可选江北,只可让奕清欢出征。
后面江北胜了,奕清欢立新周,琼州王不欲与之作对,加之江北军确更胜从前,新帝声威赫赫,便让识时务的琼州王臣服。
琼州王未失一兵一卒,在战乱时保存自己的实力,追根溯源,终是安阳给的书信大大提醒于他。
安阳收好了信,依旧沉默不语。
秋日天气阴沉,午后淡薄的阳光散去,乌云渐渐在上空密集,宫人取伞侯着。
安阳本欲拒绝,可想起陛下腰间的香囊,心中不舒服,就道:“你让我想想,世子先出宫吧。”她也不言明自己失忆之事,此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对自己不利。
她的态度很生疏,让轩辕易诧异,可是观到远处疾步而来的女帝,只当安阳不敢亲近,文帝在时,安阳便是如此,孰料文帝死了,换了新帝,安阳竟还是这般如履薄冰的样子,他心中为她不值,又不敢当着女帝的面胡说八道。
奕清欢来时就看到二人站在一起,都是心平气和,尤其是世子,神色和缓,眉眼带笑,又是一番风度翩翩之色。
她走去捉住安阳的手,摸摸她的脑袋,无视世子行礼的声音,低声道:“你可还好?”
世子未料二人如此亲密,正欲诧异时,就见安阳抽出自己的手,“我很好,勿要陛下忧心。”
他转而又想,虚情假意也不过如此,他有些看不下去,欲退出时,便听女帝斥道:“世子胡乱闯入后宫,可想过礼法?”
世子愣了愣,回身打量着四周,方才为了寻人,只顾奔跑,忘了注意这些,他忙请罪。
安阳知晓女帝动怒了,先她开口言道:“世子且回吧,这里无事了。”
这般袒护,让女帝眼中温和退下一半,世子忙抬袖行礼离开,离去时看了一眼垂首的安阳,心中叹息,脚下未停,须臾间就离去。
在正阳门前遇到急于找他的上官衍,他也不说话,直接带人策马离去。
上官衍没看分明眼前的情景,忙命人去宫内打听一二。
适时间,雷雨就下来了,奕清欢带着安阳忙回云殿,安阳的心情如玉今日的天色,乌云密布。
待入殿后,身上衣裳湿透大半,秋日比不得夏日,湿衣裳容易让人感染风寒,云殿没有她换洗的衣裳,奕清欢只好命人去依水宫去取。
安阳想冒雨回府,奕清欢自然不允,将她推去浴室沐浴,待人进去后,她则沉下面色,自己亦将淋湿的衣裳换下。
神情略带冷然,她目光渐渐转为幽深,问及秦淮,二人所谈何事,亦是否起了争执。
秦执事据实回答,但二人所谈之事,隔得太远,无法窃听。
看了眼墙角的滴漏,奕清华吩咐人将奏疏取来寝殿,脑海里犹存安阳与世子并立一处的模样,照此看来,世子并非来寻仇的,似与安阳之间有着些许情分。
殿外风声很大,雷鸣闪过,殿内的窗户被刮得呼呼作响,秦淮忙命人去阖上。
关上了寝殿殿门,待安阳入殿时,亦无风雨的痕迹,十分温馨。
她的发丝未干,脸颊粉红,衬着明亮的眼睛,格外可爱,奕清欢放下御笔走近她,未近前就见安阳将一封书信给她,冷冷道:“这是世子予我的,你应该认识上面的字迹,我不记得此事了。”
她的语气不太和善,奕清欢接过书信并未急着去看,只看着她眼中的冷意,抓住了她温热的手,不知该如何哄她,“你好似在我气?”
“没有,陛下想多了。”安阳微微想抽开自己的手,不让她握,可用劲也拽不出来,她急道:“陛下,你松开我。”
“不放,小殿下先说说为何生气?当着那么多人面,让我险些失了颜面,你这是存心的?”奕清欢有些固执,觉得她又在闹脾气了,幼时就是这般,有委屈也不说,平白让人心疼。
安阳扭头,看向它处,眸子变得晦涩,“陛下想要‘’威信,去立皇夫就是,何苦与我纠缠。”
话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吃惊,觉得这样说话不太好,可看到她换了衣裳也不将香囊换下,就觉得不舒服,梗着脖子不愿看她。
二人僵持着须臾,宫人推开殿门,笑着走过来,将手中之物奉上安阳眼前,道:“小公子将这个落下了,秦执事命奴婢送过来。”
奕清欢站在外侧,一眼就看到了香囊,她欲拿过来观看,安阳先她一步夺下,藏于自己身后,瞪着她,“这是我的,与陛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