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 民风略为开放, 冬日里许多人在街头看杂耍, 大周内乱,中州王秘密起事, 连夺两座城池,各地恐慌, 琼州却好似未闻。
新帝登位, 免了琼州三载赋税, 今岁又是风调雨顺,百姓有食裹腹, 有衣温暖, 过得也很安顺,不会无故生事。
安阳入城时,在街头张望, 问及王府的位置。牵着马,独自往王府走去, 陌生人来此, 都有些好事者上前挑衅, 再者安阳生得貌美,面色冷凝,犹如画中的冰山美人。
街头流氓拦住她的去路,上前打量她,毫无掩饰自己露骨的眼神。这类人, 安阳见得多了,凌州城内也曾有,多半是欺负外来人罢了。她牵着马欲绕过他们,流氓见她年龄小,便大胆上前站在她跟前。
安阳无奈,看着几个流氓身上粗布,也不想多加纠缠,便道:“堂堂男儿,欺负外来女子,算何本事,轩辕易治下有方,若是知晓你等所为,指不定砍断你们双臂,看你们如何在欺辱她人。”
少女不卑不亢,让柳回几人心中发颤,琼州来此多半是商户,大多是成群结队出行,像这般独自出行的人,几乎未有,故而他们才起心思。
可能称世子名讳的人,要么不要名,要么身份尊贵,显然少女是后者。柳回在市面上混迹许久,也善察言观色,立即阻止身后人上前,换了副带笑的面孔,问道:“小姑娘来自哪里?”
安阳望他一眼,“凌州。”
柳回一惊,目光直白,讪讪后退,凌州乃是皇城,眉心一动,当即道:“不知姑娘可是去王府,小的可以引路的。”
安阳望向柳回,并未错过他方才的惊讶,都道市面上的流氓善耍无赖,此人竟可瞬息反应,也算是个小人物。她抬头望天,太阳从西边坠下,带着冬日晚霞,也算如火如荼。
她许久不言,柳回不欲放过,又道:“姑娘不知,王府守卫森严,只怕王爷无暇见你的,小的认识门卫,可以给您通融,让你少等些时间。”
柳回心思,安阳岂会不知,她心性果断,颔首道:“可。”顺手从包袱里掏锭银子给他,柳回却是不收,身后几人却目露羡慕,安阳见他不收,心中记着他的好,反手丢给了其他人,“你们拿着银子去酒楼喝酒,勿要跟着。”
有人带路,安阳走得很是安静,不时打量着周遭环境,注意着柳回是否故意往偏僻之所带。她多了心眼,柳回也察觉到,一路无言,到王府门口停下,回身道:“姑娘等着,我先问问王爷可在。”
安阳点头,柳回便笑着从侧门往里探首,不知塞了何物予门人,门人笑着收下,与他说上几句,半盏茶后才回,他面露为难,道:“王爷出城巡查,世子去了府衙办事,都不在的。”
日落黄昏,最多半个时辰,轩辕易也该归了,安阳将马随意拴在树下,便在树下静静候着。柳回见她气质脱俗,自有心计,也不发话,在她三步之遥外等着。
冬日黑得早,几刻钟后黄昏变成黑夜,寒风吹过,柳回冻得发抖,眼前少女姿势依旧,心中多了些敬意,也暗暗为自己感叹,幸好今日未曾出手欺辱。
在柳回冻得即将要受不住的时候,街道那头传来哒哒马蹄声,他心中一惊,欲上前被安阳唤住,等到马蹄近前,看清马上之人,安阳才踏步出去。
马上之人不是世子轩辕易,而是琼州王轩辕月,安阳疾步过去,朝着他行礼,高声道:“王爷留步。”
周遭侍卫闻言,立即拦住她,柳回惊得上前,拦住侍卫,嬉笑道:“有话好说,勿要动气。”
琼州王早些年也曾入凌州城朝见,与安阳有过数面之缘,府门外灯火不明,少女轮廓模糊,但足可让他认清她的身份,心中骇然一惊,面上未显,只审视她,问道:“姑娘来自何处?”
“凌州。”安阳笑了笑,又道:“世子临走之际,扬言要娶我,可曾作数?”
柳回与周边侍卫都是一惊,原是世子的桃花债。
琼州王面带笑意,言道:“自然作数,姑娘府内请。”
他这般客气,安阳也未推拒,抬脚跨上台阶,言之凿凿:“可否让我与世子见一面。”
王府内侍卫与家仆,又是一惊,世子被人家寻上门,逼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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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后,大周陷入一片焦灼,安墨白行军似有一套,加之大周不过刚立两载,根基算不得太稳,腐朽的书生,顽固的墨客,唾沫横飞之时,留下大段斥责之言。
旧楚近千年的历史,让人的思绪定格,认为天下本就归安氏,其余人都是窃贼,窃取他人果实。不曾接触朝堂的人,无法得知旧楚政权腐朽,强撑数载,就算没有新周,也会被其他人取代的。
两军对峙,自古都有损伤,遭难的便是百姓。琼州涌来许多难民,接收都易造成动乱。
安阳在王府住了一月,踏实在这里过了新年,因她进门那句话,府内上下都将她当作是未来世子妃,态度恭谨。她问世子借了些人,回去查探那日情形。
如她料想,中州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