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过来了,她被拦在了门外,后来不是动人打人了吗,警察过来,把她也一起带
走了。”
李西山捋了一把头上的热汗,继续对他说道:“今天有两个外地的警察过来找人,我才知道这件事。我查了监控,夫人根
本没干什么,一定是祁阳偷偷在里面做了手脚。”
“她现在人在哪里?”陆沉连外套也来不及穿上,一边打电话给陈局长,一边大步往门外走去。
“还…还在拘留所。”李西山帮他提着西装,小跑着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
陆沉开车一路横冲直撞,三十分钟后终于到了城郊拘留所,陈局长早就站在门前笑脸吟吟地等着他过来。
“人呢?”陆沉无视他身后站着的一排狱警,差点就要直接冲进去把郑蘅带出来。
“早…早上的时候……放……放了出去……”
陈局长缩了缩大腹便便的肚子,肥厚的舌头在嘴里拧成了一团。
陆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把手里的录像交给了李西山,对着他身后的两个保镖使了使眼色,“这边你们处理一下,我去找
人。”
他疾步跑回了车前,钻进驾驶座飞快地发动了跑车。
陆沉一路在两旁的道路搜寻她的身影,在这个茫茫的城市里,她孤身一人,会去哪里?
他在脑海里闪过一个答案,暗自骂了一声自己的狭隘,调转车头,加速往公寓的方向驶去。
他把车停在楼下,来不及等电梯下来,直接走进楼道里,三步并一步地从一楼爬到了六楼,狭窄黑暗的楼梯上,空无一
人,却放了一个生日蛋糕。
他顿下脚步,缓缓地走到那个蛋糕前,蹲了下来,看到盒子上的一排小字。
“二十九岁,生日快乐。”
她曾经回来过,却没有进门,因为他那天一时昏头删掉了她的指纹。
他站在楼道里,恍惚间看到了精神萎靡的她站在公寓门前,一遍又一遍地输入她的指纹,他几乎能听到门锁发出非法侵入
的警报。或许她还给他原来的号码打了无数个电话,一声又一声冷漠绝望的嘟嘟声在他的耳边萦绕。
陆沉无力地勾起嘴角,两颗热泪滴落到她娟秀的小字上,她许给他的快乐两字,瞬间模糊成了一团。
她在他的公司里出了事,他却不闻不问,任由他们把她扣留了十几天。
半个月前她没有放弃他,是他错怪她了,可这一刻,她已经跟他作了无声的告别。
陆沉不甘心,又跑下楼来,直接驱车去了机场。
……………………
黄粱一梦
郑蘅平白无故被拘留下来,单独关在了一间屋子里,完完全全与外界隔绝。
那些蛮横无理的看守甚至都不给她辩驳的机会,也不允许她与外界联系。
每天过着暗无天日,无人应答的生活,她总算明白过来祁阳在她耳边说的那句“你给我等着”是什么意思。
她一个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双手抱着膝盖,心里想着外面的事情。
爸妈那边因为知道她去南方找陆沉了,应该不会因为她的失联而过于担惊受怕。
而陆沉,她一想到他,心口一阵苦涩,微微地抽疼着。
她又一次地错过了他的生日,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机会告诉他。
他会不会以为她又跟当年那样,再次一声不吭地把他抛弃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出了事,一定会过来找她,郑蘅等了一天又一天,始终没等到他的消息,她每天夜里辗转难眠,心里的不
安日益增长。
在每日剧增的不安与遥遥无期的等待中,时间走得十分缓慢,捱过去了半个多月,她被释放出来,拿回了她的手机和钱
包。
郑蘅走出拘留所的时候,竟有一种二十三年弃置身的荒凉之感。
她想去陆沉的公寓里换一身衣服,买了生日蛋糕等他晚上回来,却发现门锁被人更换了。她有些惊恐不安,给他打了电
话,发现他的手机号码也换了一个。
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得想哭,手机里的电量也闪着红灯,她想去公寓里充个电再给家里回个电话。
正当她在想下一步该何去何从的时候,顾林之的电话打了过来,跟她说她的两个姑姑已经千里迢迢坐飞机过来找她,现在
人正在机场。
郑蘅这才知道,爸妈都因为她的失联受到刺激双双住院,父亲心脏病突发,母亲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郑蘅坐在两个姑姑身边,低垂着头,一脸颓色地听着两个姑姑左一言右一语的训话。
“你跑这么远也不回个电话,你妈半夜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你爸的心脏也痛得不轻,郑蘅啊,这是拿你爹妈的命在开玩
笑。”大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叹了一口气,看到她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