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严密搜查,现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那怎么办?”红妆倒是很淡然。
她根本就不在意,强闯于她而言只是需要多费些力气罢了,但她乐意看季寒初为她费力。
季寒初思忖一会儿,拽上她的手腕,说:“去侧门,那儿停着谢离忧的马车,我们去马车上。”
红妆说:“他怎么还坐马车来?”
季寒初抱着她疾驰在夜风中,“他不爱动,能坐马车便不会愿意走路。”
红妆挑挑眉。
季寒初又说:“离忧肯定会被叫去盘问,我们暂且先去车上等着。”
红妆挂在他身上,笑说:“去马车上,若恰巧碰到搜查,被人看到你同我这妖女搅在一起,季三公子的名声可真的要毁了。”
季寒初遥望夜色,道:“季家的马车,殷家不敢动。”
*
停在侧门内的马车精致不失奢华,车角挂着一只温柔多情的银铃,惊涛拍浪盘踞铃身,最上头刻了个极深的“季”字。
马车停靠在假山堆后,不太引人注意。
红妆被季寒初拉着左闪右躲,趁着无人注意,快速上了马车。
一上车,挤在狭窄的车厢里,季寒初转身关门,红妆立时反身半跪过去,将他抵在门上。
厢内着实窄小,两人同处一室,勉强施展得开手脚。
是以季寒初被她压着,大半个身子都占了去,为避免引起响动,也不敢推她。
红妆喜欢极了他这副束手就擒的模样,对上他的视线,轻声细语道:“季三哥哥,你怎么那么好呀?”
季寒初望了她片刻,半步上前,将她的手扯了下来。
“呦,生气了?”红妆不由失笑,“我伤了你那相好,你就同我置气?”
季寒初坐在马车软垫上,闭目不搭理她。
红妆声音冷下去:“我是伤了她,但我又没打算杀她,你都还拿星坠打我,我没生气,你怎么好意思先生我的气?”
字字句句,委屈地不行,把“倒打一耙”演绎了个透。
季寒初睁眼,道:“道理都让你占全了。”
“本来就是嘛。”红妆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能忍受,“你居然为了她打我!”
季寒初扭头,“你一开始就不打算对青湮动手?”
红妆随心答道:“本就是骗你的。她一个柔弱小姐,什么都不知道,我找她寻什么仇。”
那你何苦非要伤了人家,弄得现在劳师动众,出也出不得,走也走不掉。
但这话就如同红妆的仇一样,季寒初也是不会说出口的。
他只是再闭上眼,轻声道:“我好骗么?”
红妆展着星坠玩,懒懒地扇风,上好的名器在她手里硬是真成了一把扇子。
“季三,你别记恨我,也别想着抓我回去了,同我说说话,也陪我看看月亮,好不好?”
季寒初道:“说什么?”
红妆想了想,问:“你师从何人?”
季寒初:“幼时跟父亲学,父亲过世后便跟着二叔学。”
“季靖晟?”
季寒初点头。
红妆琢磨着,难怪这小古板刀法诡异离奇,内力霸道,原来是季家这位疯子天才手把手教出来的。
她说:“之前不怎么见你动手,还以为你根本不会武功。说起来你刀法不下于你二叔,怎么江湖上却没有一番姓名?”
季寒初稳如磐石,极为一丝不苟道:“父亲教导过,学武当为救世,而不是枉争虚名。”
他说这话神色极为认真,就连坐姿也是挺拔端正,一袭青衫白衣,犹如天边冷月。
红妆望着,倒是第一次对季家早逝的长子产生了一丝好奇。那该是个多清雅正直的男人,一身风骨又是怎样的风华无双,才会教出这样胸襟内装有宽广山河日月的孩子。
红妆将两手背到脑后,舒服地靠着,道:“你爹说的没错,但学武不仅只为救世,更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他人,否则真让别人欺负了去,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季寒初低垂眼睑,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你这样,谁能欺负得了你?”
“说的没错,季三。”红妆很是领情,想起开阳常说的话,复也骄傲道:“人生在世,难求一败,寂寞至极。”
季寒初:“……”
红妆抱着他的手臂,半入他的怀中,追着他的眼睛瞧,“季三,我再问你,我和那殷家小姐,谁好看些?”
季寒初一手抓住她手掌,她离他实在近了些,近到能看清长睫之下水灵灵的眼。她长了张桃花妖的脸,又生的一双能讲话的眼睛,话本子里的女妖怪大抵都长的她这样。
季寒初不自然地撇过眼,道:“你。”
红妆荡着水光的眼深深一笑,道:“这就对了,否则我挖了你的眼睛。”
季寒初又觉头疼,“你真是……”
突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