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享受解放的快感。味道早就习惯了,他才懒得多走几步路呢。
水声停了,年轻人提腰抖了抖,准备继续回去和人聊天儿解闷,前方虽然漆黑,但他忽然觉得隐隐约约有什么更黑的影子在移动。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睛努力朝远处看去,像是......真的有东西在靠近。
认识到不是自己的错觉,年轻人陡然一个激灵,睡意如潮水般退却,待他张嘴想要大声叫喊发出警告时密集的箭矢已经朝他飞来,几根扎进他的身体,更多的向身后袭去。
年轻人错愕地看着正好扎在胸口的箭矢,身体不可控制的向后倒去。最后他看见的,是在微弱火光中愈渐清晰的,画着墨绿色纹路的一张张鬼脸。数不清的脚掌踏过他的身旁,更有甚者直接从他身上踩过,身后传来的惊呼声和惨叫声在他开始模糊的意识中逐渐衰弱,最后沉入永恒的黑暗。
哪怕对方再精心挑选的队伍,在唐筝眼里也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一旦像这样受到突袭就如同散沙,不废吹灰之力便能快速击破。
尖叫声很快被夜晚的冷风吹散,留下一地没了声息的尸体,被解救的人抱在一起喜极而泣,战士们不可避免的一些伤口被快速包扎,唐筝站在一具尸体边神情严肃。
“怎么了?”处理完伤势的荆走了过来。
“事情有点不一般。”唐筝蹙着的眉头拧得更紧。
这一次没有活口,一个石部落的活口都没有,逃不掉的也都奋死反抗,像是故意迎着石斧送死,这样的反常还是第一次,以至于唐筝发现了也没来得及让人停手。
荆扫了一下四周,很快便发现了这个诡异之处,握住唐筝的手说道:“接下来小心点就是了。”
“嗯。”唐筝回头笑了笑,可眼中的思虑不见削减,“我会注意的,估计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之前觉得少,细细一盘点,遇到的这个群石部落部队人数的确少,也就三四十个,难怪突袭的部落都是不大的小部落。如果是想慢慢消磨她的战力的话那也太可笑了一点。如果是想调虎离山,那族里驻留的战士们绝对够他们喝一壶的。如果两者都不是,那对方是想引她到哪里去?
唐筝仔细回忆着地图,但条件简陋无法描绘清楚附近所有的地貌,想了好一会儿也未能想出一个合理的推测,索性一搂媳妇儿就阖眼睡觉去了,反正对方想钓鱼诱饵总是不会断的。
石部落的动作很快,唐筝刚找了个附近大一点的部落驻扎下来,没过几天便又有部落受到了袭击,一如之前的幸存者一样,哭着喊着求她去救人。
看着身前几个鼻涕眼泪胡乱抹了一脸的女人,唐筝的思绪早已在一长串不停歇的哭诉中冷静下来,摸着下巴淡淡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就,就早上的事情。”其中一个泣不成声,抽噎着回道。
“哦?”唐筝不禁有些失笑,“那是谁告诉你们我在这儿的呢?”
几个女人抽抽搭搭的动作蓦然一顿,“只是,只是刚好遇上的,看见这里好多人就过来了。”离唐筝最近的一个女人两手一抬,哭嚎着朝她脚边扑来,“木族长,你一定要救救我的族人们啊!”
唐筝警觉地向旁边闪躲,盯着扑空在地上的女人冷声道:“那还真是凑巧,这么半天的时间就正好撞上来了。要是我没记错,哪怕这地上不是湿的没那么难走,约莫也得有个一天才能到吧!”
地上几个女人抽泣的动作一顿,表情骤然变得惊讶,继而又显露出恐慌,根本不用唐筝再多说什么便已经暴露无遗。
不待她们有什么动作,两旁的战士已经“唰”地一下将长矛架在了她们的身上,尖锐的石质矛头泛不出金属的冷光,却同样让人胆寒。
“你们族长这么大费周章不就是想让我过去么,何必这么麻烦?”唐筝抬了抬手,让战士们把长矛拿开一些,“好好招待她们,明天早上出发。”
“是!”齐刷刷的吼声震天,吓得中间的人更加不敢乱动。
不过,似乎有个人被暂时性地遗忘了。
唐筝转身准备回帐篷休息,这种掉智商的事情实在让她觉得乏味,多经历几次怕是要掉智商。就在这时,原本趴在她脚边,乱糟糟的头发敛去面容的女人突然从胸口的皮子中抽出一样白色的物件,迅速从地上爬起,向着唐筝冲去!动作之快仿佛已经演练了无数遍!
“族长!”不少战士惊呼出声,近处的几个同样飞扑过来,长矛向着偷袭的女人刺去!
距离的长短难以用速度弥补,唐筝只觉得头皮一麻,好在长期参加战斗,反应能力得到了显著的锻炼。在女人扑来时她的身形一扭,一把磨制精细的骨制匕首在她的眼前放大,临危时刻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上面斑驳的黄色积垢,擦着她脖颈侧面的皮肉划过,并不锋利的刀刃没有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但尖端却是挑破了皮肤。伤口迅速泛出粉红,丝丝的鲜血从里面渗出,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
惯性让女人直直地和唐筝撞在一起,同时倒在地上。不等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