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惨烈的西红柿炒蛋。
西红柿切的太大,也没有完全煮软。蛋却糊了一半,应该是被剔出来很多,整个盘子里塞满了大块的西红柿,炒蛋少的可怜。
“唔……有待进步。”江灏远说不出违心话。
江芜立马露出失落的眼神,不服气地用筷子夹了一块西红柿念叨着:“我刚刚明明试过,哪里这么难吃。”
不过是咸了点,硬了点,有点糊味而已。
要是陈燃,要是陈燃的话肯定埋头立刻都给她消灭了,才不会打击自己的自信心。
她正发愣的功夫,江灏远突然倾身握住她的手,就着筷子把西红柿夺走了。
“喂,你——”他还握着自己的手,江芜脑子嗡的一下,差点就把筷子弄掉了。
江灏远松开她的手又捏了捏她嘟着的脸颊,温柔地笑道:“这是我的,你不准偷吃。”
“哦……”她心不在焉地用筷子不停地戳碗里的米饭,心脏开始没节奏地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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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酒后的事情
25
咔吱咔吱,陈燃一出门球鞋被积雪打湿了。
他一大早就起来了,把小猫的奶热好,清理完它们的排泄物,蓦地又想起昨晚江芜的话。啧,团圆饭,没有家人,哪里什么团圆。焦急吃奶的小猫嗷嗷直叫,要是算亲,这两只小猫比所谓的家人对他亲近多了。
喂完奶,他便出门买菜了。
一个人的年夜饭也可以很丰盛。外头到处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红底镶金边的对联,小孩子在街道边放响炮,恨不得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他称了虾,鱼,土豆,青菜,木耳,番茄,青椒……太多了,多到两只手都拎不下,多到卖菜的阿婆连葱姜蒜都送了满满一袋。
“小陈,你今天给爸妈下厨做年夜饭啊?真是好孩子啊。”阿婆拍了拍他的手,掌心是粗糙的,却很温暖,他笑着回道:“阿婆,今天天冷,你卖完菜早点回去。”
“没事没事,我儿子等下就来接我啰。我跟你讲啊,我儿子跟你一样会做饭,今天几个姑娘也回来,都没让她们下厨的,我儿子很好的。”
陈燃没急着走,陪着阿婆聊了很久,直到她口中心心念着的儿子来接她。坐在三轮车后准备离开时,阿婆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小陈啊,祝你新年快乐,明年考个好大学啊!”
“谢谢阿婆,你也新年快乐。”
回到家,又是一片寂静。弯腰换鞋,鞋底不知从哪里沾了一片枯叶,陈燃捏着看了几眼,然后利落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深陷梦乡的猫儿互相依偎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吧唧着小嘴巴。
打开水,哗啦啦地洗菜。虾背划开,去虾线洗净摆盘,整整齐齐在盘子里围成一个圈。再把猪骨冲洗完毕放进锅里煮沸去沫,然后丢进砂锅,加姜葱蒜,咕嘟咕嘟炖上一个下午。
叮叮当当,乒铃乓啷,陈燃动作幅度格外大,仿佛只要制造足够大的噪音就能把空虚冷寂的房间填满。他动作比江芜熟练利索,太阳还没下山就忙完四菜一汤。睡醒的小猫似乎是闻到饭菜的香气,努力地往盒子外面爬,高亢地叫着。
看着满桌子的佳肴,陈燃顿时饱了,随便扒拉完米饭,他就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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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江芜把自己灌醉了,托着腮眼神迷离地看着抽烟的江灏远,吧唧了几下嘴巴,嘟囔道:“你不要老是在我面前抽烟,嗝——”
江灏远掐灭了烟头,饶有兴致地听她耍酒疯。
“你抽烟的样子太性感了,这样我会忍不住……忍不住……嘿嘿。”她傻笑着,脸上两坨红润像化开的草莓冰淇淋。
“忍不住什么?”原本的犹豫变成了冲动,他靠过去,贴近她的脸,混着烟味酒气的呼吸搅在一起。江芜用力地嗅了嗅鼻子,男人靠的太近了,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很热,脑袋空荡荡雾蒙蒙,身体轻飘飘的,她张了张嘴,柔软的嫩舌舔了舔干涩的唇,微微侧过脸,红唇擦过男人的耳垂:“臭小孩,我好晕,抱我去睡觉。”
犯罪的红唇被男人擒住,贝齿被轻易的撬开,酒的余味和苦涩的烟味在唇齿间纠缠,她驯服地接受着男人的攻城虐地,手掌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肌,没过多久,男人忍不住吻得更投入,狠狠缠着她的舌根咂吮,恨不得在最私密的地方位置标记自己的领地。江芜的手慢慢软软的滑了下来,江灏远喘着粗气恋恋不舍离开她的唇,却发现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臭小孩?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张只有一面之缘的脸,男孩警惕桀骜的眼神慢慢变得明晰。呵,算了,江芜对待男女之情的感情一向胡闹。
江芜被江灏远抱回了房间,一碰到柔软的被子立马自己乖巧地缩了进去,小小的身体蜷缩着,脑袋埋进被窝里,酣然入睡。
江灏远忍不住苦笑着看看自己的胯下,看来又得洗个冷水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