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目光落在了纪瑶光的身上,认真而又专注,哪里有网上传言的那种不和?其实早在《佞臣》开拍之后, 一些事情也证明了她们之间裂隙已经愈合——更何况还有《时光客栈》这一出直播节目?只不过这种平淡引起的轰动远不如破裂来得大,因而很多人专注于这件事情, 一定要从中找出证明自己看法没错的蛛丝马迹来。
纪瑶光与常渝对视, 旁若无人地笑道:“我以前给你写了不少情诗。”
“我还是想问一下纪小姐, 您说截图是真的, 又说是你自己写的, 没有人代笔,这该怎么解释呢?”
“我想,真相已经很明显地摆在你们的面前了。”纪瑶光佯装叹气, 看着满脸求知欲的记者们,她轻笑一声道,“虽然我很不情愿告诉你们一些事情,但是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不得不说了,怀瑜散人是我的一个小号,里面都是我的琐碎心情和诗。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一来是因为‘瑜’字的谐音,二么——我相信你们都是有学识的人,不需要我多说了。”
“那么纪小姐,您要怎么证明这是您的小号呢?我们可不可以怀疑您事先找到了原号主与她进行沟通,从而制造一种假象?”一个记者尖锐的提问,在片刻的安静后,有了不少附议的人。在这种时候,他们的脑子里开始有无数种造假的可能——可是在看到所谓的“抄袭证据”时,他们则是更倾向于那就是真相。要知道,在别人的身上发现一个缺点,一来可以满足自己的某种“道德感”,二来发生类似的事情时,也有一个“先例”,可以心安理得去行事。
“我知道会有人产生这种猜测,我登录账号发一条微博给你们看看吧。”纪瑶光又叹了一口气,脸上始终保持着淡如清风的笑容,她示意工作人员打开设备,首先是一连串的数字出现在屏幕,“这是我两个账号的登录的IP地址,你们自己对比一下。如果你们还有疑惑,那就请你们出一个题,我当场写给你们看好了。”
大多数的人疑虑已经被打消,开始转向了另一个问题,可偏偏有的人犹是不服气,不知道怀着怎么样的心思,在人群中极为突兀地喊了一句:“那就请纪老师您来证明一下自己吧,这样我相信,屏幕前的观众们也会心服口服。就今日的事情,您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么?可否以诗来传达?”
“可以,我想说的,人生的阶段无疑是一种寻道路,各种险恶如访深山时所遇的蛇鼠,但是这些,必须得一步一步跨过去,不是么?”纪瑶光淡笑。
“那么纪小姐您需要多长的时间呢?”记者又问道。
“我没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之才,提笔立就,你们总得给我一些思考的时间吧?”纪瑶光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应道,她握住了常渝的手,又笑了一声,“有些问题,可以请我的爱人代为回答,她所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我想知道那截图为什么会流出来?我以为那位网友其实是受了纪小姐的引导,仅仅告知她原创——难免会让她产生怀疑,她的立场是为了维护原创者的利益。”一个女记者推了推眼镜,将视线放在了沉声不语的常渝身上。
“谁都拥有自己的隐私,有小号的人何其多,难道要完全的暴露在人前么?”常渝淡淡地说道,“在那个人前来询问之时,告诉她原创这不是欺骗,谁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求诗的人不少,很多人问一句‘原创’其实是为了了解一种水平以及是否能够完成自己的请求。您所说的刻意引导,是不存在的。”
“那么常小姐,您之前知道纪小姐的这个小号么?”记者又问道,“我看到主页里面的情绪琐碎间带着伤感,看时间段正是网上谣传你们离婚的时候,这是不是证明了你们之前有发生什么事情呢,才会导致纪小姐情绪如此低落?”
对常渝而来,这个问题是有些尖锐的,她确实不知道纪瑶光的这个小号,更不知道她在里面倾注了如此多的情绪,她沉默了片刻后,身子微微往前倾,她的声音平静,仿佛是一潭死水不起一丝波澜。“不只是这个问题,针对之前网上的流言,我在此做一个回答。我不否认与瑶光之间有闹过矛盾,试问哪一对伴侣没有吵架的时候?只不过我们都意识到了自己的缺点,正一点点改变磨合。我可以告诉你,现在我们的感情很好,至于已经离婚了更是无稽之谈。”
“那么请问二位是因为什么事情闹到要离婚的那种地步呢?是因为第三者的出现吧?我听说您跟赵清赵小姐在拍《哑女》这部戏的时候产生了感情。”在这句话传出去后,会场上仿佛一瞬间就暧昧起来,躁动的气息在闪光灯下隐隐浮现。
“没有第三者,我们之间不会有第三者插足。”常渝蹙了蹙眉,有一丝被冒犯的愠怒,她的面容冷肃,声音缓慢而坚定,“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污蔑是对我们人格的质疑,我希望你们在问出一句话的时候能够慎重的考虑,空穴来风的无稽之谈,是对我和瑶光的伤害,同时也是对你们自己职业的一种侮辱。”常渝的诸人眼中的形象从来都是冷淡疏离,带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可是就在几天内,她对粉丝、对记者接连说出了重话。见那个询问者沉声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