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下的。
天台不高,也就两三层楼的距离,上面被风吹着,有一点冷,沈弯打了一个寒颤,叶槐笑眯眯地拉着沈弯到天台边上。
“弯弯,你可不要眨眼哦。”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天空中一声巨响,有什么在头顶上炸开,然后五光十色,璀璨无比,照得身边的人更加艳丽。
一簇一簇的烟花冲上天际,将天空之上所有的孔明灯都比了下去,成为了南城最耀眼的存在。
听着烟花的声音,沈弯忽然有些感动,转过头去看着叶槐,发现叶槐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叶槐伸手替沈弯撩了一下耳畔的碎发,笑起来说:“弯弯,新年快乐。”
那一声“新年快乐”像是此刻头顶的烟火一般,在沈弯的心里炸开来,她吸了一下鼻子,可是眼睛里的眼泪却冒了出来。
她呜咽着:“真的很好看,可是,人比烟花好看。”
看着沈弯的眼泪叶槐一愣,伸手擦去,靠近了一些问:“弯弯怎么哭了?”她像是想清楚了一样继续说:“是不是烟花灰尘落在眼睛里了?来我看看。”
本来还很感动的沈弯:“……”
叶槐靠过来,猝不及防地在沈弯的眼睛上亲了一下,然后快速离开,伸手环住她的腰身,吻在她的唇上。
烟火与身边人,就已经足够了。
叶槐慵懒性感的声音轻轻说着:“弯弯,爱你。”
这时候,随着天空中烟火的盛放,天台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妈的,谁敢在书记家顶风作案,乱放烟花!”
然后冲上来好几个身强力壮的保安,把沈弯吓了一大跳,叶槐当即抱着沈弯就从天台上跳了下去,风吹过脸,拂过叶槐的头发,扑打在脸上,带着柔软的触感,还有让人欣喜的芳香。
这一路上,叶槐是找黑漆漆的地方在飞,害怕被别人看到,扰乱了社会治安,这一路就到了车外面,坐到车了,叶槐将她放在车里的围巾扔给了沈弯。
沈弯手里拿着围巾,却翻了一个白眼:“所以你为什么会在书记家天台上放烟花……是不是傻?”
叶槐开车离开,哼了一声:“谁知道那是书记家?那里地势比较好,看烟花很漂亮。”
沈弯围好围巾:“烟花再好看,也没有你好看。”
叶槐被沈弯这么一夸,笑开了花来,连车速都比平常快上了许多,到了浮云观,已经快要十二点了,李清白也已经回来了,手上包着纱布。
他抱着手机在玩儿,等着跨年,见到叶槐与沈弯回来,愣了好半天:“女神不是应该在拘留所过年的吗……”
叶槐一记刀眼过去,哪壶不开提哪壶,大过年的说那些丧气话干嘛!
叶槐牵着沈弯站在院子里,等着第二年的到来,浮云观里有些晦暗不明,只能怪看清楚她们二人的一点影子,李清白觉得这一幕特别好看,随手拍了一张,就拍到叶槐在沈弯脸上亲了一口。
朦朦胧胧的夜色里,只看得清楚两个模糊的影子,带着周围浅浅的光晕,显得格外好看,李清白将这张照片默默存了下来。
新的一年终于到来,可幸运的是,往后的每一年,叶槐都会在身边了。
因为沈弯说着一定要践行社会主义,绝对不能出现跑出拘留所这件事情,所以叶槐苦巴巴地又回去了。
一想到还要在那拘留所里呆上九天,叶槐心情顿时觉得不妙。
走的时候,李清白还将刚刚拍的照片给叶槐关上了一番,叶槐很是满意,将这张照片传过来当做了手机屏幕。
就这样,叶槐去了拘留所,整整九天没有回来。
其实叶槐一走,沈弯就有一些后悔的,独守空房的滋味可不好受,习惯了身边躺着一个人,现在身边空落落的,总觉得怪怪的。
大年初六,这是沈弯失眠的第六天,她大半夜的睡不着,跑到了叶槐的棺材里面躺着,棺材里面镶着宝玉,睡起来倒是比屋子里要暖和许多。
棺材里黑洞洞的,带着暖意,还有叶槐残留下的一丝味道,这一夜,沈弯终于是睡得比较安稳,梦里还出现了叶槐这个不要脸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沈弯就更加想叶槐了,大清早地哭丧着一张脸,害的李清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没有想到,这几天过年,竟然还有人陆陆续续到浮云观来拜年,还有人想得起他们孤寡师姐弟来,第一个来的是洛衡,走了几步路就过来了,鞋上沾着清晨的泥巴。
沈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抱着一塑料口袋的香烛,然后幽幽叹了一口气,又继续垂下头去,洛衡一时摸不着头脑。
平时沈弯见到他不是这个反应啊,这是怎么回事?
洛衡将手中的一口袋香烛放到李清白的手里,顺便说了一句:“祝你们浮云观香火兴旺啊。”洛衡看向心情很不好的沈弯:“诶,你师姐怎么了?”
李清白犯了一个沈弯同款白眼,直接忽视掉了洛衡后面一个问题,说道:“要是洛道长你少抢点生意,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