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出来,也没有异动,方才收了回去。
不远处一家平房里传来阵阵狗吠的声音,徐希诺闪身上前,只见一只狼犬对着街道不停地吠叫,眼里闪着黑夜才能瞧见的绿光。
“它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徐希诺蹲了下来,轻轻抚摸着狼犬身上的鬚毛,而那只看门的狼犬竟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乖了,让她过去,好么?”
狼犬温顺地伏低在地上,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徐希诺的手掌。
“搞定。”徐希诺复而站了起来,看向阴影处:“你的鬼影已经很模糊了,估计不久,无常就要带你回去。”
“不可以!不可以!安安...安安怎么办.. ”中年女子紧张地看着一脸平静的徐希诺,“我不能跟无常走!”
“恐怕到时候由不得你了”徐希诺说道,“现在,带我去林安那里。”
徐希诺在一所普普通通的民房前站定,忽地侧着身子躲在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你跟你妈一样!!嘴里唯唯诺诺的,其实心里古怪的很!!读个那么好的大学有什么用!!啊?!!一毛钱都赚不到!明天就给我去退学打工去!!听到没?!”
哧拉一声,夹杂着女孩的闷哼,徐希诺分明认得出来那是林安的声音。
“你妈妈早就不要我们了!!你记住!!自从我被公司辞退了那个臭娘们就不要我们了!!我看你将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徐希诺半边脸埋进了路灯照射不到的那一边,不辩神色。
等到一声铁门吱呀打开的声音,一个男人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随手丢了个啤酒瓶,骂骂咧咧地离开,她才从暗巷里走了出来,铁门敞开着,她轻而易举就进了去,停了一瞬,手握上了门把。
林安颤抖着躲在墙角,短袖短裤上还留着鞭打的痕迹,发丝也凌乱地顾不上打理,那日露出善意的眼睛此时忽闪忽闪着流着泪,整个人恍恍惚惚。
徐希诺慢慢蹲了下来,把她颤抖的身子拥进怀里,眼波一片平静:“没事了,没事了,安安...”
林安打了个激灵,感觉只有在梦里,才听到过如此温柔的声音,整个人死死拥着徐希诺:“妈妈... 爸爸变了... 妈妈你在哪..为什么留下安安一个人.. ”女子眼眶通红,心痛不堪,跟着蹲了下来,她多想自己如同眼前的女孩一样,拥着自己的女儿给她温暖,可是她做不到,也做不了。
林安哭着哭着疲累地睡了过去,毫无生气地趴在徐希诺怀里,女人刚刚想再往前靠一点,便被徐希诺阻止了:“别忘记你现在是鬼魂,她的身子本来就虚弱得很,不能再靠近了。”
徐希诺一把抱起林安,推开小小卧室的门,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掩了被子便退了出去。
“说吧,你是谁害死的。”
竖日的高阳阴阴沉沉的,层叠的乌云罩着这座城市,路上行人依旧匆匆忙忙,徐希诺站在公交车上,脸色平常地嘴里叼了一块面包,看着车窗外打着闷雷的天色。
上课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徐希诺凝视着那一瞬间的闪电,转头望了望此时睡得一塌糊涂的舍友,低下头打开书静静等待下课。
“又是你啊,”程晓洁靠在门边,看了看这一个星期来风雨无阻地堵自家舍友林安的徐希诺,有点无奈。
“你这回来的不巧了,林安刚刚说有事,往那边走了。”程晓洁指了指右边的楼梯。
“有没有说去哪?”
“没有”她摇了摇头。
徐希诺礼貌地告了别,往程晓洁指的那个方向看去,早已没有林安的身影。
心里琢磨着这会下课10分钟她能去哪,忽然瞳孔一震,徐希诺猛地转头望向2号教学楼天台的方向。
这种气息,这种感觉,是黑白无常!
林安站在空旷的天台上,眼神迷茫,低低自喃,并没有发觉一对身影悄悄地落在了她背后。
“哥哥,”一袭白袍的女子手上把玩着一朵小花,白色官帽下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后,“小诺诺又来了哦”
身旁的黑衣男子冷峻的侧脸动也未动,手里握着的镰刀在闪电照射下发出阴森森的寒光:“看谁比较快。”
徐希诺觉得自己1米7的身高为什么腿不再长一点,这样的速度是远远比不上那对兄妹的,她咬了咬牙,抄近路!
周亦涵正在会议室里听着学生会各个部门的汇报,忽的一个学生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也顾不得敲门:“会长!2号教学楼天台上有个人,好像要跳下来了!!”
砰的一声,徐希诺狠狠踹开通向天台的木门,果不其然发现了不远的那俩兄妹。
“林安!”徐希诺高声大喊一句,把正在愣神中的林安惊醒了过来,她转过头,眼里泛着泪水,空洞迷茫。
徐希诺于是快步朝她走去。
“别过来!!”林安惊恐地朝她大叫了一声,又往后退了一步。
“别做傻事!”
“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