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只好坚强起来,积极面对了。
“算了,还是不想这个了。月儿,说说你和袁少安吧。你跟他,你到底是咋打算的?”
“姐,我的打算还不够明显吗?”
提起那个人,耿秋月实在无法抑制自己的恨怒羞怨,心下五味杂陈无法言说,只能自己干干尝着默默受着。
一如耿秋芳的看法,耿秋梅也是个明眼人:“可你这样子明明就是还念着他嘛。昨儿姐姐听了秋芳说的那些,也跟你一样气得不行。可过了一夜冷静下来一想,觉得没那么严重,少安也没那么不堪。加上你姐夫说了一堆好话,我就觉得,是不是咱们对那小子误会了啥?”
“诶呀这件事情我跟你说不清!反正就是我发现袁少安不是我想要的,她离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差得太远了。”
耿秋月异常的纠结。不能给家人说明真相,又过不去心中那道坎。两日来,此事在她心头拧成一团麻,揪着她扯着她,围着她绕着她,令她完全无法分心去想其他,只一股脑恨着那个招惹了她的可恶之人,又一股脑恨自己的不争气。
许是耿秋月的表达不够明晰态度不够坚决,许是耿秋梅旁观者清,见她如此犹疑难解,以长姐兼过来人之名,一点一点开导,劝说,
“差太远?那你当初又是为啥看上的人家呢?难不成你发现自己喜欢他的地方都是错的?你看上他之后才发现他根本没有那些吸引你的东西?”
“这……倒不是这样……”
“那是咋样?如果说当真是袁少安人品德行有问题,以你的性子,早该彻彻底底跟他断了,没得在这里烦恼的。”
耿秋梅呀耿秋梅,你可真是个明白人!
秋月垂了头,默默揪扯着自己的帕子,沉吟半晌,抬起头来,发问:“姐。你当初为啥嫁给姐夫呢?爹娘当初可是不满意这门亲事的,就连我都觉得……”
问到点上了。
关于这个问题,耿秋梅回答过张顺德,回答过耿大娘,却是从未与自己亲妹妹说起过。因为她的妹妹眼高于顶,婚姻大事迟迟未提上日程甚至未放在心上。
“我知道,那时候咱们全家人都不满意这门亲事。你姐夫年纪大我好几岁,人又老实巴交的,家里住得那么远那么山,而且张家人都不是善茬。咱们村里就是差点的人家,也不见得有答应张家亲事的。你一定觉得姐姐脑子坏了才不顾爹娘反对嫁过去的吧?”
秋月未答话,那眼神分明给了肯定答案。秋梅嗔她一眼,继续道,
“我呀,就是看上你姐夫的老实!他虽然性子有些软,可人品没的说。张家那种人家养大的孩子,能有他那份人品,不和张家人同个模样,可见有多难得。我既然看上他,自然有他吸引我的地方。你不也一样么?袁少安人机灵嘴巴又能说会道,能哄你开心逗你笑,为人仗义又热心,这些难道不是你着迷的?”
耿秋月一顿,俏脸爬上红晕,嘴一噘,急急反驳:“谁着迷了?那个死人啥时候哄我开心逗我笑了?哪一回不是把我气个半死才罢休!姐你是没见着罢了。”
“哟!这么说来,你们还是对欢喜冤家了?”
“欢喜没有,冤家仇家是实实在在的。好了别扯她了,还是说你和姐夫。我就不明白了,你说看上他老实,人品好。咱们村里人品好的老实人多了去了,家里情况总也比张家好,你咋偏偏就吊死在这棵树上了呢?”
又问到点上了。
耿秋梅靠上椅背,放松全身,似是思忆起往事,脸上浮起盈盈笑意,止不住的甜蜜。
“你不知道,小的时候我就见过他好几次了。有一回我跟一帮同样大的娃娃出去玩,跑着跑着进了冲子,玩到天夜了也不知道回来。那时候你姐夫也是个孩子,虽然比我大几岁,也还是个半大的娃,不晓得从哪里跑出来拦在我们跟前,劝我们早点回家,说冲里离山最近,山上有老虎豹子,夜里会下山叼人……他说那话那副认真的样子,吓哭了几个女娃……”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耿秋月津津有味听着,来劲极了:“后来呢?后来咋样了?”
“后来他很热心肠的送了我们出来,回去的时候一个人撒丫子狂跑的,显然他自个儿也怕得不行咯咯咯……起初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吓唬我们玩的,结果不是。”
“哇!原来你那么早就看上我姐夫啦?怪不得非要嫁呢!”
终于是有机会打趣自家大姐了,秋月哪能放过这机会,促狭逗趣不带下嘴留情的。
然而秋梅只是浅浅摇头,轻叹一声又道,
“谈不上看上不看上,只不过因为这件事,在我这里,他张顺德比其他人更让我愿意嫁。秋月你也是,一定要明白自己的心意,知道是哪个人,比其他任何人,都叫你想嫁,这就够了。”
“……”
从耿秋梅屋里出来,耿秋月的脸色犹疑神情恍惚,不知是比进屋前更混沌了,还是更清明了。
出得屋来进得厅中,见袁少安正巧与自己爹爹谈话完毕扭头转过脸来。四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