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Henry今日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装,十分衬他那眼瞳的颜色。他早看见了叶景来颈侧的那条刀疤,一开口便是道歉:“Victoria,罗家对不住叶生,对不住你。我那弟弟近些年十分鲁莽,到底招来了横祸。”
宝姿不动声色:“你倒是肯叫他一声弟弟。”
Henry哈哈一笑,十分亲近似的:“父亲自幼疼他,我有什么办法。”
那小子出生的当天,他老子奇迹般地谈妥了一笔大生意,十分迷信是这个儿子带来的财运,因此自幼百依百顺,恨不得当作财神爷供养,连带他那舞女出身的生母也格外厚待。多年来母亲恨之入骨却奈何不了,如今死了,他不知多轻松。
宝姿不置可否。她自然不是为了帮Henry,他却十分领情,坐在她侧边的沙发上,如兄如父般地推心置腹:“Victoria,跟你说句实话,James喜欢你我是一直知道的。前年他身边的那个芭蕾舞演员,据说是西岸的华裔,一双眼睛简直跟你一模一样。”
Henry一番话说下来,恳切极了,简直已经感动了自己:“喜欢归喜欢,我们这样的人,哪个不是身不由己?James那个父亲一向城府最深,早晚是个麻烦。Victoria,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那弟弟若不是James的父亲教唆,绝没有那个下手的胆子。”
宝姿神色莫辨的眸子盯住他,忽然展颜一笑:“这事我知道。”
Henry于是趋近了身,叹息着握住她的一只手:“Victoria,委屈你了。罗家对不起你,将来有我在,万事都必定让你三分。你要James同他父亲翻脸,可不是件容易事。”
蓉岛现今只有两张赌牌,许家和何家各持一张。罗家从许家还是何家手里抢都无所谓,想必何炳璋当初也是如此蛊惑罗老三那个疯子。
宝姿抽出手来,轻轻抚摸着他那丝绸格纹的领带:“何家哪桩生意许家没有?我没什么想要的。”
Henry见她松口,欠身一笑:“与人分一杯羹自然不如自己独大,再说英国佬过不到十年便要走人,我保证没有人会搬出律令条文来找你的麻烦。”
他越靠越近,宝姿忽然俯身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后。
那物件形状独特,触手可知,
—Henry微微变了脸色,旋即神色如常地微笑:“James倒是放心你随身带着枪......你若跟在我身边,以后不必如此辛苦小心。”
宝姿在他耳边低声开口,气息徐徐:“Henry,如今有什么区别?叫我废这许多麻烦事,你也多少有点诚意。”
言毕起身,吩咐下船。
Henry满面笑容竟丝毫不改,风流倜傥地执一杯酒站在甲板尽头,一路目送她的小艇远去。
宝姿回到大宅的时候,何氏来的人已经走了。她急着去换衣服,何世庭在楼梯下看着她步履轻盈地上了三楼,眉梢眼角都是与十年前别无二致的飞扬容色。
他住了几日已发现宝姿是真的喜欢这里。许家老宅里有太多的故事,太久的历史,一代又一代的传奇累累地压在肩膀,想必她也喘不过气。
但澳门是不同的。
临时收拾出来的书房一角还放着她与母亲的小像,母女二人穿着一式的旗袍,在那精致闪亮的眉眼面前,岁月反而显得苍老。照片左侧的题字想必是出自许德宣之手,一行优雅洒落的花体英文。
My&&love&&and&&my&&sweetheart
照片中的宝姿只有十多岁的样子,其实眉眼与她母亲并不是十分相似。林锦华生得温婉而柔情,宝姿却无端端多了些许清冷和娇艳,十分妩媚中也总有三分英气。然而母女二人竟有着一式的笑容,下颌微微侧收,盈盈笑意里写满佳期如梦的完满。
覆水难收的旧梦里花好月圆,空留遗憾,只有天长地久徒有虚名。
这天晚上他陪宝姿睡在她从前的旧房间,朦胧睡去没过多久,便听到窸窸窣窣的轻响。他只管揽住身边人那盈盈不满一握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扣在了怀里。鼻端的浅香百转千回,柔软的发丝拂在脸上,微微有些痒。
玲珑饱满的身段被他搂得紧紧地贴在身上,再无关风月的心也难免生出了三分缱绻的心肠。他的另一只手越发向那睡裙底下探去,直到她轻轻挣扎起来,才慢吞吞地睁开眼睛:“睡不着?”
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楚,可他觉得那清亮的眼睛格外温柔。一只手摸索着按在他的手上,她小声说道:“别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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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后即焚:
明天回国
我不会翻墙
所以接下来的一周就不更新了
(当然也是有个慢慢写的借口)
江湖有缘
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
我们年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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