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她提出来的啊!
跟在她身后的工作人员听见这句话,“哦,刚才跟你站在一起的女人你们是一起的吧?这些是她过来时就安排好了的,你看,这上面的这大字横幅不就是你们家属的名字吗?”
许槐闻言抬头,果真,在灵堂门口已经挂起了白纸黑字的横幅,上面有许舟云的名字。
“哦,谢谢,那麻烦你们了。”许槐说着,脑子里却想着另一人了。她不知道现在林殳意为什么要插手自己家里的事,这不是都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吗?何况,她难道不是一直恨着许舟云吗?
有个猜想从她的心上飞快掠过,可很快被许槐自己否定了。
她想着林殳意是因为自己才做了这么多,只不过这想法才从她脑子里过了一遍,就飞快被她自己否定了。开什么玩笑?许槐自嘲,她对于林殳意而言,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影响?
就真有那么大的作用。
黑漆漆的夜晚,许槐刚才肿着两只核桃一样大的眼睛没怎么注意,林殳意倚靠着的车不是她自己的。
“怎么,你不进去祭拜祭拜?”现在在这辆车里,坐在驾驶位上的是另一人。
陆荆州先来这边办事,林殳意本来是回庭景了,就像是陆荆州猜测的那样,她那顶不好的脾气让她无法在原地忍受许槐对自己的抗拒。可等到自己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庭景,脑子里又忍不住一遍一遍浮现着许槐那张带泪的脸。
“我疯了吗?”听见陆荆州的问题,林殳意紧紧皱眉。她最后也没能冷静下来,给陆荆州打了电话,给许槐带一套丧服过去。
“那你过来的目的是什么?直接让我带给她不就好了?还特意出来这一趟?”陆荆州看着林殳意这出门前换了一身的衣服,心里的那个答案越来越清楚了。
林殳意没说话,陆荆州看着她的侧脸,又道;“一个人在灵堂,你说许槐会不会一个人偷偷地哭?”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己老友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突然,林殳意打开车门,“我出去透透气!”说罢,她一条长腿已经迈出车门了。
“殳意!”就在这时,陆荆州喊住她,后者回头,眼里透着疑惑。陆荆州笑了笑,光线太暗,林殳意没能瞧清楚他眼底浅浅的羡慕,“你喜欢她的时候,告诉她,别让她觉得你若即若离……”
这不是陆荆州第一次跟她谈论这件事了,林殳意一愣,随手关门了。
黑夜里,其实她的身影看上去也很单薄,但她的脚步却很坚定,朝着许槐的方向走去。
老远,林殳意已经看见了火光,以及在火光跟前的女孩子,跪在地上,手里拿着金钱纸,朝着面前的火盆里丢着。
许槐的脸被烤得红红的,这样的夏夜,这么高的温度,就连蚊虫也避之不及。
林殳意还没走到她跟前,许槐已经感觉到,她抬起头,眼里仿佛带着挥之不去的愁苦。她不知道的是现在自己这样的眼神,让林殳意看得心头慌慌的。
她就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声音似乎是对着大地的,“你要过来给他烧一点吗?”她问。
林殳意脑子里还有两个小人在交战,还没给出回答,就已经被许槐截断了话,后者已经帮她做了选择。“我又糊涂了……”她自嘲笑笑,又低头继续做着手里的事,仿佛天地间,她就只有这么一件事值得好好完成那样。
“……我真的觉得我很不孝……”在林殳意刚想朝前迈一步时,许槐突然开口了,这让她脚下的步伐不由一顿,没再上前。“我爸在生病危急的时候我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林殳意眼神一暗,她不喜欢看见这样的许槐,看上去,真的太颓了。这不是她的小奶猫,也不是她的小白天鹅。
可许槐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理会她现在在想什么,许槐只顾着自己,想把自己的话在现在统统讲出来,“我居然,还在跟我们家的仇人,上-床……”她哽咽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继续说:“知道吗?我居然是在跟你上-床,林殳意,我,我真的好恨我自己,这些话我甚至不敢跟我爸爸讲出来,我怕,真把他气坏了,等我哪一天也走在黄泉路上,要去见他时,他都不会认我这个女儿了……我真的很怕。”
她没再哭了,似乎眼前火盆里烧起来的火苗将她的眼泪烤干了,还没掉下来就已经被蒸发。脸上只剩下斑驳纵横没有一点规律的泪痕,胡乱地分割着这张精巧的脸蛋。
林殳意想到自己在床上时的霸道,不让许槐接听电话时的模样,她抿唇,眉宇间有些躁郁。如果知道会是医院的电话,可能她就不会拦着许槐了吧?只不过事情已经将发生,她既没有预知未来的本事也没有让时间倒流的能力,此刻听着许槐的忏悔,她除了沉默,再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许槐烧完了手里这一叠纸钱,又拿起了另外一叠。她没有亲人了,但她也要把纸钱多烧一点,她总不能让许舟云下去了还没有钱花,受控于人。
“真的是罪大恶极啊!我。”
许槐轻声说,她知道林