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就显得反差大了些。
“诶, 咋回事儿呀昨晚,非说我屋里有贼要进去搜,睡得好好的给吵醒,闹得我后半宿都没睡着!气死了!”
闻得此言,少安眉心一拧,余光瞥过院内等在一侧一名小厮,心下轻叹,嘴上只是扯了句:“昨晚他们府里好像遭了贼,不晓得丢没丢东西,你睡得那么死都不晓得屋里进没进贼,进去找一下也没啥嘛,又不是把你当成贼了。”
“咱们住的是客房有啥贼会进来哟,搞不懂……诶呀走啦,陈公子他们都在等着咱们过去吃早点,我可是要饿扁了……”
“就知道吃!”
二人边扯边走,片刻后抵达前院,大厅中陈家众人均在场,各个面色神情都挂着不妙。
“陈老爷陈夫人早,陈大公子陈少夫人早,世杰哥早,两位小公子也早啊。”
来者是客,袁少安礼貌着先行问候,稍稍衬得陈家主人们失礼了。陈二公子的脸上神色也有股复杂意味,向他的两位客人投去深深一眼歉然,站出来热场子。
“早,安弟,望喜兄弟,昨晚休息得好么?”
“呵呵呵……还好。”
“袁小哥,刘小哥,昨夜府中闹腾,贼人猖獗,想是惊扰了你二人吧?”
一家之主陈老爷发话,言语是问候安抚,态度怎么也不与之相符。袁少安毕竟是女子,心思较为细腻的她早就对陈家的意思摸了个半透,刘望喜的不爽只是因为被扰了美梦,未曾往深处想过,大半夜的主人家派人闯入客人房中搜查,意味有多大。之所以只去了刘望喜房里而未去袁少安房里,不过因为她袁少安才是陈二公子的正品上宾。
想通关键,袁少安虽然为自己窝藏偷鸡贼一举感到些微有愧,到底未干出多么见不得人的事,心胸面色便坦荡荡无可挑剔,对陈家人的试探回以微笑,
“呵呵,惊扰谈不上,不知道府上是不是丢啥贵重物件了,着急寻找也是应该的。”
接话的是陈大公子,只见此人面色阴沉,显然读书人的凝练沉着修炼还不够,与他父亲相比显得急躁了些,措辞也不那么委婉,
“昨夜闹贼,府中确实丢了件极重要的宝物。袁公子可再仔细想想,昨夜是否撞见可疑人了,盗贼的的确确是往客房方向去的,那个时辰,只得袁公子的房里正巧亮着,莫不是有何异常?”
“是有异常,我是听见屋外动静才起来点灯的,没想到真是有贼,随后管家就带着人来,之后也没啥我就回去睡了,后来咋样了呢?”
听得陈大公子之言,袁少安扯谎的眼神无辜中带着意外,可当着那么多人,不能再反口吧,心下止不住就骂开:叫叶梦尘的胖妞,你别不是在骗我,当真偷了值钱玩意儿还来耍我玩!
不满自己兄长对自己朋友那般质问的做派,陈二公子适时插话,结束这一无端的无形纷争,
“爹,娘,大哥,安弟与望喜兄弟肯定是不知昨夜那事的,他们都是心地善良的淳朴之人,咱们家中事可自行解决。”
话中意思就是:别再把我朋友当成犯人审当成贼人看!
陈大公子显然不甚甘心,有意再问,碍于亲弟的面子,不好做的太过,只是在他的眼里心里,乃至全府上下的眼里心里,即便是毫无证据,袁少安与刘望喜似乎都洗不清嫌疑了。
好端端的两个乡下人大晚上前来作客,人一来府里即进了贼丢了贵重物件,且他们所追踪的飞贼更是在他们住房方向失去的踪迹,难免不令人生疑。而且据管家回忆,昨夜袁少安开门时的表情坦荡得有些浮夸,今早一问又是意外上脸,聪明人一想便知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她袁少安可是包庇窝藏了偷鸡贼哟!只是搞不清那偷鸡未遂的叶姑娘是否就是盗走宝物的贼人……
“杰儿,家中失窃的丢了宝物是大事,不能草草了断。老爷,依妾身看,此事只能报官追查了。”
始终未发一语的陈夫人开口便是严肃震撼,报官,报的那不就是她亲哥么,此事若当真被他们查出是那叶姑娘所为,便是与袁少安撇不开关系了,那……
心惊肉跳,头脑发昏,手脚泛软。
袁少安觉得自己极有可能摊上大事儿了,心下翻江倒海,表面极力不动声色,听他们越说越觉得事关重大,吓得赶紧找由头告辞,顾不上此刻的离开,将给自己这方造成多么不利的境地。
两位客人在未洗清嫌弃的情况下匆匆告辞离去,颇给人一副心虚不安落荒而逃的印象,陈家众人心中的怀疑愈加强烈,幸而得陈世杰一力担保此事与袁刘二人无关,才令陈家人歇下拦住那两人的心思。
“杰儿,你糊涂呀!事情还没查清楚,怎能让他们这会儿就走了!”
陈世杰对娘亲的言论难以认同:“娘!完全没有证据能证明此事与安弟有关,孩儿不愿污人名誉。”
“你!知人知面不知心,才认识多久你就那么向着人家,我看你就是昏了头!”
碍于身份与面子,陈夫人不愿把话挑明,那其中,不但关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