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同他去一个有着巨大图书馆的地方定居。我们会花费一整天的时间在图书馆的静谧中假装无数次邂逅,驱散扎根于过去的血腥和阴暗。
我渴望着正常平静的生活,但我无法抑制割开手腕的想法。
就算是普通人,不也会产生“好想死一死”的念头吗?
我只是将之付诸行动罢了。
“为什么?我不够爱你吗?还是你对我的爱不足以让你留下?你要抛下我一个人离开吗?”
“闻星,你总是在听星星的声音,为什么不能听听我的声音呢?”
你的声音?
我在听啊,我听见了,我已经很努力了,只是你要如何让一个异端违抗它的本能呢?
我的沉默让他癫狂,充满血丝的眼中尽是杀意。他将我按进床铺中,撞击着我脆弱的内壁,双手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低吼着与动作完全相悖的话语:“闻星,不许死,不许死!听见没有?不许死!你要活着赎你的罪!你要活着做我永远的囚徒!”
“和爱人。”
窒息和高潮让眼前出现白光,像是我们第一次交谈那日的日出。
“你恨我吗?”年轻的军官在病床前皱着眉问我。
“为什么要恨你?”我笑着反问他。
“我囚禁了你,用你的血为军队提供武器,让你和朋友分离,独自一人被关在这里。你有很多理由恨我。”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你只是做了你认为最正确的事,事实上你也拯救了很多人,包括我想要拯救的人。这是最合理的做法”我望向窗外。长夜尽头,朝阳喷薄而出,是伟大的死亡与新生,是渺小的告别与相遇。
是最离经叛道的交融与放纵。
“但你不可以擅自审判我的罪。”
“你本来就……”
“你审判我的罪,就是在否定我存在本身。而我选择死亡,是对你的自大提出的控诉——我生来如此,扭曲非我所愿。我希望你知道,被囚禁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因为你们冠冕堂皇的审判。”
或许他还在在意那时的话吧。我在滚烫的热流中清醒过来,想到,我可以不恨他,也就可以不爱他,不在意他。他大概以为我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排遣寂寞,或是从他这里获得自由,亦或者别的什么。
但他没想过,我这样的人,要是不爱,哪怕孤独到死也不会接受别人的陪伴,更不要说做这等疯狂的事。
鼻尖相碰,我们品尝着彼此的喘息。他似乎冷静下来了,又恢复了温柔体贴的模样。
“我带你去洗澡。”他抱着我走向浴室。我忽然意识到每次他回来我的脚几乎都不会沾地,他似乎对“我依赖他”的假象异常热衷。
无妨。
我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的汗味和情欲的气息。
我注意到他的伤,在腰侧,像是被什么锯齿状的东西划过,不深,但是很长,正分泌出异样的脓水。
“还要吗?”我问他,“寄生类的东西不及时清理干净,后果会很严重。”
问完我才想起军队是随时储备着我的血液用以清洗寄生类怪物所造成的伤口的。他身为高级军官自然不会在药物方面被克扣,回来后还需要我的血的原因只有一个。
“又要失效了吗?”
血液的作用是有时间限制的,而每一次失效都意味着我需要再次被抽血。那并不是简单的抽血,而是抽走我体内血液的同时,输入属于别人的鲜血,因为他们发现我能接受所有类型的血液,而所有血液在进入我体内后,会产生同样的效果。
每次抽血的过程都格外痛苦和漫长。
他收紧了手臂,将我抱得更紧。
“对不起。”我听见他低声说。
“我说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已经听够你说‘对不起’了,比起这个,我更愿意听你说‘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闻星,我爱你。”
他拧开浴缸里的水龙头,让温水蔓延。
我们在浴室逐渐氤氲起的水汽中接吻。
“伤口……”我好歹想起那种程度的伤可不能泡水,他竟然还能闷不作声地同我做那么久,到底是年轻。
他让我靠在浴缸边缘,性器在我下身来回轻蹭,一只手在入口处按压挑逗。我夹了夹腿,说道:“水进去了。”
“那我也进去。”说着,他将性器插了进去。
这无济于事,反而让更多的水一齐渗了进去。温热的水让人产生失禁的错觉,我收缩内壁,将他含得更紧。
他用我熟悉的频率开始抽插,很快找到我的敏感点,开始撞击。我软了腰,身体浸在水里,脖子上的勒痕隐隐刺痛,胸闷不已,心脏跳动的声音不断放大——都是快感的筹码。
水让一切都变得温吞,只有体内的撞击带着力道。我想要拥抱他的手受到水流的阻碍,在体侧滑落。他托着我的臀将我抬得更高些,把我死死钉在墙壁上,腾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