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事。”
“嗯。”安阳乖乖应了一声, 依旧看着方才的书籍之处,趴在榻上, 怪道:“陛下今日怎地有闲暇整理这些?”
奕清欢看了她一眼, 眼神很温柔, 又带着淡淡的寂寥,明明知道那些过去, 安阳不记得了, 可每每想起,都觉得难受,她低声道:“想着带些去围场, 无聊时打发时光。”
在安阳似懂非懂的眸色里,她又道:“这是我出征时, 你找来送我的, 分门别类地放得很整齐, 不过时间久了,有些发黄,改日有空,你拿出去晒晒。”
奕清欢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她经历些自己的旧事, 许是想起什么。
她的手莹润如玉,不像将军,安阳瞅了几眼,翻开她的手心,薄薄茧子便藏不住了。秋日的阳光放射,照在纱窗上,温暖一丝一丝渗透人心。
看了会,又仰首看着陛下,眯眼笑了下,小脸微红,道:“陛下,方才是何意,我昨晚做了不当之事吗?”
看样子,忘得一干二净了。
女帝目色柔和,露出微微笑意,俯身看着她,掀开被衾,自己也躺了进去,不过外袍未褪,让安阳觉得有些冷,便往里躲了躲。
不过有人眼疾手快地将她拽住,按在榻上,眸中笑意不加掩饰,她不容她再躲了,俯身,吻上了安阳。
安阳自认酒后未醒,有些迷糊,心跳遽然加快了,唇齿相依的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许是脑子犹存酒意,自己的唇角格外干涩,她觉得口中又是甜的,比糖糕还要甜。
屏住呼吸,慢慢汲取,带着暖暖的气息,如醇厚的酒液,让人沉醉,不愿醒来。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安阳总是这么乖巧,女帝眼中闪过笑意,不愿像第一次那般吓着她,浅尝即可。
奕清欢微微退开,让她愣住了,耐心等了会,陛下松开她,这便没有了?
她思索了会,眸中泛着浅浅的依恋,觉得陛下这个人真的很危险,以前避开些,也忍不住心神摇曳。现在在一起了,情意在心中作祟,反而更加难受。
她揪着陛下衣袖不放,眼中湿润,泛着迷人的光色,自己挪过去,有些依赖地蹭上女帝的脸颊,不知如何是好。
奕清欢知晓她的意图,也不戳破,反而推开她,起身道:“小殿下该起来洗漱,午后不许再睡,记得要干活的。”
她口中的干活,自然是将那些兵书搬出去,摊开来晒。
女帝走了,回头看了她一眼,便领着宫人走了。安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榻是陛下的,周遭都是她的气息,连带着自己身上都是的。
她躺了会,惦记着要干活,便自己起来用过午膳,看着满满一箱子书籍,头有些痛,学着陛下的模样,擦了擦手,翻开几页,觉得有些多,便命宫人将箱子搬到庭院中去。
这是奕清欢的寝宫,宫人都是她的心腹,有些知晓她是安阳,有些不知,只当她是上官家小公子,加之她平常温和,与她们说话也是轻声细语。
见她绕着箱子忙碌不休,都乐意上前帮忙。
安阳后知后觉地捂住箱子,冲她们摇首:“陛下说了,不能帮忙。”
许是陛下忙,没有时间打理这些,摆在箱底的书籍不仅泛黄,还受潮了,四周虽有油纸铺垫,可来回搬运,到底破损了。
庭院里精致清幽,秋日的阳光微微有些晒人,将书页摊开后,摆满了桌面,安阳无趣,随意翻开几本,语句晦涩难懂,需要她一字一字去读,她不喜欢这些读物。
既然是兵家说法,军人并非是文人,太过晦涩拗口,怎会有人去细心研读。
这里细细数来,近百本书,她不时去翻动书页,让阳光晒去潮湿之处,她翻到一本书,字迹有些熟悉,指尖擦过书页,翻开后,是本手书。
字迹娟秀清晰,敛去锋芒,语句通顺,不像是男子书写之物,她生了好奇心,便坐在凳子上看,与之不同的是,这本书并非是晦涩之物,反而句句平常,细细解说。
大千世界,写了很多,在世间最西方,有着其他国家,发是黄色的,肤色雪白,连眼睛都与这里的人不同。
书里介绍了很多有趣的东西,都是她未见过的,比如有会计算世间的钟,她只见过滴漏;还有□□,由硫磺之物所配置,硫磺她似是见过,上面还写了做法,不如哪天试试,兴许有趣。
她未将书看完,就已日落,又忙将兵书收纳入箱,命人搬进去,她将手书留下,待明日有空时候再读。
晚间的时候,宫人来回忙碌,准备秋猎所带之物。天子出行,自是常人比不得,事无巨细,衣裳、发冠等小物都不可缺,到时人多眼杂,不可缺了一物。
安阳头一回见此阵仗,便一人坐在一旁,靠在榻上小憩,待陛下回来时,宫人就退出去了。她懒散地靠在那里,看到陛下更衣,眼睛亮了亮,兴奋道:“我今日发现一本有趣的手书。”
眉飞色舞、喜笑颜开,让人观了也觉得可爱,奕清欢换了一身舒适的常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